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他的耳朵。 裝什麼裝?你喜歡海棠,以為我不知道嗎? 但很快竇爭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因為顧慨棠亢奮的反應明顯不同尋常。夏天天亮的早,大概五點左右臥室裡就有光線照進來,竇爭看到顧慨棠的瞳孔又黑又暗,迷茫的擴散著,耳邊的喘息聲急促而粗重。顧慨棠的體溫像是要燒起來一樣,手臂上肌肉的線條格外明顯,竇爭覺得奇怪,他正被顧慨棠死死壓在下面,面頰貼著床單,竇爭艱難地扭過頭索吻,然後顧慨棠就用手抓著他的腰,把他翻了過來。竇爭的情況不比顧慨棠好,他渾身溼透,好似剛被從水裡撈出來,緊閉的房間裡瀰漫著汗水和精液的味道,竇爭的大腿都在發抖,被扭過去時,根本沒辦法抵抗。他也不想掙扎,窗外一絲陽光完完整整地照在床上時,竇爭喘息急促,胸口劇烈起伏,他仰著頭,用同樣汗溼高熱的手臂摟住顧慨棠的脖子,把顧慨棠攬進懷中,力道之大,好像要把他嵌在自己的身體裡。摟住顧慨棠的同時,竇爭忍不住射了出來,他身體緊繃、嘴唇顫抖,找尋著顧慨棠的耳朵,斷斷續續、喘不過氣地說:“海棠……我……我……你。”雲消雨散,竇爭筋疲力盡地躺在床上,心臟無法恢復平靜,體溫也居高不下。他害怕顧家人突然回來,也擔心顧慨棠會醒來,竇爭拖著身體拿了衛生紙,清理後面時,擦出了血絲。怪不得這麼疼,竇爭輕輕倒吸氣,他一瘸一拐地走下床,胡亂穿上褲子,就開始收拾殘局。把激情時撞掉的物品擺回原位,把可能被人發現的液體擦淨,然後竇爭又用毛巾擦了顧慨棠的小腹和下體。顧慨棠身上已經沒有那麼明顯的酒氣了,竇爭跪在床邊,不像剛剛收拾房間時那麼慌亂,他輕輕地幫顧慨棠整理身體,用手指梳了梳他的頭髮。竇爭身體中心最深處還在隱隱作痛,但看著顧慨棠,竇爭那種深深的愛意就怎麼都藏不住了。竇爭的動作變得很慢,他躺在顧慨棠身邊,盯著他的睫毛,說:“……等你醒來,找我好不好?”顧慨棠呼吸平穩,當然不可能有反應。“算了,”竇爭垂下眼,說,“你等我來找你。”竇爭從顧慨棠家出來才發現外面下了雨,怪不得屋裡那麼悶熱潮溼,但他沒帶傘,只好淋著雨往外走。習慣了之後也沒有那麼疼,最起碼還是能走得很順利的,竇爭全身溼透地站在計程車站,覺得自己這樣可能不會有司機願意搭乘,想了半天,也只能給閔敏打電話。“喂,”沒等閔敏說話,竇爭就問,“我能去你家住一宿嗎?”閔敏父母離異,平時就自己一個人住在學校附近的房子裡,儘管閔敏是女生,可能有些不方便,可竇爭從來沒把她當女生看,所以也無所謂。閔敏撐傘去接他,看見一臉蒼白、嘴唇乾燥的竇爭,一驚,然後點點頭:“你被海棠揍了吧。”竇爭:“你說什麼?”“可憐,可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閔敏踮起腳尖拍竇爭的肩膀,“畢竟海棠看起來就是那種喜歡女人的人,不過,這麼好的機會……”竇爭表情驀地變了,他問:“什麼好的機會?”閔敏看竇爭表情嚴肅,‘咦’了一聲,嘖道:“裝什麼裝?你喜歡海棠,以為我不知道嗎?” 畢竟他什麼都可以不要,但這個人,竇爭希望能夠努力的去爭取。 竇爭愣了一會兒,想到顧慨棠的反應,再想想閔敏是個什麼德行的人,很快就明白了。他看著閔敏一副瞭然的模樣,不由惱羞成怒。但最後他還是什麼都沒說,因為他還要到閔敏家借住。竇爭沒帶換洗衣物,連條毛巾都沒有,還要麻煩閔敏去買。閔敏一邊抱怨著說:“你是專門來折騰我的。”一邊開門走了,聽見閔敏關門的聲音,竇爭躺在床上,確定房間裡只剩自己一個人時,才露出了一副疲憊的表情。他究竟在幹什麼啊……竇爭想了一會兒,頭腦昏昏沉沉的,進入深度睡眠前,竇爭還在想過段時間去找顧慨棠,跟他好好說清楚。畢竟他什麼都可以不要,但這個人,竇爭希望能夠努力的去爭取。然而第二天竇爭就開始發燒,他後面好像感染了,傷口比第一天還要痛,解手時流了血。不過也只能挨著,因為竇爭不好意思拜託閔敏去給他買藥。閔敏也不知道竇爭具體是什麼情況,就拿了家裡的退燒藥餵給竇爭吃。年輕人身體好,可竇爭燒了整整兩天,才能從床上下來。閔敏問:“你準備去哪裡?”竇爭聞聞自己身上有餿味的衣服,說:“我去找海棠。”“這樣去?”閔敏說,“你洗個澡吧。”竇爭說:“好,你有沒有衣服可以給我穿……”“你滾。”竇爭乾乾淨淨地來到顧慨棠家門口,也沒有猶豫,按響了門鈴,可等了好一會,也沒人過來開門。其實竇爭有顧慨棠家的鑰匙,見這麼長時間沒人過來,就自己開了門。他發現顧家空無一人,誰都沒在。竇爭四處找人,他站在空蕩蕩的客廳裡,明明是夏天,卻覺得有點涼。竇爭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