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一把扯開床帳,剪雲偷眼一瞧,滿床錦繡綢被中,粉黃、橘紅、桃金的被帳毯褥綢浪如海,那女孩兒雪白的身子橫陳其上煞是耀眼,烏髮雪膚,如一尾小魚。周奉站在邊上道,“怎樣?”頓一下轉身吩咐,“你下去吧。”靈眉無聲,任那周奉將自己抱起,浸到熱水裡。她身子極不適,疼痛軟弱地像要壞掉,熱水稍撫慰了些,但片刻後即是更深的酸乏倦怠,而那雙討厭的大手還在自己全身上下撫摸遊走著,她深蹙起眉,很快重新陷入昏睡中。熱氣氤氳中,雪白的渾圓一半兒浸在水裡,一半兒起伏在水面,被古銅色的大手反覆揉弄著,溼亮紅豔的頂端忽而從指縫中鑽出來,緊緊繃著,像是渴求有人憐愛。男人好心地用兩指夾住它,美人兒一聲喟吟,眉毛擰得欲要打結。“嗯?”大掌包住整團柔嫩加大力揉搓,最後更是變本加厲地掐住頂端狠心□。靈眉無意識睜開眼,“那裡不用這樣洗。”“誰說的?”看著粉圓上斑斑紅痕,那廝咧嘴笑得邪惡,“這上頭有許多我的口水哩。”靈眉臉一紅,意識到他真正在做什麼,閉緊雙眼。一會兒他遊移過纖細的腰肢,滑入腿間,靈眉下意識並緊雙腿,周奉耳邊輕道,“乖,那裡面東西須要清洗出來才好。”說著掰開她腿兒,手指探入其中。那小娘慌得不知要躲到何處,嘩嘩水響,她將自己小臉深埋到他脖頸處,口裡嬌嬌痛吟,周奉本已半軟,此刻全立起來,偏她還在那裡不住磨蹭,“操,”他低咒一聲,略調整坐姿,“你別動了,不然我……”靈眉嚇得指甲深入到他腰眼處,那廝低吼一聲,提起她小腰就要入,不料小人兒低吟一聲,身子軟軟倒在他臂上。周奉大驚,忙將她抱回床上,開啟來一看,底下紅腫腫一片,還有幾處撕裂,他暗罵自己,“我怎麼竟這樣畜生,”回想方才,竟然連三回還是兩回都不記得了,忙收起心性,將她裹拾好,胡亂睡去。一夜無話。第二日日上三竿,那靈眉還不曾起來。剪月早飯熱了三遍,剪雲對她道,“早飯不要了,告訴廚上將那粳米粥釅釅得煮上一碗,放點兒百合蓮子兒,午飯早些兒準備上。哦,還有昨日裡周管家拿來的燕窩,用桂花冰糖煮上,下午好用。”剪雲領命去了。不一會兒有人在院子裡喚,“剪雲姑娘在麼?”剪雲出去一看,原是前面院子的一個柳嫂子,協助周成管內眷事務的,由本院下房的一個小丫頭領著,正站在院中央,四處好奇觀望。剪雲忙迎上去,“嫂子來了,快裡屋坐。”那嫂子一路走一路望,待踏進主臥大廳,但見四處不盡繁精奢美,不禁咂嘴。剪雲捧上一杯子茶來,那嫂子見她故意腳步輕盈語音低小,臥室處交花雙隔門緊緊閉著,亦放低聲問,“夫人還沒有起呢?”剪雲點頭,將她拉到西邊偏房,這裡是一間側室,擺放書籍琴棋,為靈眉平時消磨時光用。柳嫂子又端詳一圈,回過臉對剪雲笑道,“我雖在這府內辦事,還沒有來過這裡,土巴恅兒一般,讓姑娘見笑了。”剪雲問,“嫂子今日來何事?”“哦,這不是周成新進了許多綢緞布匹,自然是夫人要先挑的,都已經搬到了前面廳堂,我說來請夫人的示下。”剪雲道,“回頭夫人醒了我與她說。”柳嫂子聽著站起,“那我就先謝過姑娘了。”剪雲也站起來,“嫂子不坐會兒?”柳嫂子道,“不了,還許多事,”指指東南邊,“客人那裡需求繁多,二爺命我們務必要都滿足了他們。”剪雲想起那位仙人一樣的俊雅公子,道,“我們一路過來,見過那位公子排場,真是辛苦嫂子了。”“可不是,嚇,”柳嫂子又咂咂嘴,“我以前也在幾個大戶人家當差,竟沒見過那樣的排場,那麼多的規矩,那麼多的講究,”掰開指頭比劃,“真真兒十個指頭也數不完,嚇!”剪雲送她到門口,那嫂子忽然站住,神秘兮兮湊過來掩口道,“我怎麼聽說,這位夫人,並不是這家主人的正房太太,這週二爺在濟州,還有一位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