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慨棠問:“你在幹什麼?”竇爭說:“我在抽籤。”用紙牌抽籤?抽什麼籤?顧慨棠也沒繼續問,就坐在他身邊,看了一會兒。顧慨棠一過來,竇爭就開始收牌,但頓了頓,又說:“海棠,跟我玩一局吧。”“我不太會。”“不礙事。”竇爭說,“你輸了就親我一下。”顧慨棠笑了,問:“你輸了呢?”“我輸了就我親你一下。”顧慨棠一邊說:“這有什麼區別。”一邊坐在竇爭對面。竇爭也朝他笑,等顧慨棠坐好後,竇爭才嚴肅起來,他說:“今天我問小野,再要一個小孩怎麼樣,小野不太高興。”顧慨棠沉默了,心想你是怎麼和小野說的,才讓他那樣傷心?竇爭說:“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我們來賭一把,這局牌誰輸了誰來做決定,怎麼樣?”顧慨棠早就有了答案,可聽竇爭說了這話,也還是點點頭,說:“好。” 是他讓著他,故意輸的。 聽顧慨棠答應了,竇爭便開始洗牌發牌,兩個人玩牌時技巧最小,因為不用作弊都能知道對方手中有什麼牌。顧慨棠拿到牌,翻開一看,就不由皺眉,他一下子明白,剛剛竇爭並不是隨便將紙牌攤開,而是有順序的羅列。只見發到顧慨棠手中的牌層次不齊,爛的一塌糊塗。顧慨棠也不說,他端坐在床上,想了想,抽出兩張紙牌。一局牌玩了將近十分鐘,顧慨棠牌面雖爛,可善於計算,不像竇爭處處出爛牌,到尾聲時兩人手中的牌數竟然差不了多少。顧慨棠知道他手中有哪幾張牌,也知道自己贏的機率不高,他手背合攏,說:“……我不太會玩。”竇爭盯著手中的牌,說:“這還叫不會玩?你要是不讀書,有這種技巧,也餓不死你了。”“那你呢?”“我差得遠,”竇爭說,“我呢,頭腦沒有你好,比你大幾歲,但都活在了狗身上。”“……”竇爭道:“這一局算是我輸了,你過來,我親你一口。”顧慨棠沒說話,但是果真靠了過來,看著竇爭。竇爭在顧慨棠臉上吻了好幾下,還親了親顧慨棠的耳朵,本來還想去親顧慨棠的嘴唇,但鼓足勇氣也沒敢。因為顧慨棠看起來太正經了,讓竇爭有點不敢染指。也許也不是這個原因,就只有竇爭本人心裡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