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的烈火;一人一身潔白,眉宇冰冷得凝固。那稍微矮一些的人探出手指,直直朝另一人的胸口摸去,輕輕撥開傍生胸前的衣襟,露出潔白如玉的胸膛。容安攤開手掌,手心貼在傍生的胸口上,沒有任何縫隙。就那麼,緊緊地貼在一起。——我想吻他。容安閉上眼睛,腦海裡閃過這句話。這不應該是容安本人說的話,因為這麼多年了,容安也沒有想要親吻某人的慾望。而此刻,這想法是如此的強烈,一直震到容安內心深處,忍不住顫抖。——我想吻他……聲音那麼溫柔,一遍一遍,在容安碰到傍生胸口時,就不停地重複。毫無疑問,那是傍生靈魂的聲音。到最後容安猛地將手從傍生胸前抽開。卻向前一邁,一手緊緊抓住傍生的手臂,皺著眉;一手抬高攔住傍生的後頸,硬生生將他拉到自己面前,嘴唇堵在他的唇上。傍生低著頭,雙手都不知道要如何放,他僵硬地低著頭,都不敢呼吸,等容安放開自己,還有些不知所措。“……”容安也反映過來,尷尬地不敢動,還是用手壓著傍生的後頸,在最近的距離觀察傍生的眼眸。容安頓了頓,沉默了一下,在離他最近的地方,說:“……如果你痛,你就說出口。”那一刻,容安確實是聯想到了自己。他覺得傍生就是另一個自己。在沒人的地方,一個人舔傷痕累累的身體,面對冷言冷語時沒有任何可以傾訴的人。全身疼痛不已,難以忍耐。但是越痛就越不說,總是膽戰心驚地隱藏著。不是不想說,而是沒有可以訴說的人。容安輕輕摸著傍生的後頸,在他隱藏的無比巧妙的眸子裡看到了傷痛的裂紋。他用冷漠掩飾孤獨和痛苦,只有最像他的人才能在裡面分辨出不同的情緒。他們近得幾乎能碰到對方的鼻子,撥出的氣立刻就被對方吸進去。“……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跟我說出來。”容安皺著眉,“你不是想跟我那個嗎?”傍生非常尷尬,垂下眼簾,不敢看容安的眼睛,睫毛扇子一樣橫在前面,頓了頓,蚊子一樣‘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