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頭去,“王爺不過是想讓皇上知道你沒有碰奴婢的身子,又何必每每說的如此不堪!”青廷悵然,見她小獸一般的倔強起眼神,失笑道,“你知道?”“是!”子鈺見他含著薄笑,目光幽深莫測,一時很是心慌,站起身退了幾步,“且奴婢也正有此意。奴婢來到寧王府,不過是求一個安身之所,望王爺成全!”青廷半坐起身子,似閒散的,但動作之間又帶了無邊的優雅和力量,笑問道,“你想怎樣?”子鈺又退了半步,“奴婢所要不多,一片瓦,半畝園而已。”青廷凝視她片刻,緩緩起身,向她走來。子鈺不知為何,心內忽跳得很慌,見他大山一樣的壓來,後知後覺的感到,今晚的寧王,與以前哪次所見都不一樣。“呵,”青廷低笑,踱到子鈺面前,見她不自主地屏了呼吸,甚感滿意,嘆息道,“你還是我王府的誥命夫人,我若答應了你的條件,從此你便吃喝不愁,子鈺好算盤啊!”子鈺聽自己的名字從他嘴裡說來,感到麻酥酥的一陣涼,剛想退步,卻被攬住了腰,“而你今晚所來為何?談判之餘順帶仗著孤的顧忌調戲本王一番?”子鈺被他猜中了心事,羞窘無比,想動,卻動不得,只能側了臉,故作鎮定,“王爺只說答不答應。”青廷一手扶正她臉龐,見她睫毛抖顫,雙頰火燒般,低笑道,“只有一個條件。”子鈺眸中回覆少許清亮,青廷低吟一聲,“記住,你從此不再是奴婢。”說罷終於吻上那抹讓自己渴望了一整晚的豔紅。作者有話要說:寫的時候,老是想敲“小魚”,真捨不得這兩個字啊! 守雲開佟太醫從屋內出來,譚勝家的一路讓著,領他到了王妃會見外客的一處偏廳。太醫入內,見屋內粉白的牆,一色的檀木傢俱,綴以字畫二三,蘭草數盆,簡潔雍雅,確一派富貴極致裡洗出來的氣象。佟太醫見左手邊拱門垂一幅淺玉珠簾,便知王妃是在那簾後屋內了,並不敢怠慢,對著那簾的方向叩拜行禮。起身後,一小丫頭早捧了一盞茶奉上,佟太醫坐定後,方聽一溫和聲音從簾內傳來,“劉宜人怎麼樣了?”“噢,”太醫忙微微欠身,微低下頭道,“宜人感了時氣,或因為頭兩月在宮內徐娘娘那裡侍疾辛苦,沒怎麼將息調養,後首又趕上了喜事忙碌,虧了些底氣,方才有些纏綿。”簾內半天沒有聲響,太醫正有些忐忑,又聽鄭氏問道,“可有何大礙?”“並無。”鄭氏又沉默了一會,方“唔”了一聲。太醫知是問完話了,隨後譚勝家的自命人取方抓藥打賞不提。誰知子鈺這一病,竟久不見起色,因太醫吩咐了需靜養,因此連婚禮後需進宮拜見太后、太妃、賢妃都沒有成行。這日傍晚,春蕪宮內,賢妃正與宋姑姑閒話,說到小魚,宋姑姑還尚有些不忿,聽說她自婚禮第二日起便病了,有些樂禍,譏道,“人哪,是什麼樣的命,就當安心在什麼樣的位子。且看那一位,是掙出去了,就怕沒那個福,壓不住那位子。”賢妃微微一笑,半晌笑道,“左右姆姆看她是不順眼,我倒真有幾分喜歡,”接著長嘆道,“哎呀,若不是與皇上那事,還真想留了做個好膀臂。”“好得了吧,我的好小姐,”宋姑姑撇嘴,“那丫頭太精怪了,滿腹的主意,不見聲色的。且要說這顏色,依老奴看,只這宮內,就有好些強了她去的,也不知皇上迷的她什麼。”說著又湊上來,“聽說,寧王爺也沒與她洞房,第二日她就病了,不知又打的什麼盤算。”賢妃卻有些發迷,此番雖是自己給她鋪的路,這最險的,其實還是最後一著,以和帝的性子,這麼容易便放過了,自己實也有些意外,沉吟著溜出,“也是個有筋骨的啊……”“哼,”宋姑姑又冷哼了,“筋骨?走了,娘娘的賞賜還不是一個不拉得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