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老師不是變態吧？”“……”“老師躲著我也是怕我被她招惹吧？”“……”季恆慢慢靠近齊延，臉上滿是溫柔的笑：“所以說，老師並不討厭我的。”齊延微微嗆了一下，這下連嘴唇都抖起來，任由季恆拉著他的手，漸漸變得火熱。“老師，下次我也請你喝酸奶吧？”“……”“老師，考完試，如果我考得很好，能不能和你一起去教師食堂吃飯？”“……”“老師，你怎麼不說話？”“……嗚……我在……我在思考……”“那可以？”“……”“老師？”“……可以。”季恆心裡更加舒坦，說道：“老師，我們一起回去吧。”齊延點點頭，實際上，簡直要哭出來了。已經大概有五年，沒有人這樣和自己說話了。也許季恆天生就是適合唸書的人。考場的時候，明明前一天看電視到凌晨，一拿起筆居然是精神的不得了。上午當晚季恆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夢中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只是彷彿自己的手腳都動彈不得，但是卻是固定在學校的那種桌子上。有個人趴在自己的後背上。在夢裡感覺不到重量，可是那個人說話的時候氣息都打在耳朵上。季恆就一直在想要躲避和躲避不開中掙扎。那人說話的時候有淡淡的熱氣，癢的季恆想要揍那人一拳，或者是狠狠地堵住那個人的嘴巴，讓那個人再也不能靠近自己。要不然就是隻能自己靠近他。早上起來的時候就是有一點尷尬了。暫且不說變態一樣的夢境，光是從來沒有從心裡想過的暴力傾向就已經讓這個學生羞愧難當了。直到騎車上學的時候季恆也一直是粘稠的，仔細琢磨這那個夢，心想，不會是因為那次英語考試吧？這麼說的話，那個人是齊延老師？原本沒想到的時候還覺得很迷茫，而現在卻越想越象。季恆瞬間變成大紅臉，蹭蹭蹭的冒著熱氣。來到學校的時候還是很早的，因為考試所以比往常延長半個小時上課，季恆和幾個同學坐在座位上覆習。因為環境過於安靜，下一課又是考季恆最擅長的化學。他乾脆閉上眼睛假寐。迷迷糊糊中突然聽到有些孩子說話，儘管他們可以放低了聲音，季恆還是一個字不漏的聽完了全程。“哎……你知道嗎？昨晚有兩個老師在這裡吵架誒。”“恩恩，不就是那個同……”“噓——別說出來！”“怎麼了？”“你看前面那個，好像就是昨天把那個老師抓走的那個學生吧？”“啊？！這麼噁心……”“我告訴你別那麼大聲！！”同學彷彿極其惱怒，自己的聲調都不自覺的提高了很多。季恆心想，我就算是睡著了也被你吵醒了好不好？暗自憤憤的想，連潞淮高中的學生都這麼喜歡在別人背後嚼舌根，真是太討厭了。然而一點也沒想到，這和自己的輕率脫不了關係。季恆氣的無處發洩，乾脆一撐手離開座位，桌椅碰撞發出‘轟隆隆’的巨響，瞬間後面的兩個孩子嚇得屏住呼吸。季恆狠狠地剜了他們一眼，轉身走向外面，狠狠吐了口氣。真是的，快考試了還不讓人安靜，這學生，複習的太好了？屋漏偏逢連夜雨，季恆轉頭的瞬間居然看見齊延老師向這邊走過來。他本想低著頭裝作沒看見的躲過去，沒想到老師筆直的靠近季恆。季恆轉頭看看，才發現這附近只有自己一個人，老師應該是看見了才來找他的。尷尬的簡直是不能用語言形容，只覺得原本純淨的空氣混濁了很多，讓季恆有點想吐。“季恆，你怎麼還不去考場啊？”齊延微微笑著，帶著所有老師共有的矜持和嚴肅，雖說叫了季恆的名字，然而他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特別。見季恆沒有回答，彎著腰想要靠近他看看他怎麼了。齊延身高頗長，偏偏還是正裝打扮，靠近的瞬間讓季恆喉頭髮梗，忍無可忍之際，猛地向後退了一步。“……”齊延尷尬的把腳停留在半空，過了好一會兒，想起了什麼似地從包裡拿出一沓卷子，然後又抽出一張光碟。“季恆，上次你考英語的時候聽力不是……呃……你看我給你找的那個試題……”手伸出去卻沒有回應。瞬間覺得寒氣逼人。齊延的手在空中抖了抖，緊緊地捏著卷子，骨節發白，卻沒有想要放下的打算。季恆走近一步把卷子‘奪’走。拿走齊延手中的卷子的時候低著頭，一秒也沒有停頓的從他身邊走開。齊延緊緊的閉上眼睛，手指僵硬的在空中，半晌沒有動靜。回到教室他就後悔了。明明老師來找自己就不容易了，居然因為逞一時痛快就……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