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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三娘呆愣的望著他,看著一張俊美的臉佈滿了陰霾,想都不想提起裙子奪門奔了出去。她順著來時的方向跑著,一進月洞門,看到廊下垂手站著的侍女。她腳步一頓,扶著廊柱喘氣。杜夫人,奴婢送您出府。一名侍女走過來,曲膝行禮。我的奴婢呢?岑三娘乾澀的問道。她們在門口等您。岑三娘深一腳淺一腳像踩在棉花似的跟著她出了院子。少夫人。阿秋和逢春上前扶她,方媽媽也站在橋子旁邊。三人瞧不出有慌亂與驚張。就像被滕王拽到花園裡只是一場夢一樣。出了滕王府,黑七看了她一眼,蹙了蹙眉。上了馬車,岑三娘才緩緩開口問道:你們去哪兒了?阿秋稟道:王爺過來,說有事與你談,讓人把奴婢幾人請到了外院廂房裡等侯。她小心的望著岑三娘,少夫人,您的簪子好像掉了一枝。岑三娘伸手一摸,可不是,來時cha了兩枝雕成玉蘭花形的簪子,只剩下一枝了。她勉強的笑了笑道:許是落在王妃院子裡了。回頭再去探望王妃,看被人拾著沒。不值什麼錢,掉了就掉了吧。她疲倦的靠在引枕上,閉上了眼睛。車軲轆輾著青石板的聲音綿綿不絕,聽著頭痛無比。岑三娘回想著滕王的一言一行。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不是喜歡著自己,又像是在意著什麼。說他在調戲自己,又不像。他又提起了武昭儀。自己和武昭儀半點都不像啊。她想了很久,吩咐阿秋道:你回頭給方媽媽和逢春說一聲。別提王爺見我的事。省得姑爺多心。那就是說少夫人出來時臉色古怪,府裡有事發生了?少夫人嫁給國公爺,她好她們才會好。這道理阿秋明白。她臉一白,重重的點了點頭:逢春話不多。奴婢回頭就告訴方媽媽。回了四房老宅。杜燕綏正在前院和侍衛們一起。岑三娘回了跨院洗漱更衣,杜燕綏就回來了。三娘,聽說錦屏夕照是隆州一景。下午午睡後我們便坐了船去,晚上在山上用飯可好?杜燕綏吩咐擺飯,興致勃勃的說道。好啊!我還沒見過呢。岑三娘努力拋開滕王帶來的陰影,笑吟吟的答道。等飯菜上來,她明顯沒什麼胃口。杜燕綏就嘆了口氣道:聽說王妃病著?岑三娘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他,滕王如何用規矩拘著尉遲寶珠,藉著說話,發洩著情緒。杜燕綏卻想的和她不一樣:滕王這麼做是對的。岑三娘大怒:好好的一個人被拘成那樣,他那裡對?我看你們這些男人都巴不得媳婦立貞節牌坊。自己組團去青樓狎妓卻認為是風雅!杜燕綏被她突如其來的脾氣驚得愣了愣,柔聲說道:你別急,聽我給你說……岑三娘扔了筷子,站起身道:有什麼好說的,難道我說錯了嗎?她轉身就進了臥室。☆、捱打捱打今天這是怎麼了?杜燕綏也沉下了臉,轉頭叫一旁侍候的阿秋,今天去王府,出了什麼事?阿秋心頭髮虛,只敢低著頭,不敢看他,嘴裡說道:沒出什麼事呀。少夫人挺順利的就見到了王妃。杜燕綏盯著阿秋緊緊糾結在一起的手,心裡越發起了疑:然後呢?然後……王妃病著沒有起身,少夫人瞧她那模樣就極難過。打發我們去門口守著,和王妃說私房話來著。阿秋眼珠滴溜溜的轉,只覺得杜燕綏眼神似把自己看穿了一般。她素來機靈,猛的想起還能有話解釋,奴婢想起來了。少夫人才坐下,王妃身邊侍候的老嬤嬤就說王妃身子不好,既然少夫人見過了,就可以離開了。少夫人本不想理她,結果才和王妃又說得兩句話,那嬤嬤便又cha嘴斥責少夫人無禮。少夫人氣極了,就讓方媽媽賞了那嬤嬤一嘴巴。杜燕綏鬆了口氣:原是替王妃難過來著。他見阿秋也是鬆了口氣的模樣,還悄悄的抬眼瞟自己。杜燕綏冷不丁的問道:少夫人打了王府的嬤嬤。王爺見著她沒說什麼吧?奴婢不知道。阿秋順嘴答道,抬頭驚恐的望著杜燕綏。杜燕綏眸色變冷。這麼說岑三娘是見著滕王了。他站起身往臥室走,語氣極平常:飯菜撤了。他究竟聽出來還沒聽出來啊?阿秋看到杜燕綏進了臥室,轉身就去尋方媽媽,心裡頭一點底都沒有。杜燕綏進去,看到岑三娘坐在交椅上發呆。他淡淡說道:祖母可用規矩拘過你?我可用規矩拘束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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