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鼓勵的言語,反而會聽到不少冷嘲熱諷。竇爭知道的。什麼冷嘲熱諷都一樣,以前他不在乎,可現在,就受不了。好像有人一遍遍和他說,你不行的。放學後,竇爭慢吞吞的收拾書包,離開空無一人的教室,準備找個地方吃飯。他剛從少管所出來,竇家人一個個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拼命彌補竇爭,看著他眼睛裡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令人反感,那種眼神對竇爭來說不比憤怒好,所以他一點都不想回家。竇爭單肩揹著書包,抄近道路過車棚,就看見四五個男生女生圍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些什麼。閔敏也在裡面,朝著竇爭揮手,問:“去不去唱歌?”竇爭懶得理她,也沒說話,想趕緊從這兒走。閔敏喊:“喂,你怎麼這麼不高興?”“我他媽就說你管得太多。”竇爭冷不丁朝她吼了一句。閔敏嚇了一跳,然後‘噗’的笑了:“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竇爭覺得她說的很對,自己一定是腦子有病。他手有點抖,情緒波動的厲害。“你有煙沒有?”竇爭問。旁邊的男生遞給竇爭一根。“謝了。”竇爭銜著煙深吸一口,剛想離開時,扭頭一看,他心裡‘咯噔’一聲,向前邁的腿就變得無比僵硬。竇爭愣了,看見顧慨棠站在車棚外,推著一輛單車,高高瘦瘦的站在那裡,不知道在等誰。竇爭心臟狂跳,他有些不知所措,所以用手摸了摸腦袋,反應過來後‘嘶’的一聲,因為他差點被菸灰燙到。竇爭向後退了一步,靠在牆上,吸了口氣,故作鎮定地斜眼去看顧慨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