考慮到下床不便,護士詢問是否要插尿管。竇爭說:“不用了,我們到時候來幫忙就好。”“那可要注意不能讓病人再摔倒,二次斷裂可就麻煩了。”護士說。竇爭應道:“當然。”顧慨棠人生 “怎麼樣?你就算喊破喉嚨,也沒用。” 比起手術後的那天,顧慨棠的精神狀況好了很多。他搖搖頭,說:“不用。”然後不緊不慢的用一隻手繼續清理自己的上半身。醫院的病號服大多寬鬆、短小,不太適合顧慨棠的身材。他除了剛被推出手術室後蓋了一件病號服以外,很快就被換上了家裡的睡衣。此時,顧慨棠就穿著一件白藍條紋的係扣睡衣。竇爭看得有些發愣。他放下錢包,到洗漱間倒了盆溫水,打溼毛巾後,遞給顧慨棠,說:“來,擦一擦。”顧慨棠接過來,仔細擦洗,動作慢條斯理,也不著急。竇爭已經習慣了顧慨棠的清洗方式,不催促,任由顧慨棠在自己的前胸擦了三遍,脖子擦了兩遍。一隻手解開衣服釦子還是比較容易的,但要繫上就麻煩了。顧慨棠的右手還在輸液,因此沒用他說,竇爭就走上前,幫顧慨棠穿好衣服。正是用餐時間,他們在醫院訂好飯,護士送過來後,竇爭打算用勺子喂顧慨棠。顧慨棠拒絕了,說:“我可以用左手。”“那多不方便。”顧慨棠非常自然的用左手拿起筷子,精準的夾了一塊看起來很滑的土豆丸子,解釋著說:“不會。我小時候是左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