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沒多少多餘的東西,安靜而沉穩,在這裡覺得心很安靜,也很實用,可見邢彪花了多少用心,為他著想佈置到這種程度。不對自己好,能嫁給他嗎?對吧。蘇墨笑了下。邢彪,其實,人真的不錯,話槽,膀大腰圓的,但是,心挺細的,照顧他照顧的還真好。看著這兩個大書櫃,蘇墨特想佔有,他常年在國外,租住的地方擺不下這麼多書,他的書本多,法律原文書,國內國際法,每一本厚得都能砸死人,還有他喜歡的原文小說,散文,也有很多。佔滿這個書櫃,就像劃了地盤是自己的領地一樣。蘇墨開啟書箱,一本一本的往上擺放。每往上擺放一本書,他就會翻看幾頁,有時候看得久了,覺得腰疼,很自然的就往後走,身體一歪就靠在睡榻上。說是往上擺書,書本只擺了一個書櫃,其餘的書都在茶几上,泡了一壺茶,吃點水果,看著看著,累了,直接拉過毯子,看了一會,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邢彪氣沖牛斗啊,火冒三丈的直接開車來到歌舞廳,嘣的一聲進了門,在大堂裡盯著服務生的小江嚇了一跳,趕緊翻看手錶,不對啊,今天是彪哥的洞房花燭夜,他心裡難接受,就沒去。就在歌舞廳裡工作呢,這都凌晨兩點了,照例說,這是歌舞廳最群魔亂舞的時候,但是也是洞房花燭夜最浪漫的時候。彪哥氣呼呼的來幹什麼?邢彪到了吧檯,拿了一瓶酒就直接上樓。小江咬咬嘴唇,拿了一些小食品也跟著上去了。 回家哄媳婦兒去邢彪大咧咧的往沙發上一坐,杯子都不用,直接嘴對嘴的喝酒,酒汁流出來,順著下巴滑到脖子,後仰著頭,也不去擦乾,抓起酒瓶,再喝一口。氣到死,嘔到火,他從見到蘇墨第一面就開始想著洞房,想著他們怎麼過這一個晚上,想他們怎麼相互擁抱著迎接第二天的太陽,把家給他了,想跟他踏踏實實的過日子,想好好的生活,你疼我,我愛你,這小日子也夠美得。誰他媽想到會這樣,被蘇墨一腳丫子給踹下c黃。他怎麼對蘇墨的?一百二十個耐心,低三下四,疼著哄著,稍微不順心的不做,怎麼覺得對他好怎麼來,當成祖宗供著,就差砍一個板兒,把他早晚三柱香了。還他媽的說我對你沒感情,我不愛你,我們時間太短,我們不能那啥。全他媽的放屁,他就看不上自己。做多少他都不樂意,不管幹啥他都看不上眼。差哪了?怎麼就不行?掏心掏肺的跟他過日子,他媽的怎麼就不用眼睛看他一眼。跟老家斷了關係,父母兄弟都不來往,他的願望簡單得很,就是找個人好好過日子,回到家裡不空虛,把他當親人,當愛人,當祖宗,一腔熱血當狗血撒了,滿腔柔情給一個冰山了。好好的一片情愛,遭禁了。這麼對他,他還不願意,需要時間?多少時間?這麼過日子那還不越過越冰冷?看著他恨不得大嘴巴子掄圓了抽死他,可他就下不去手啊。誰他媽的讓他稀罕。恨不得直接把他困了綁上,讓你鬧妖,作,折騰,做的你菊花成向日葵,早做晚做中午做,外加夜宵再來做,做的他哭爹喊孃的,他也不胡鬧了。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那就下狠手,跟修理尥蹶子小老驢一樣,尥蹶子就用鞭子抽,抽到他老實為止,做到他看見自己就哆嗦,什麼反骨寧筋都抽乾淨,他也就軟趴趴的聽自己的。捨不得呀,真捨不得,他稀罕上了,別說讓他看見自己嚇得哆嗦,哪怕委屈的看自己一眼,都能心疼的擰個麻花。要是掉一滴眼淚,他能把自己抽死。那個缺了德的說的很對,先愛上的,註定吃虧。忍受的多,付出的多,也更累。累點不怕,付出多少都成,忍多久也沒事,吃點虧也是福。誰讓他愛呢,稀罕呢,這些他都能辦到,可是,你倒是回應一下呀。老子不是大馬猴子,整天提供你取樂的。你至少知道,我稀罕你這事兒,你回應我一點點,我就撅著尾巴幹,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整天給你賣命都成。在家裡再待下去,他控制不住自己出手。他的暴脾氣,讓他忍不住。條條框框逼得他有火發不出,憋屈的要死,想揍人,想罵人,想由著脾氣來鬧,可看到他大無畏甚至挑釁的看著自己,他就跟漲了氣的蛤蟆一樣,只能自己呱呱叫。伸不開腿兒,揮不出拳頭。只能跑到這來,自己喝酒。今天他不理智,不能由著脾氣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