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上香吻一枚,秦天沒有推開她,也沒有回應,如藍輕輕一笑,做作地嬌嗔,“一點都不惜香憐玉,我走啦。”第二天打電話給蘇珊,她聽了全過程,電話那邊默了一會,道,“我99可以確定,秦少要跟你say拜拜了。”她聲音有些啞,還帶著點鼻音,如藍拋開自己的事,問道,“你怎麼了?不舒服?”蘇珊又停了幾秒,一會兒笑道,“沒什麼,”接著有明顯的吸鼻子聲,但聲音還是輕快的,“我只是覺得,我白比你大了十歲,還不如你懂事,你說的對啊,寧願和十個男人保持關係,也不能專注一個和他發生感情,你做的對!”如藍不知道該說什麼,半晌輕道,“我過去陪你。”蘇珊被一個關係長達八年的客戶甩了。沒有任何狗血的原因,只為一個很俗也很實在的理由,那男人嫌她老了,改向海姨要求更年輕的女郎,而最開始,他是那樣地憐惜和呵護她。蘇珊發了兩天燒,如藍一直陪在左右,她知道她其實更寧願自己一個人待著,她知道她其實也不是脆弱傷心到非要生病的地步,她們沒有那麼嬌弱。只是,如海姨老早暗示的,這或許是蘇珊職業生涯的一個分水嶺,一個屆點,一個下坡的開始,一個需要生病的時刻。從蘇珊家出來,如藍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她穿著時尚,面容身材都是那樣的姣好,美麗的就像春天裡的陽光,四周不斷有羨慕的眼神看來,一個踩滑輪的男孩路過她時甚至吹了聲口哨,如藍衝他燦然一笑,小男生咧開嘴,對她比了個v字,繼續前行。如藍抬頭看看天,心想這天好藍。好訊息是秦天已經有近一個星期沒有找她。到第十天時,如藍給sherry打了個電話,對方的聲音永遠是那樣公式化而簡要,“秦總出國了。”如藍想了想,多問了一句,“什麼時候回來?”“抱歉,我們不能透露。”她不掛機,對方永遠不會急促地催她,有禮貌有教養地等著。如藍真想大聲讚美她一直以來敬業的好態度,但想了想,對方應該不會欣賞她的冷笑話,於是也客氣地回了句“謝謝,”便掛了。sherry放下電話,對這種事見怪不怪。秦總的女人不多,她跟著他近六年,來往過的也就那麼六七個,客觀來說,他並不是一個以下半身生活為主的男人。只是本來,她以為這一位能長久些,沒想到也不到兩個月。不過想想也正常,男人嘛,喜新厭舊是他們的本質。如藍約了海姨,把情況說了,末了,她緩慢而又略帶憂心得問道,“這樣子白拿著錢不做活,我也不好意思,您看怎麼辦呢?”海姨觀察著,也覺得他們倆之間差不多了,因此不再勸她等,反而喜歡她沒有不切實際地試圖託她幫著想辦法,延長關係。她覺得,出來混,就應該像如藍這樣,拎得清,想得明白,做事就是做事,床上床下得分開。因此當下也把話敞開了說,“這段時間,我也給你物色了幾個,不瞞你說,我們也指望你多開拓幾個客戶,過兩年,蘇珊那邊的大梁,可也得指著你挑上。”如藍一直淡淡笑著,待海姨將客戶的名冊拿來,她翻了兩頁,看到傅銘的名字,才真放了心,抬頭笑道,“海姨,我知道您疼我,”指著那幾個本子,“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我看著都還好。”海姨審度了一番,笑道,“好,也別太多,”見她盯著傅銘的照片,打趣道,“呵呵,女孩子都愛少年郎,這位確實是年輕有為,比秦少也不差多少,”見如藍嬌笑低頭,又說道,“這麼著,這幾個,你都先接觸一下,別太聲張,畢竟秦少那邊還得等他回來才好斷——話說回來,你可得感謝人家秦少,沒有他這兩個月,還真沒這效果呢!”又過了十來天,秦天才回國。在家只休了一天,倒了倒時差,第二天便來到公司。sherry把近期工作上的事一樁樁都報告好,秦天聽著,吩咐她等會與沙亮做個交接,具體的情況都與沙亮來說。臨了,她遞上來一個信封,秦天掃一眼,“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