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藍皺眉,“我當時就懷疑,他在重塑當天大劇院裡的場景。”接著又疑惑抬頭,“但秦天並沒有,他相當不在意他,你知道嗎?就是那種,沒把當什麼事的,只是鄰家的一個小弟弟——這樣怎麼會壓迫到他?”思繼續解釋,“覺得被壓迫,更多是他自己的感覺,有時對方可能沒怎樣,但他就是覺到了,或許是他成長過程中,家人一直把秦天作為一個榜樣,使他內心覺出受到壓迫。”如藍明白了,“那現在怎麼辦?組織上有說法嗎?我,”咬咬嘴唇,“隨時聽從安排。”知道她怕被撤,但思仍得狠心說出,換過來想,如藍如果這樣結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她是太光明透徹的一個女孩子,那樣美好,以至於讓心腸已如鐵石一般硬強的他們都覺得,這樣的小如藍來做這個,終是有些玷汙可惜了。他笑著說,“明白了他的心理,事情就好辦許多,我們正在結合他以往經歷,做進一步徹底的分析,可能會在他們公司安排一個花(注:外勤),你這邊——”停了一下,“找機會撤吧。”自己這條線終於還是被放棄了,如藍覺得挫敗、心傷,忍不住開口,“我……”“別說了,”知道她要說什麼,思毫不留情打斷,臉也變得僵硬,“上次通融你一次,已經是我破例,沒有下次!你自己也說你這邊已經不安全,秦天什麼人?秦顯揚又什麼人?如果他再順著查下去,整個行動都有可能曝光!薄如藍同志!”如藍頓時沒了話,一年多的綜合培訓,教導的不過是最終的四個字,顧全大局!每個人,都只是這機器裡的一個小螺絲釘,沒有英雄,更不能搞個人主義,何時何地,上頭讓停,正挨刀子都得停下來,更何況她這裡已經出了明顯的紕漏。站直身子,她挺起胸,嘴角抿直,嚴肅得應,是。走出隱蔽所,她接到秦天電話。“你在哪兒?”如藍說了地方。“在那別動,我來接你,我們去騎馬。”這個我們,包括了好多人。如藍不知道,近郊還有這樣一片馬場,馬場開了五年,本來是連連虧本,後來聽說老闆請了大明星展紅做代言,又引進了幾名帥氣馬師,有男有女,漸漸吸引了一幫富貴年輕的潮人。老傅幾個也在,林琅琅挽著老公高錕胳膊,看到秦天拖著如藍的手過來,不屑別過臉。高錕對如藍倒挺好奇,今次是他第一次見到,上下打量一番,舉著大拇指對秦天,“三兒,好水的妞啊,薄小姐,久聞大名啊。”如藍淡冷一笑,對秦天道,“我去那邊走走。”說著就走開,聽身後高錕笑呵呵的聲音,“好個高傲的小妞……”她皺緊眉,心情十二分的不好,沈驥在旁邊看她許久,此時也跟過來,“薄小姐。”如藍朝他禮貌地笑笑,“沈處長。”“叫我沈驥就好,”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只覺與以往那個笑語嫣然、風情萬種的女子相比,她今日有哪裡不同,“你臉色不大好。”“有嗎?”如藍看向別處,不準備再交談。“哥哥!”一聲嬌脆的呼喊,兩人一轉身,融融一身馬裝,看到秦天,小跑著過來。沈驥笑對如藍道,“過去吧。”如藍磨蹭得來到秦天身邊,融融不拿眼看她,拖著秦天的手,“哥哥,曉春姐回來了,你看見沒有?”“曉春回來了?”正與老傅說話的琅琅一聽,側過來插話問道。“是啊!”融融回答琅琅,臉卻衝著如藍,“曉春姐,她今天也來。”“曉春那丫頭回來了?”老傅、高錕,包括沈驥,都來了興致,七嘴八舌得一齊問向融融,“什麼時候,你這丫頭瞞的厲害啊。”“哎呀秦天怎麼可能不知道,”“小三兒你也知道吧……”如藍見沒她什麼事,手插著口袋又想走開,那邊的馬兒,比這幾個人有趣多了,琅琅笑得刺耳的聲音傳過來,“哈哈我記得,說起來,秦天你那個sky的名,還是曉春起的呢!”1919、曉春的心思 丁曉春,28歲,秦天第一任也是唯一一任的女友。她也是跟著他們這個圈子長大,父母都是軍校的教職人員,父親丁遠是某科技大的教授。曉春性格活潑,長得又甜美可人,秦天、高錕幾個,都把她當小妹妹,後來,兩人自然而然好上了,秦顯揚對曉春頗滿意,暗示著一等她大學畢業,就操辦兩人的婚事。但曉春卻不甘於畢業後嫁人、依附男人的生活,她要出外繼續讀書,接到yale的offer,她遠赴美國,兩個人,便又這樣自然而然地斷了。秦天自曉春之後,再沒有交往過正式女友,在融融的心目中,丁曉春就是一個女性偶像,既擁有女性的美麗大方,又有新時代的獨立堅強。她們一直有聯絡,這次曉春回來,除了丁家父母,就屬融融最開心了。“曉春姐這次回來是常住哦,金合律所,合夥人呢!”曉春一出現,就被大家圍住,融融驕傲地介紹著,彷彿是說她自己。琅琅也過去,“多少年沒見了,死丫頭,讀書那麼忙,都不能回來一次?”曉春甜甜笑著,“哪有,琅琅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