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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900年暗傷 作者:兜兜麼

&ldo;一定要走那條路嗎?你明知道……&rdo;&ldo;是救贖。&rdo;祁洗玉迎風而立,白色的衣袍被吹得很高,很高,遮住了莫寒望向他的視線。&ldo;是啊,不是終結,是救贖。&rdo;……莫寒託著祁洗玉的手,拂過他蒼白的骨節,&ldo;幫我抄份詞吧。再譜曲,興許過後,就成絕唱了呢!&rdo;他點頭,欣然接受。&ldo;啊?這麼容易就答應了啊!以前不老討厭我的嘛?嘻嘻……不是折服在我的魅力之下了吧!&rdo;莫寒仰頭看他,他比她高一個頭,夕陽將最後一片餘輝灑在他臉上,眉眼間開出一朵即將枯萎的花兒,美得炫目。祁洗玉將手搭在她頭頂,&ldo;你我不都一樣?&rdo;他笑,像幹慡的秋風,夾雜著菊花苦艾的清香。同在一座囚籠,我們是同類,卻不是彼此的救贖。我們都是泥菩薩,誰也救不了誰。曾以為直來直往才不虛偽我們是同類卻不算一對始終學不會用粗糙的方法給彼此安慰不能依偎就像刺蝟愛上玫瑰當防衛是自我的基本配備脆弱是種罪所有傷悲都像是借題發揮生命是否鋸齒痛才是真實‐‐‐‐‐‐當刺蝟愛上玫瑰-----------------------------------------------------------------天,這章太搞了。寫得我眼睛都要瞎了!偶自己的胃裡頭都在泛酸心藥莫寒坐在鏡前,任彌月散開她頭髮,兀自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今日忽傳景德帝病重,莫寒作為長女,自然守在紫宸殿內,親事湯藥,算是替這身子的原主盡一份孝心吧。景德帝做人也夠失敗的了,先不論他政績如何,光是後宮事宜就如一堆亂麻。皇后、太子和他寵愛的祁洗玉一同算計他。更無須說,沈喬生一等外臣。而大皇子襲深、三皇子襲廣,誰又敢說他們無謀逆之心呢?景德帝歪靠在c黃上,面色泛紫,呼吸不暢。太醫戰戰兢兢地只說是虛寒症,調理幾日就無礙了。內侍又端了藥來,那藥汁黝黑黝黑,冒著熱氣,惹得莫寒胃裡一陣翻騰。小太監在c黃前跪下,雙手將托盤舉過頭頂。皇后稱病,說是怕來了過了病氣給皇帝,襲遠此時也只背手立在一旁,沒有絲毫上前接藥的意圖。襲深、襲廣垂首站在襲遠身後,亦不敢上前,祁洗玉嚴格說來算是外臣,所以也不在。莫寒自覺,提步上前,側身坐在c黃沿,看這不可一世的帝王,此刻形容枯槁,不由得一窒,端起藥碗,感受白釉的滑膩,見一朵蓮花開在濃黑的藥汁裡,心中不由得一陣抽痛‐‐‐‐藥,前面加個&ldo;毒&rdo;字依然稱作藥。她悄悄瞄一眼襲遠,見那人依舊如石像般靜默不語。不再踟躇,拾起銀勺,攪動藥汁,見不再燙手,便一勺一勺餵給c黃上憔悴不堪的中年男人。用完藥,景德帝一揮手,命眾人都下去。莫寒將藥碗放回托盤,起身欲退,卻被景德帝叫住。莫寒一臉茫然,也不回頭看襲遠了,她已經被景德帝的目光攫住,無法脫身。她無法,將那縱情聲色的君王同眼前目光如炬的男人重疊在一起。不知過了多久,大約是宮燈的燈芯快要燃盡,忽明忽滅,映得眼前人熟悉的面龐一明一暗。他伸手在莫寒眼前一晃,再微微彎曲手指,合攏成拳,彷彿握著天下最寶貝的東西一般。他望著空空如也的手,竟倏然發笑。那笑聲低沉嘶啞,若連天衰糙的墳地裡,烏鴉的啼鳴。&ldo;你看見了嗎?看見它了嗎?&rdo;他終於開口,吃力地抬起握拳的手。她搖頭,卻挪不開直視他的眼。&ldo;哈哈……咳……咳……&rdo;莫寒想伸手輕拍他的背,想為他舒氣,想叫他一聲父皇。莫寒,她回來了,真正的澹臺莫寒回來了,她控制不了這個身體,卻將她的情感滲透進四肢百骸。淚水順著臉頰緩緩下落,像是被定格的畫面,極盡挽留,那最後一滴淚,總懸在下頜骨上,遲遲不肯墜落。她走了,徹底地走了,留下她為她脆弱的親情留下的最後一滴淚。&ldo;是權力,至高無上的權力,是他們心心念念想要的東西。阿九,朕的女兒,你能攥緊它不鬆手嗎?你能嗎?&rdo;那聲音像是從遠處極速衝來,一字比一字強,重重地拍打著莫寒的心,一浪接一浪,久久不能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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