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比得上娘娘豔美。宮裡頭皇后娘娘都曾誇過您的美色,道王爺好福氣。岑三娘笑著誇了她幾句。岑六娘眼裡閃過一絲譏諷,轉眼就滿臉笑容的招了女官捧了禮物進來,都是價值不菲的絹帛首飾。岑三娘也笑:剛坐下來娘娘就過來了。比起娘娘,我的禮物就不夠看了,阿秋,把禮物送上來。她給老太太和幾位堂嬸送的是一對金簪。幾位嫂子是一對玉笄。堂叔們親一色的硯臺,堂兄們一人一套筆。侄兒侄女都是裝了兩隻銀元寶的荷包。另有一車土儀。再把岑四孃的禮單也一併遞給了岑老夫人。岑老夫人眉開眼笑:千里迢迢,帶這麼多禮實在難為你了。這話極為貼心。岑三娘不由感慨,堂祖母太會說話了。禮物比起岑六娘送的算薄,老人家肯體貼自己行了千里路,就這太度,讓她心軟了許多。外頭管事媽媽來報:大老爺打發奴婢來稟告老太太,人都齊了,請老太太和夫人們移步開席。岑老夫人朝岑三娘伸出手:今天是特意為國公爺和三娘備的接風宴。我一高興,都忘了時辰了。用飯去。岑三娘扶了老太太,一行人就朝後頭的花園行去。五月的夜晚不冷不熱,風也和熙。宴席設在花園的湖邊亭子和兩側的迴廊裡。因是家宴,都是至親,就沒有再用屏風隔斷。點起了百來盞燈,將席間照得亮堂。岑老夫人坐了首席正中,岑三娘和岑六娘因著身份一左一右坐了。大夫人二夫人四夫人陪了末座。旁邊三房的媳婦們開了一桌,孩子們開了一桌。回廓裡開了三桌。大夫人和四夫人此時方看清楚杜燕綏的臉,兩人互相交換了個眼色,強行壓住了心裡的驚詫。大老爺起身端杯先敬老夫人,眾人都端著杯子離座應和。剛坐下,就聽到下人來稟:王爺來了!岑三娘飛快的瞥向杜燕綏,見他對自己笑了笑,心裡安定了幾分。王爺駕臨,老大你快去迎迎。杜老夫人吩咐道。大老爺離了座,快步去了。杜老夫人就嗔六娘:王爺怎麼來了?岑六娘若有所思的看了三娘一眼,笑嘻嘻的說道:好歹我也是上了玉冊的。王爺就是您的孫女婿,怎麼來不得?孫女出府時,王爺還吩咐過今日只論家禮。只是先前府裡有事,只說若得空便來。孫女不敢打保票,是以未曾稟了祖母。杜老夫人被一句王爺也是你的孫女婿捧得眉開眼笑。六娘話說的好聽,仍不敢居大,領了眾人在迴廊前侯著。岑三娘悄悄的退後兩步。岑六娘看見,反而扶著老夫人上前了一步,就將三娘擋在了身後。盞茶工夫,一行燈籠進了園子,大老爺落後半步陪著滕王走了過來。他穿著件月白色的寬袖長袍,朦朧的燈光下,似踏風而來,俊逸異常。☆、打架打架杜老夫人躬下了身:王爺駕臨,蓬蓽生輝。眾人紛紛跟著行禮。滕王抬手虛扶,對老夫人作了個請的手勢:既是家宴,老太太請上座。若因本王前來壞了氣氛,倒顯得本王不該來了。岑老夫人客氣了兩句,領著女眷們進了亭子。滕王就被大老爺四老爺請了入座。滕王瞟了眼首座動過的酒杯,動也未動,語氣顯得極冷:既然是給蔡國公接風,這首座當國公爺坐了才是正理。說了今日是家宴,親戚相處,哪有本座喧賓奪主搶了蔡國公位置的道理。聽他語氣不善,大老爺急出了一背冷汗,惶恐的想,滕王難道是責怪岑家沒有給王府下帖子麼?他不肯入座,眾人都不敢坐,不約而同的望向站在一側的杜燕綏。只要他出來說幾句漂亮話打個圓場,推讓一番,這事也就了了。岑三娘心裡也這樣想。滕王彆扭,非要杜燕綏謙讓座位,讓了他就是了,又不會少塊ròu。杜燕綏笑道:既然王爺都這麼說了。我就不客氣了。推來讓去,耽誤了大家用飯,就不美了。他大剌剌的坐了下來,還不忘招呼滕王在他旁邊坐下:王爺請坐。一時間滿堂驚愣。岑三孃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滕王是否生氣。岑三娘深吸了口氣。杜燕綏做此選擇,她只好夫唱婦隨,扶了老夫人坐下,笑吟吟的說道:堂祖母,我記得府裡廚子最擅長在入夏時烹製灸河鮮,最是美味不過。席間有這道菜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