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的腰,向後壓著他走,一直把人拽到臥室,關上了門。竇爭一下一下親、舔、咬顧慨棠的耳朵。他的聲音黏膩,對顧慨棠張狂地表露自己溢滿的愛意。竇爭粗喘著,脖子繃緊,激動到無法遏制。他說:“海棠,海棠。之前我在老家住,只有我一個人,整天看向窗外,也沒人和我說話,寂寞得快要死了。可我一點都不覺得吃虧,一點都沒有減少我對你的愛。”顧慨棠自上而下看著竇爭的眼。“我那時候都不會怪你,現在你人都在我身邊了,不,你在我心尖上……我有什麼好抱怨,我怎麼捨得讓你怪你?”竇爭頓了頓,問,“都是我願意的,海棠,你懂嗎?”顧慨棠看著他黑亮清澈、無比堅定的眼。 一個深眼窩、卷頭髮的小男孩晃晃悠悠從機場大門走出來。 顧慨棠喉嚨像是被什麼哽住一樣,他的脊背連同脖子都變得滾燙,體內好似燒了起來,燒得他口乾舌燥,不由地嘆了口氣。顧慨棠低下頭,他抓住竇爭的頭髮,用指尖細細摸著他的面板。顧慨棠輕輕親竇爭的臉,親吻他的眼睛,他的鼻樑,然後吻了他的唇。竇爭熱情地回應,他的腿夾住顧慨棠的腰,上身幾乎懸空在床上,他的胸膛緊緊貼著顧慨棠的。兩人的呼吸都亂了,空氣變得粘稠,顧慨棠一遍一遍、深情地撫摸竇爭的臉,他聲音沙啞地說:“我也是,竇爭。”沒仔細瞭解這個人,也許會覺得竇爭粗魯暴力,大大咧咧。顧慨棠之前也絕對沒想過,竇爭會成為自己日後註定攜手一生的人。但現在,他突然發現,年少時自己幻想的伴侶的特點,竇爭全部都有。顧慨棠看見了竇爭對待自己所愛的人的細膩溫柔、勇敢無畏、甚至至死不渝。沒有誰比他更適合他。顧慨棠這麼想著,慢慢停下了撫摸的動作,他低頭低得更深,用額頭貼著竇爭的額頭。顧慨棠說:“……我愛你。”年復一年。機場附近。一個深眼窩、卷頭髮的小男孩晃晃悠悠從機場大門走出來。他看上去大概只有兩三歲,但話說得很是利落,他仰著頭說:“牽寶寶的手。”竇爭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說:“你剛剛哭的時候用手擦鼻涕了吧?我才不牽。”小男孩晃了晃腦袋,沒把竇爭的話放在心裡,很快跑到前面,他握住那個比自己高一頭的男孩,問:“哥哥,我們什麼時候到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