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低頭飲自己的茶水。羊美人眼睛回到初初身上,“寶林妹妹,你現在雖得寵,但萬不能和她們那些人爭比,最好能懷一個孩子,以後就不用怕了。”初初不語,同樣的,她知道對方是一片好意,但是……看著手心中間青瓷盅裡的一汪碧綠,絲絲嫋嫋的熱氣中,彷彿看見幾天前的情景。那天之後,沒有見到賴嬤嬤來送湯藥,第二次還是這樣。初初擔心,終於忍不住問了張宮儀。“是陛下讓停的。”“為什麼?”“這還用說嗎?”張宮儀笑著握住她的手,“初初啊,你就要熬出頭了。”初初卻笑不出來。原來成功和成拙之間,就只差了這一線的距離。她不知道這一線的偏差從何而來,或許,他對她的身子還沒有厭倦,甚至或許,他對自己有那麼一點愛憐——想當初,即便多情風流如父親,對娘也著實有過幾年真心的喜歡。皇帝並不多情,但風流並不遑讓。但那又怎麼樣呢,初初並不認為自己有足夠的胸懷去容納,更何況,皇帝的強勢讓人厭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