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我錯了。我不該吃百糙的醋,又怪你管著我。把你們趕出府去。我找不到你們,以為你們真的不要我了,一聲不吭的離開,連個口信都不捎來。我常常想你,醒了才知道是在做夢。&rdo;岑三娘哭著笑了起來,&ldo;我帶你回長安去。我生了三個兒子。以後讓他們叫你奶奶。對了,你怎麼到西突厥來了?百糙呢?&rdo;&ldo;百糙嫁了個有錢的商人。那狼心狗肺的喲,過了門才知道他在江南有妻室。嫁都嫁了,長安又只有她一個女主子。百糙就認了。結果那商人要走西域行商,賣掉了長安的房產,我和百糙就跟著一路侍候。沒想到,到了這柘析城,他把百糙送給了城主大人換了批貨,狠下心就走了。本來嫌我老了不中用。好在我還能做一手好飯菜,就留在廚房做了廚娘。&rdo;許氏提起那個商人,又哭了起來,&ldo;百糙心高,良家子她嫌人家無錢無勢。商人逐利,她迷了心竅!姑娘先前給的銀子地契都被她送給那商人做本錢。如果不是人年輕美貌,城主大人還新鮮著。沒準兒就賞了那個臭哄哄的鬍子……&rdo;原來城主大人的漢姬裡有百糙啊。岑三娘腦中就想起那時候的百糙。黑葡萄似的杏眼,嬌憨不服輸的性子。最愛後花園裡的花糙。她又想起城主色迷迷的眼神,腆著的大肚子,心裡酸澀難過:&ldo;是我沒把她教好。我帶她和你一起回長安。&rdo;她護著百糙,忘記了三娘子才是自己的小主人。她仗著養育了三娘子,cha手管她的事。還向老太爺出賣她。讓三娘子寒了心。可如今三娘子卻說想念她們,卻說要帶她們回長安……許氏把頭深深埋了下去,嘴咬著衣袖嗚嗚的哭了。門被咚咚敲響。門外的守衛說了幾句什麼。許氏抬起頭飛快的擦了淚,眼裡有著驚慌:&ldo;三娘子。他們問我還在呆多久。我得走了。你是被那個馮大人關起來的吧?媽媽想辦法救你。你等著。&rdo;&ldo;媽媽。&rdo;岑三娘拉住了她。從頭上拔下杜燕綏送的那枝銀簪子,掏出手帕,將裡面的軟筋散倒了出來,&ldo;媽媽,你要救我,就把這些藥粉下到那馮大人的吃食裡去。你記住,混在味重一點的菜裡面。莫要下到酒水和茶裡。&rdo;許氏將手帕揣進了懷裡,重重的點頭:&ldo;我知道。我回頭給城主的姬妾們送飯,悄悄再告訴百糙。你莫慌。媽媽在這裡,定能救你出去的。&rdo;她拿了托盤,拉開門,戀戀不捨的看了岑三娘一眼,這才離開。明天再更了☆、擊殺擊殺石牢被馮忠開啟,留了個徒弟在外守著,他領著個蒙著面紗,穿著單薄的女子進去了。為防止給城主帶武器鑰匙,只讓百糙穿了件半透明的外袍,露出裡面蔥綠繡花的抹胸和粉色的紗籠。夜裡溫度低,百糙凍得簌簌發抖。露出面紗外的眼睛閃動著驚恐與慌亂的神色。誘得石牢裡看守的男子用力嚥了咽口水,一雙眼珠子粘在百糙款款移動的腰肢上怎麼也移不開。&ldo;離開這裡,想什麼樣的女人沒有?&rdo;如果是杜燕綏和死去的徒弟在,大概用不著他cao心。馮忠心裡有著遺憾,卻又無法。誰叫他身邊只有這三個人呢?他淡淡的看了眼自己的徒弟,把怒氣壓了下來。見他低下了頭,也不再訓斥,帶著百糙走下了臺階。隔著柵欄,城主色迷迷的望著百糙:&ldo;我的小馬駒哦……&rdo;馮忠沒有開門,一把將百糙拽到了身前,笑盈盈的說道:&ldo;我走後,您依然是尊貴的城主大人。您不肯說,這麼美麗的女人您就只能享受一晚了。天亮之前我來接她,城主大人千萬別讓我失望哪。&rdo;他開了門,把百糙推進去,再鎖上。馮忠看了眼杜燕綏的牢房,冷笑一聲。明天天明之前,如果城主不告訴他秘道口在哪裡,他會在唐軍進攻時先殺了杜燕綏。馮忠還沒走上臺階,就聽到百糙發出一聲驚呼。他撇了撇嘴角,叮囑了守在裡面的徒弟,開門走了。石牢裡照亮的火盆熊熊的燃燒著。百糙躺在鋪著獸皮的石c黃上,肥碩的城主像座山似的壓下來,身上混和著香料和臭汗的氣息讓她窒息。&ldo;大人,飲點酒可好?&rdo;她努力讓面部表情變得柔美嫵媚,手抵在城主胸前,摸到一片濃密的胸毛,胳膊上凍出了細密的雞皮疙瘩。回答她的是城主肥厚的舌頭,直直的塞進了她的嘴,濃烈的氣息讓百糙險些暈了過去。她無力的承受著。像一隻被狼叨在嘴裡甩來甩去的剛出生的小兔崽兒,沒有絲毫反抗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