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重的血腥味兒似乎刺激了容安,他仰頭又是一聲長嘯,傍生沒有辦法,嘆了口氣,正要化為破天進行抵抗時,劇痛的腿突然一鬆。傍生一愣,抬起頭看了看上方。百米有餘的地方,悍蟒正低下頭看著他,眼神已經不再瘋狂,似乎很是疲憊,巨大無比的身子微微一晃,然後轟然倒下。原本幾乎將整個山洞填滿的巨蛇,化為原型後不過是個纖細修長的男孩。他面色潮紅,額頭上有不少冷汗,容安仰躺在地上,不安分的拱了拱腰,聲音嘶啞,近似咆哮:“餓……”他實在是沒有力氣了,整個人在地上不停撲騰,彷彿還是剛才沒有手沒有腳的悍蟒模樣。傍生猶豫了一下,站起身不顧還在流血的腿,坐到了容安身邊。容安微微張開口喘氣,見到傍生時眼神複雜,發怒的時候眼角都紅了,隨後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猛地撲到傍生身上,坐在他小腹上,用力壓著他。看來容安對剛剛傍生一直處於上風的事情,耿耿於懷。傍生後腦被他壓得重重磕在石頭上,不過現在可比被悍蟒纏住好受太多了,傍生大腿一抽一抽的疼。剛和容安打了一次,又被悍蟒追著到處跑,累得夠嗆,不想再和容安鬧了。不過,看外面的人都沒進來,裡面發生的事情他們也許都不知道。那麼就能瞞得住。傍生心裡想,只要再有點力氣,在容安身上留下自己的味道,那麼儀式就算完成了,日後大司和翼鬼部落的人想反悔也——就在傍生想這些事情的時候,突然感覺大腿一涼,打斷了他的思路。他震驚地向下一看,發現容安竟然舉起他的雙腿,反手握住傍生的膝蓋後方,將他頂了起來。傍生穿的是長身的紅色羽衣,皆由一種名叫‘緣合鳥’身上的羽毛編織而成,沒有保暖的功能,但勝在羽毛茂密,密而不疏,而且緣合鳥屬於瑞獸,非常吉利,在儀式上穿這種羽毛編成的衣服,是翼鬼部落的傳統。而這精心編制的羽衣,早已在剛才就被化為悍蟒的容安撕扯下好大一條,再加上那鋒利要命的纏繞,此刻傍生身上的羽衣幾乎已經完全破爛。如此一來,容安舉起他的腿,傍生沒有衣料遮蓋的私處就完全暴露在容安眼下了。獸人平時都是赤身裸體,但傍生生來是全人型的廢物,面板非常容易被曬傷,所以從小就穿衣服,突然被人見到,多少有些尷尬。不過傍生臉上表情變化很小,也不抵抗,只是直直地盯著容安,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容安此刻大口喘氣,飢腸轆轆,在嗅到傍生身上的味道時,無法抑制的湊到他的腿邊,對著那裡還在流血的傷口,張口狠狠一吸。滿口的鮮血,順著口腔流入空癟的胃中,溫暖了快餓瘋了的容安。那血液與其他人不一樣,帶著一股甘甜,好像鳴鳳偷偷給容安吃的一小塊巧克力,融在口裡,溼潤、粘稠……傍生顯然沒想到會被這樣對待,他性格堅韌,忍痛能力強,倒也沒覺得怎麼樣,但是最隱蔽的地方被容安神聖的嘴唇吻過,光是想想這樣的場景,就讓傍生渾身顫抖,雙手緊緊握成拳狀,用力貼在地上,呼吸急促。融合破天獸魂後,傍生的復原能力也有了很大的提高。正是因為傷口可以復原,才讓人覺得強大到可怕。如果不是那樣,萬萬年積攢下冤魂的破壞早就能讓他死上好幾回了。所以幾乎在容安吮到 磅礴煞氣傍生之所以能在那時候想這些有的沒的,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能感受到容安壓根就沒想殺了他。事實上也的確如此,要說一個人撲到身上朝著你脖子咬,你可能還覺得有些危險,但對著大腿……多半就不會有那麼強的警惕心。容安對傍生的感情很複雜,一方面惱怒他想生吞了自己,另一方面又不想對他下死手。強者大陸弱肉強食,他自己也見過不少死人,但要他真的自己動手,在不是自衛的情況下,容安肯定要再考慮考慮。剛剛之所以幾乎活活把傍生勒死,則是因為悍蟒戾氣太重,第一次化為原型容安沒有完全適應,被這兇獸與生俱來的強硬霸氣牽著走,回過神來看到傍生腿上深可見骨的傷痕,略有歉意。不過化為悍蟒所需要的體力很大,剛剛容安拼命和傍生在地上扭打,極其耗費體力,此刻已經到了筋疲力竭的邊緣。對於容安來說,勞累與飢餓是可以畫等號的。他累得要命,就飢渴難耐,用力吮了兩下,什麼都沒有。於是容安露出尖牙,對著傍生大腿根,狠狠咬了一口。如果不是出於自我保護,不化為完全的悍蟒形狀,容安的身體構造與原本並無兩樣。而傍生的面板雖然比起一般獸人要容易受到傷害,卻也比平常人要硬上很多:那是經過無數歷練、被逼到極限的壓榨,才能將腿部的肌肉訓練成那種強度,極其堅硬,容安咬得牙根都出血了,看起來是恨不得把傍生的腿咬下一塊肉來。傍生‘嘶’的吸了口氣,想把趴在自己腿間的容安給扔出去,但是餓極了的容安牢牢拽住他的大腿,死也不放。傍生腿上的肌肉用力繃緊,減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