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他每次忍不住了,就跟邢彪借人。你媳婦兒今天沒上班吧,那我忙不過來,你把小結巴借給我。邢彪那就同意了唄,反正給他做過助理,對吧,借過去列印檔案什麼的也可以啊。誰知道啊,崔勳看見小結巴就發瘋,上去連吻帶咬,門一關掛上不許打擾的牌子,就在小隔間裡折騰小孩。這下好了,律師樓徹底亂套了。蘇律師身為副總,沒來上班,大小會議都推給老闆崔勳。崔勳這裡忙著親熱,沒時間參加,一個當家的人都沒有了。沒辦法,只好給蘇律師打電話,蘇律師趕來上班。借人借到文哥,你戴綠帽子了東城文哥很早就認識九指兒,十年前就認識,不過是一個偷摸的小偷,如果不是他跟著邢彪,都不拿眼睛夾他。成不了大事兒,小偷而巳。九指兒手法很嫻熟,他從小就沒媽,他爸娶了後媽,就把他擠兌出來了,從小就吃不飽,那麼點的孩子能幹什麼,當過童工,也被人打過,他也掏過垃圾桶翻找吃的。然後他就走上了小偷這條路。偷個錢包就讓他吃幾天飽飯,沒錢了再去偷。就這麼在被打,被抓,夾fèng裡生存下來,頑強得跟一根雜糙一樣活了下來。要說監獄裡最看不起的有兩種犯人,一種,強姦犯,馬勒戈壁的,一百塊找小姐保證你幹到慡,人家大姑娘小媳婦兒招你惹你了,幹嘛強迫婦女啊,這種人一進監獄,就會受到獄警、犯人的鄙視,還會被打。讓你媽的犯罪不會光明點,打的就是你這種管不住幾吧的混蛋癟犢子玩意兒。第二種,就是小偷,稍微好一些,但是也會受到排斥,小偷小摸成不了大事兒。自己沒手沒腳啊,不會幹點正經的營生?九指兒其實有十根手指頭,他進監獄的時候,手指頭是全的。可他進監狀的第一晚,就讓人把他小手指頭掰斷了。這就是監獄的黑幕,犯人毆打犯人,進去先脫一層皮。九指兒也耿,自己找了一根布條把手指頭裹起來了。可惜,傷得太嚴重了,沒得到治療,到最後手腕都跟著一起腫了,胳膊都抬不起來了。等獄警發現的時候,是他高燒暈到。那時候,距離他的小手指被掰斷,已經七八天了。沒有得到有效的治療,他裹得還很緊,小手指不得不切了。他出院之後,回到監獄,被分到邢彪的牢房。大嘴兒四瘸子小結巴他們都在一個牢房,邢彪也是苦孩子出身,聊天裡知道九指兒的事兒了,對他挺照顧的。問他,想不想跟我混,跟我混可有一個前提,不能再偷摸。九指兒說,只要我能賺到錢,誰還做小偷啊。這就跟了邢彪,牢房暴動,他們幾個人打一群,結下的生死情誼。九指兒一直在保全公司、夜總會來回的晃,哪裡需要幫手,他就去哪裡。打聽點什麼訊息,還需要他,他常年在街頭混,有不少線人。他打架不如白樺,學歷不如小結巴,手快可不是小偷公司,他知道自己的斤兩,誰知道,彪哥跟蘇律師把他分到南城,去管理石爺的場子。九指兒苦了臉,他真的不會管理啊。彪哥說,文哥的場子就在你附近,那地頭我們平分了,雖然我不去,但是有事兒你可以找他幫忙。省得他閒散地逛來逛去,終於有個營生了。邢彪明說,我給你一個營業額,你完成了,上交,多出來的營業額我都給你。每人都要有份家業,你這些年閒閒散散地存了幾毛錢?別等到時候需要錢了,你沒有。買房置地,你也該有個自己的家。九指兒知道這也是邢彪的苦心,沒辦法,他為了自己,為了彪哥,怎麼都要把這一攤撐起來啊。文哥跟邢彪平起平坐,按著道上的規矩來說,文哥是有身份地位的,他是邢彪的手下,他到了那裡,還是要去拜門的。邢彪提前跟文哥打過招呼,九指兒過去了,照應著點。文哥滿口答應。所以,九指兒帶著禮物來拜門的時候,文哥特別大方的把他迎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