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靈活的開啟麻袋,從裡面拿出麻袋來,利索的裝了屍體,清理屋面。扛著活著的首領重新回了客棧,進了後院。一柱香後,後院開了院門,駛出騾拉的平板車,車上堆著高高的稻糙,朝著鎮外駛去。&ldo;篤篤!篤篤篤!&rdo;房門被輕輕敲響。岑三娘頓時被驚醒了。&ldo;噓!是黑七。&rdo;杜燕綏翻身下c黃,去了外間開了門,和黑七說了幾句,返身回來。見岑三娘瞪大了眼睛,滿臉緊張,對她綻開了笑容:&ldo;想看戲麼?&rdo;岑三娘用力的點頭。杜燕綏眯了眯眼,笑道:&ldo;我帶你去看好戲,告訴你今天發生的事。你不生我氣了,好不好?&rdo;岑三娘早被他勾得心癢癢,連連點頭:&ldo;好。&rdo;&ldo;趕緊穿衣裳!&rdo;岑三娘飛快的穿好衣裳。頭髮直接編成了辮子紮好。杜燕綏給她結好披風,牽著她的手笑道:&ldo;像孩子似的,哪裡像國公府的夫人。&rdo;兩人出了房門,直奔後院。杜燕綏扶她上馬,坐在她身後,交待了黑七一句:&ldo;護好方媽媽幾人。&rdo;黑七點了點頭。杜燕綏摟著岑三娘拍馬奔出了客棧後門。(明天下午或晚上更新)☆、辦法辦法馬蹄聲得得的踏在青石板小道上,寂靜的夜裡分外響亮。那彎半月又從雲裡探出頭來。小鎮烏瓦白牆,遠處山影朦朧。岑三娘窩在杜燕綏懷裡,覺得他的胳膊有力胸膛溫暖,只覺得心情可以作詩了。&ldo;悶了那麼久,究竟看什麼好戲呀?&rdo;岑三娘軟軟的問他。奈何馬疾奔著,杜燕綏說話就像拿著筆寫一橫,手抖了兩抖,一波三折來著:&ldo;自然是好戲……極有趣的……少不得還讓你唱主角……&rdo;岑三娘尚不明白,馬已奔出了鎮子。就看到官道旁邊一停著輛馬車。站著十來個黑巾蒙面穿黑色夜行衣的人。杜燕綏停了馬,伸手將岑三娘抱了下來。有人就上前抱拳行禮:&ldo;委屈將軍和夫人了。&rdo;杜燕綏也不答話,只抱拳回禮,扶著岑三娘上了馬車。兩人一上車,馬車就駛了起來。杜燕綏這才笑道:&ldo;有人想劫殺咱們來著,來了個將計就計。這會兒將咱們送主家手裡頭去。三娘,咱倆得扮著中了迷煙暈一回。你怕是不怕?&rdo;既然他說佈置周全,岑三娘自然不怕,好奇的問他:&ldo;可是丹華下午來尋你說的?&rdo;杜燕綏也不瞞她:&ldo;放那些人進了城來老宅尋咱們的麻煩,說不定會死幾個侍衛家僕。老宅人多嘴雜,事情也掩不住。隆州是滕王地界,城裡出了命案,他也不好不追究。就正好讓你撒氣單獨走了。我再單獨追來。來人只道鎮上只有黑七一個侍衛,下手也比隆州方便。咱們也方便。&rdo;岑三娘問道:&ldo;是誰要劫殺咱們?&rdo;杜燕綏卻搖了搖頭:&ldo;這個還真不知道。丹華只道江湖上的遊俠兒傳出風聲,有人重金禮聘。說城裡最近來了好些外地人。沒想到,今晚才到鎮上,就真的尋來了。&rdo;正說著,車壁被輕輕敲了兩下。杜燕綏就拉著岑三娘躺下了,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ldo;你裝得來暈不?我都準備好軟筋散了呀!要不,你用點穩妥些?&rdo;岑三娘唬了一跳,死死的閉住了眼睛,聲音像蚊子似的:&ldo;你自用吧。&rdo;杜燕綏輕輕一笑,偏過臉看她,手開始不老實起來:&ldo;萬一有人要拎你出去,你動了呢?&rdo;那手擱在她的胸前,捨不得移開。岑三娘就伸手使勁掐他的手背,輕聲說道:&ldo;當我傻呀,不就是讓人瞧一眼,知曉成事了,就把主家釣出來了。&rdo;杜燕綏疼得縮回了手,聽到外面水聲,就噓了聲,老老實實的躺著不動了。小鎮靠著江,馬車出了鎮子前行到了一處偏僻的河彎,這裡有處極小的碼頭,停泊著一條大船。見十幾個黑衣蒙面人簇擁著一輛馬車行來,打起燈籠晃起了訊號,船上就推下幾條木板來。馬匹和馬車停在了岸邊。船上亮起幾盞燈籠,幾個人沿著木板下了船。當先的是個穿長衫的中年男子,對領頭的黑衣人說道:&ldo;可辦得利索?&rdo;黑衣人就掀起了馬車的車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