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到廳後,果然將近迴廊,已聞得溼潤水氣,伴著硫磺氣息。彎到後院,只見一個四方門,匾額上書“濯玉”二字,左右一副門聯,分別是“洗盡鉛華、滌醒神智”。帶路的小婢細聲介紹,“這是前朝王以之的真跡。”隨行入內,正堂後一架大屏,又有兩個婢女上來,那先一個小婢道,“後面即是湯泉,姑娘請隨我們來。”說著將她帶到旁邊一處小房,裡面一架紅棗木桶,熱氣嫋嫋,旁邊備好了豆蔻澡豆、棉巾等物。小婢躬身,“請姑娘先在這處淨身。”誰也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洗浴,靈眉屏退了眾人,待泡到桶內,索性讓剪雲也出去。匆匆洗罷,她不想眾人多等,只待略沾一沾那泉水便回,起身喚人更衣。不料無人應答,靈眉遲疑,再喚一聲剪雲,還是無人,只得自行起來。環顧四周,除卻拭身的棉巾,只有一黑絲袍,想是要著它去湯池的,便匆匆將它裹上。正堂內空無一人,明晃晃的燈燭燃燒,石砌的大廳空蕩蕩的,不由有些怔忪。這時候門開了。淮西王一身正裝,面帶風塵,像是剛從馬上下來。很快又有人從外將門帶上。靈眉聽到自己的心哐當一下,忘了行禮。他越行越近,視線落在她的腳上。小嬌周身包裹在黑色絲袍裡,偏偏一雙小腳露在外面。足如霜。黑眼睛抬起看過來,靈眉覺得熱氣從耳後蔓延,脊背卻竄過戰慄。“剪雲一笙她們……”她嚥下口水,強作鎮定。“都下去了。”“為什麼?”傻傻的問。“因為我想,你等會可能不會喜歡她們在跟前。”淮西王的聲音很溫和。靈眉低下頭。相處一段時日,對他的性子也摸到個邊兒。這一位一貫是說一不二,只不過有時候緩些,有時候疾些,今日隱隱的,覺出他溫和的聲調下,隱隱鬱藏著不快,這不快是為何,她不知道,但卻得受著——而每每這時,他都格外的不容人拒絕。很自然的將自身外袍除下,只餘一件雪白的內袍,淮西王手一勾,將葉靈眉攔腰兒抱起,步入屏風。溫燙的泉水讓靈眉打了個顫,她略略一掙,“我自個兒走。”說著轉過身去,水從小腿間漫過,黑色的絲袍像一灘墨在水面飄張開,水波流動,在胸前騰起浪花,是他的手握過來,溫柔的真如這泉水一般,可接著就下了狠勁——被擒到他懷裡,小嬌呼吸急促,更讓他掌心裡那對柔嫩的白鴿激烈晃騰,黑絲衣藉著水的重力,緩緩兒貼著肌膚蹭褪下去,嬌嫩的肌膚顯露出來,暈黃的燭光下閃著青春彈性的水光。淮西王喉頭髮緊,向來引以為傲的自控力瞬間瓦解,他身上的白衣也已散懈開,結實的胸膛袒露出來,與那粉嫩的嬌弱形成鮮明的對比。托起手中的頸子吻上去,靈眉顫顫的受了,交纏的唾液來不及吞嚥,從嘴角流下來,她被封堵的幾乎喘不過氣。古銅色修長的手掌掐握著一團粉圓,這隻手執過鞭、握過劍,此刻掐著女孩兒的乳,揉捏搓擠,沒有半點溫柔。兩個人擠壓著步步後退,雪白嬌小的身子壓覆在池壁邊,淮西王手往下滑,滿意的聽到一聲嗚咽。又含住她的唇,水裡面一陣動作,靈眉真的嚇壞了,自己即要被另一個男子佔有的事實逼迫著她鴕鳥一樣的腦袋從沙堆裡□。認命和真的被命運傾軋截然不同,她哭了出來,然這眼淚也立即被火燙的唇舌吮卷,小拳頭抵在他胸膛前試圖推阻,立刻兒被捉住,帶到他的□。“不要,”眼淚洶湧而出,將眸子洗的更大更純,雪白的小臉上團團粉紅,委屈的樣兒卻是更媚,“啊,”她尖叫一聲,兩條腿兒被騰起環在他腰間,“不要,”駭怕的將身子往水裡縮,想要逃離。淮西王倒停了動作,隱忍的有些僵硬的俊酷面龐沉鬱著,黑眼睛盯住她。靈眉便存了一絲兒僥倖,一會兒小聲喚,“王爺——啊!!!”小身子被忽的提起,賀雲來幾乎是欣賞的看著她因為被自己突然進入而煞白的俏臉,恐懼、疼痛、驚慌,讓這張小臉看起來格外的誘人,溫燙的水從身上淌下來,彷彿他進入的不僅是那處,而是全身的血液都傾流出來——她畢竟是根本從沒有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