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有些做得太狠毒了呢?可是要不這麼做,他和齊嶽說什麼也不回在一起,父親是寧死不屈的主,頑固的很,道理講不通,專職的很,也只有這個辦法,他背叛了父親,差一點背上弒父的罪名,在父親眼裡,他們兄弟倆應該下地獄。在精神病院門口停車,齊嶽看著森冷的大門,冰冷的建築,他感覺肋骨隱隱作痛,從昨天開始,他摔斷的骨頭都開始痠疼,那被肋骨扎過的肺部一陣一陣的疼著,讓他停止不了的不斷的咳嗽,明明支氣管炎已經得到很好的治療,他也不會經常的咳嗽了,可是從昨天開始,他就沒有出門,所在被子裡咳嗽個不停,似乎以前受過的傷痛,一下子都恢復知覺,開始折騰著他。沒有讓齊章知道,怕他擔心,不就是來看看父親嗎?他為什麼反映這麼大,就好像是怕酸的人一聽見酸杏的名字,就牙根冒酸水,身體自然的就開始產生反應了。不著痕跡的摸了一下肋骨,疼的他有些呼吸不順暢。&ldo;哥哥,你要是感覺很不好,我們今天就不去了。&rdo;齊章把他蒼白的臉色看在眼裡,一直在逞強的傢伙,昨天回家就看見他的臉色很不好,半夜裡他就算是在睡夢中,也是一聲一聲的咳嗽,一早就沒吃多少東西,剛才還捂著肋骨,那是他的舊傷,怎麼不知道他的失常是為什麼呢?這一切都是父親留給他最深的噩夢,心疼,卻無力改變,只能小心的愛護,希望他真的能忘記。齊嶽笑笑。&ldo;都到這了,說回去有些不通情理,進去吧,我有五年多沒有再見到他了,畢竟他是我們的父親。&rdo;拉著齊章下車,進到精神病療養院,隨處都可以看見有護士陪同的患者,這裡是最高階的療養地方,所以不存在什麼虐待病人的事情,一個病人有一個看護,病情嚴重的還會有更多的護士,在這裡,病人是顧客,醫生和護士是服務人員,人家花大筆金錢送來的患者,不是接受虐待的,要給與最好的治療,最好的照顧。&ldo;我給他找了兩個護士,照顧好他,這也算是盡了我的責任,每個月他的主治醫生就會把他這一個月的情況做一個報告交給我,所以,我還是瞭解一些,他被送到這來,就開始有些不分人事了,暴躁,經常毆打護士,和醫生大叫,護士們照顧得很好,如果他太焦躁,大喊大叫,醫生會給他用一些強制的鎮定劑,結果還不錯。&rdo;齊章護著齊嶽,避開走廊上那些單獨出來的病人,齊嶽顯然似有些嚇著了,迎面而來的一個人衝著齊嶽嘿嘿的冷笑,齊嶽在臉色蒼白的瞪大眼睛的時候,齊章把他的頭壓在自己的懷裡,往旁邊拉一下,讓那個人走過去。&ldo;沒事了,他只是對你好奇。&rdo;齊嶽喘息著,攥緊他的衣襟,難道他們那個叱吒風雲,驕傲的就像是國王一樣,從他記事以來,就永遠西裝筆挺,一絲不苟,嚴肅的男人,也會和那個對他傻笑的人一樣嗎?身穿白色病人服,雙眼無神,就像是一個無知的孩子,需要人跟前跟後嗎?&ldo;章,如果,如果可以,我想,把他接回家,在這裡,不是瘋子也會被關成瘋子。畢竟他是我們的父親,我們就算是背叛了一切,毫不在乎什麼,可是,他還是我們的父親,沒有他我們不可能來到這個世上,就進一些我們的孝道吧,讓我們安心,死後不至於下地獄。&rdo;以前的那些怨恨,在來之前他心裡還是有些報復的心理,他不是說死也不會讓他們在一起嗎?就讓齊浩然看看,他們不僅在一起了,還帶上了相同的婚戒,就算是這個世界不承認他們的婚姻,可是他們自己承認就好了,看他會有什麼反應,被他cao控了五年,苦苦折磨那麼長的時間,兩個人到是受了多少苦,要說心裡不怨恨那是不可能的,以前真的很難想象,父親會做出那麼狠毒的事情,不是他親生的孩子嗎?他為什麼想有仇一樣的對他們,所有的怨恨,在看到這裡的病人的時候都消失了,讓他尊嚴的活著吧,給他應該得到的待遇,就把他當成一個垂暮的老人,過去的事情,過去了,就算了。齊章知道哥哥心軟了,他一直都是一個乖順平和的人,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他就是一個好好先生,可一旦讓他憤怒,他的狠冽會比所有人都殘酷。他知道哥哥恨父親,他一身的舊傷隱痛,都是父親一手造成的,可是又心疼著父親,畢竟那是血親,他這幾天就是在愛恨中交替,才會這麼不安,身上的舊傷才會痛苦,可是到了這裡,他看到了眼前的情況,心軟了,不計較了,可是,事情不是他不計較就能妥協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