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瑞然睜著眼睛看虛空中某一點,時間飛速流逝,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賀瑞然奇怪地發現宋鴻儒的呼吸聲變得急促,然後他猛地翻身,背對著賀瑞然。空氣裡好像有火花濺射,賀瑞然正在奇怪呢,突然聽到旁邊的人一聲撩高而壓抑的嗚咽。那聲音太熟悉,是男人都應該明白。賀瑞然有些生氣,有心想讓他去廁所解決。結果一轉身,就看到宋鴻儒右手探到後方,短褲半遮半掩,露出半個臀部,手指還在緩慢而用力的抽/動。宋鴻儒咬著牙忍住唇齒間的聲音,因為緊張,他一直在注意周圍的情況,賀瑞然一起身,他驚恐地轉過身。這時,天微微亮了。賀瑞然一眼就看見宋鴻儒的那玩意,微微顫抖著低頭,委屈的吐出一口透明的液體,落在他手背上。“……”賀瑞然感覺自己也快顫抖了,氣的。他一把攥住宋鴻儒的領子,在他衣服上用力蹭了蹭手背,說,“——你給我出去弄!” 而宋鴻儒非但沒有應有的羞愧難當,轉身離開,反而只是怔了一下,隨後張開雙臂,緊緊摟住賀瑞然的脖子,後背也借力離開床身,整個人如同一隻緊緊抱著樹幹的考拉,死死黏在賀瑞然身上。他用炙熱的唇撫摸賀瑞然的耳側,用沙啞的聲音難耐地說:“……我忍不住了。”賀瑞然被他摟住,左手還拽在他的領口上,在他湊過來的同時,賀瑞然向後一退,卻還是被他親到了耳朵。而後那人大逆不道的五個字就輕飄飄地吹到腦海裡。賀瑞然腦子裡一片空白,他實在是沒辦法跟宋鴻儒比臉皮厚度。宋鴻儒根本不知道‘退卻’兩個字該怎麼寫,手搶先一步拉住賀瑞然要離開的身體,然後緩緩向下,帶著他的手往自己身後探去。他的眼神熾熱而絕望,帶著苛求以及懇切,溼潤地看著賀瑞然,道:“……求你,幫幫我。”賀瑞然尷尬不已,完全忘了自己此刻能把他趕出門外。說得次數多了,賀瑞然就不想再用這種手段來威嚇宋鴻儒了,因為,他比誰都清楚,這威脅,沒用。所以他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微微愣了一下,宋鴻儒順杆往上爬,拽住賀瑞然的手往自己後面摸。白天用的潤滑劑有催/情作用,宋鴻儒又不懂得節約,一口氣倒了大半瓶下去,睡在賀瑞然身邊,半夜體內奇癢無比,比欲/望更讓人難以忍耐,他雖然害怕賀瑞然會拒絕,但此刻見他醒來,心臟‘怦怦’直跳,沒有羞愧,沒有猶豫,全部心情化為‘激動’兩字,血脈賁張地拉著賀瑞然,懇求他幫忙。賀瑞然動作僵了僵,稍微向後扯了扯,卻沒有更大幅度的拒絕。他看到宋鴻儒的眼神裡藏著隱隱的痛苦,那種求救的眼神,讓賀瑞然無法拒絕。黑夜與黎明,完好的隱藏了表面的道德觀念,激發了原始的本能行為。宋鴻儒氣喘吁吁,睜大眼睛溼潤地看著賀瑞然,等他插/入一根手指後,尖牙咬住下唇,而後顫抖著抱住賀瑞然的脖子,無聲的示意他可以繼續。賀瑞然手上的動作沒停,但心卻緩緩罩上陰霾。他沒有被銬住,沒有被束縛。此刻他完全是自由的。他應該停手。但賀瑞然發現,此刻的自己……好像沒辦法做到。幫宋鴻儒解決完,儘管宋鴻儒渾身發軟,仍是不顧賀瑞然的阻撓,執意俯身用口幫賀瑞然弄了一次,兩人清洗完身體後毫無睡意,便一前一後地走出門,到門口的早點鋪。宋鴻儒還記得昨晚與高瑤吃飯的不愉快,一邊用筷子精準地挖出小籠包裡的肉團,一邊問:“你覺得高瑤怎麼樣?”賀瑞然正在往綠豆粥裡倒糖,聞言沒什麼反應,反而用筷子指點著宋鴻儒的碗,說:“把包子皮也吃掉。”宋鴻儒皺著眉,也不好不聽賀瑞然的話,只好硬著頭皮吃下去,口中說:“問你話呢。”“……不知道。”賀瑞然知道他此話的深意,想了想,說,“我對她沒意思,你別多想。”宋鴻儒忍不住歡呼一聲拍桌而起,等他看到賀瑞然淡淡瞪了他一眼,才訕訕地坐回去,乾咳一聲說:“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什麼?”賀瑞然喝了一大口粥,模糊地問。“你不可能喜歡那娘們。”宋鴻儒得意地說,“我比她好太多。”那模樣讓賀瑞然莫名想起自家養的小土狗,忍不住勾起嘴角,“哦?”看來宋鴻儒全然忘卻自己當時嫉妒得面紅耳赤的模樣。宋鴻儒壓低聲音,對賀瑞然說:“……她墮過胎。”賀瑞然手一僵,臉上的笑容愣了。“聽說她跟男朋友分手,是因為那孩子根本不是他男朋友的。”宋鴻儒表情認真,“而且……”“別說了。”賀瑞然打斷他的話,有些嚴厲地問,“你從哪兒知道的?”“……”“你調查她?”賀瑞然突然想明白了,“——也沒少調查我吧?”宋鴻儒睜大眼睛,沒開口否認。賀瑞然看他一副被嚇得魂飛魄散的模樣,原本的怒氣也消了,他瞪了宋鴻儒一眼,又開始喝粥,“……以後人家姑娘的事,你少打聽。”“……”“就算知道了,也別跟外人說,畢竟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