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一片悲涼,但卻沒有了痛,興許疼痛也只是一剎那的事情罷了。他拉高被子,將她裹緊,才苦澀地問道:&ldo;恨我麼?怨我麼?&rdo;&ldo;王爺問過一次了。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次。&rdo;&ldo;阿九,為什麼要聽他的?&rdo;他自嘲地笑了笑,聲音細不可聞。&ldo;嗯?你說什麼?&rdo;&ldo;沒什麼,阿九,我倒寧願你恨我怨我,總好過這樣,冷得讓人害怕。&rdo;&ldo;王爺下回若還想看什麼曲目,勞煩派人事先告知一聲,免得莫寒演了又不對王爺的胃口,豈不掃興。&rdo;&ldo;呵……阿九,還是那麼口齒伶俐啊。&rdo;&ldo;叮咚‐‐‐‐&rdo;&ldo;叮咚‐‐‐‐&rdo;&ldo;叮咚‐‐‐‐&rdo;清澈的液體墜入血黃色的混濁汙水中,消散得再無蹤跡可尋。濃濃的腥臭撲面而來,薰得人幾欲作嘔,近在耳邊的是孤魂野鬼的聲聲哀號,彷彿被割破了嗓子,那刺耳的聲音如同一把鈍刀割著脆弱的耳膜。橋上的人如同被收了心智,茫然地向前走著,在穿小碎花棉襖的老太太面前停住,低頭,一口口喝下那苦澀的湯水,苦不堪言。滿目汙濁中,一朵白蓮清冷佇立。在無風起浪的忘川水中,遺世而孤立,回眸之間,傾國傾城,如仙下凡。他笑,她彷彿聽到蓮花瞬間綻放的聲音。細小的,悄無聲息的,卻充滿力量。墜進那兩汪閃爍著瑩瑩波光的秋水之中,她輕輕問,&ldo;你哭了麼?&rdo;&ldo;沒有。&rdo;他依然笑著,對身下一口口噬咬著他的蛇蟲鼠蟻渾然不覺,她幾乎就要看見那一身淡青色的袍子下,裸露在外的森森白骨。而他,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樣子,溫柔如水一般的微笑。&ldo;是你哭了。&rdo;&ldo;我沒有!&rdo;她聽到一個女人憤怒的反駁,急切而焦躁,帶著此地無銀的窘迫。&ldo;我跟你說過不是麼?我,再不會隨便落淚。&rdo;&ldo;有時候,能哭也是一種福分呢。&rdo;他絕美的容顏被一點點拉遠,想車窗外的景物,一點點往後退去,最後隱匿成身後的黑色墨點,無影無蹤。他說:&ldo;不要怕。&rdo;他說:&ldo;一切都會過去的。&rdo;他低吟淺唱,婉轉多情的聲線飄過千年時空,玉珠般跌落在枕邊,&ldo;閒夢遠,南國正芳春。船上管絃江面淥,滿城飛絮輥輕塵。忙殺看花人! 閒夢遠,南國正清秋。千里江山寒色遠,蘆花深處泊孤舟。笛在月明樓……&rdo;&ldo;我不孤單,不害怕,真的,一點也不,祁,你要相信我。&rdo;作者有話要說:唉……嘆息啊嘆息看《色戒》有感,覺得男人都td只是表面強硬,最後都只是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王八蛋特別是王力宏演的那個,就是懦夫加賤人嗯,就到這裡吧開虐了,其實我覺得完顏煦還是可以原諒的畢竟是歷史的侷限性嘛而且,男人有哪一個不是賤人?為什麼不找一個好看點的犒勞自己?做女王嘛……呵呵,可以考慮再而,我覺得往外跑是最好的選擇但是,最好的選擇不見得就是可以施行的選擇唉,不能打亂歷史程序啊,不然她之前的苦不就白受了?嗯,嗯,我是後媽,我是變態我就是看不慣女主高興,嘿嘿ps 何以和losa,把下面的集結在一起,發篇長評咋樣?嘿嘿瑣事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綰著芙蓉髻的年青女子一蹦一跳地走在長長的階梯上,周身鵝黃色的輕紗更顯得身子的輕盈,仿若新生的蝶兒,在這片剛剛甦醒的青山綠水間翩然起舞,看得人心醉。&ldo;哎,我說念七念大俠,你用輕工帶我飛上去吧,這梯子也太長了,你看,你看,抬頭都望不到邊哪!你就行行好,幫幫我嘛!&rdo;直接用袖子擦去額角上溢位的汗珠,莫寒左手撐著腰,停在半路,嘴裡抱怨著念七的不人道,卻仍不忘用空閒的右手為自己扇風。念七依舊是沒有表情的撲克臉,冷然回道:&ldo;上山的路姑娘已走過不下百次,為何今日要求如此之多?姑娘若有什麼煩心事大可找岑先生說,不必把氣撒在鄙人身上。&rdo;出門在外,自然不能稱&ldo;公主&rdo;&ldo;王妃&rdo;,但隨著出門次數的增多,念七便直接喚她&ldo;姑娘&rdo;,省得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