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食物都沒準備多少,實在是有些擔心。當炎鼬抬頭看著已經消失在主峰上方的巨蛇時,才發現自己現在面臨的情況比想象中的還要嚴峻。它雖然會爬山,但沒有悍蟒爬得快啊!而且容安怎麼這麼快就沒影兒了?這主峰能有多高,沒地方爬了怎麼辦?炎鼬這才暗道糟了,情急之下抬頭‘嗚嗚’哀嚎,不停吞嚥口水,只聽得‘咕’的一聲,炎鼬緊閉雙眼,差點被噎死,拼命吞嚥後大聲喘氣,松鼠般鼓起的兩腮變為平坦。炎鼬愣了愣,驀地睜大眼睛,看樣子似乎想把自己抽死。它……竟然……把嘴裡的魚給吞到肚子裡了。 談婚論嫁傍生想騰出兩天時間外出訓練,將自己逼到絕境,充分發揮折星弓的潛能。但在外出過程中,傍生總覺得心神不寧,忍不住頻頻回頭,往翼鬼部落張望。從小就受部落排擠的廢物,即使後來成為部落首領,傍生對部落也沒什麼歸屬感。他之所以願意成為翼鬼部落的首領,百分之九十以上是為了與王蛇部落進行合併。將王蛇部落一網打盡、全部殲滅也許更符合翼鬼部落貪婪、嗜殺的暴力形象,而且翼鬼部落的發展與他無關。但傍生不願意看到容安為難的模樣。飛行過程中,傍生頻頻回頭,絕不是因為顧及部落。他心中有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容安可能會出事。容安的實力強悍,傍生自然明白。可有時候實力強大不代表絕對安全。傍生這樣刀尖上舔血的人,預感往往非常準確。他掙扎著飛了幾個小時,著實按捺不住,朝天嘶吼一聲,轉身向後,揮動著身後的巨大翅膀,往翼鬼部落飛去。幸好他的預感再一次準確,當傍生飛回翼鬼部落時,他首先聽到的是悍蟒沙啞的求救聲音。那聲音猛地揪住傍生的心臟,讓他幾乎無法呼吸,下一秒血液全都湧到頭頂。焦急、不安、恐懼……種種情緒聚集在一起。他幾乎是掙扎著飛到聲音的來源地,九頭共同發出淒厲的聲音。當他來到主峰後,看到悍蟒緊緊纏在山壁上,一副筋疲力竭的模樣,同時不規律地粗喘,像是瀕死之人一般。傍生大驚失色,凌空飛到主峰腰上,看著容安手足無措。他是翼鬼,是破天。強者大陸訊息閉塞,他可以說是完全不瞭解悍蟒的習性,自然不知道他此刻正在蛻皮,而且餓得半死。傍生只看到容安疲憊的眼神,幾乎怒不可遏。他第一個反應是:誰把容安逼到山腰上的?傍生自然想不明白容安好端端的為什麼要爬到山腰上,只覺得應該是山腳下有人逼他化為原型,明明累得要死還要繼續向上爬。一瞬間的怒火讓傍生眼睛都紅了,他輕揮翅膀靠近容安,想把他從山峰上帶下來。湊近一看,容安身邊有不少小型飛蟲。自從容安吞噬了烈果炎陽,身體有了自動淨化的功能(所以其實不必害怕寄生蟲= =),即使是夏日也不會有味道,不會招到蒼蠅。現在在容安身邊聚集的黑色小飛蟲,不是蒼蠅,而是虎視眈眈覬覦悍蟒蛻皮後留下的蛇蛻的東西。雖然悍蟒強大可怕,但蛻皮是忍受常人難以想象的疼痛,一般就會無視這些小飛蟲,任由它們在身邊亂晃。傍生不知道圍在容安身邊的是什麼,可怒火中燒的傍生可沒有疲憊不堪的容安好欺負。九頭鳥兇悍至極,‘嘭嘭嘭’,鳥頭彈出,鋒利的鳥喙精準地啄著膽敢圍在容安身邊的小飛蟲。儘管傍生頭部巨大,可啄這些小東西簡直輕而易舉,而且異常精準,不到半分鐘容安身邊的飛蟲就少了大半,黑壓壓的屍體落在下方,其餘的都忌憚傍生,從容安身邊拼命逃離。解決了那些礙眼的小蟲子,傍生小心翼翼地用頭顱拱了拱容安,示意自己要帶他下去。蛻皮的悍蟒兇悍異常,極具攻擊性,除了最親近的人,只要靠近就會一口撕咬上去。可傍生的氣味讓他安心,容安只是不停地磨蹭著吻部,沒做出攻擊的姿態。蛻皮過程中,蹭出裂口最為困難,容安幾乎把山壁戳碎,吻部也只弄出了微型的小孔,算不得大的裂口。此刻的容安筋疲力竭,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只感覺有什麼讓人安心的東西在旁邊蹭他的頭,示意他鬆開主峰。容安猶豫了一下,垂死之人一般喘息,緊勾著岩石的鱗片鬆開了。傍生把容安馱在背上,緩緩降落。在飛行過程中,容安還下意識的護住破天脆弱的脊背,讓傍生心頭一暖。而出人意料的是,傍生一落地,容安就掙扎著從他身上爬下,對著地上黑乎乎的飛蟲屍體張開大嘴。做出進食的動作。傍生睜大眼睛看著容安。雖然翼鬼貪吃,對食物抱有崇高的敬意,除了伴侶之外,被其他人咬過的食物絕不多碰一下,總的來說什麼都是食物。看容安吞食飛蟲應該沒什麼值得驚訝的。可傍生記得容安似乎並不特別喜歡這種型別的食物。果不其然,悍蟒一邊吞食一邊痙攣著反嘔,薄到透明的翅膀從他口裡飛出來,一邊吃一邊往外吐,似乎吃的非常不情緣。旁邊的炎鼬看到破天,一開始不敢靠近,等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