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敏說話是話裡帶話的,左不過就是那麼兩句,來來回回的看自己不順眼唄,白青樹想著,我都經歷過被野豬撞的經歷,我還能怕你一個不能傷害我的人?無非就是用嘴愉快愉快唄,沒什麼值得害怕的。醫院裡關於這個周大夫的愛人,白青樹的傳言很多,比如她不愛理人什麼的,有的人當著白青樹的面是不說,可是不代表不會當著周於的面說,周於解釋了幾次也不願意解釋了,願意怎麼看就怎麼看,他的日子也不是給別人過的。兩個人中午照常去青樹孃家吃飯,白母的家裡永遠都是熱熱的,一進門就能感覺到春天的氣息。周於有時候給青樹她爸檢查,左不過就這兩三年了,保養的再好也沒用,其實這事兒大家都心裡清楚,不過不說,就是圖一個安心唄,家裡條件好了,白母就掛著自己遠在他方的家裡人,多少年沒有回去看看了,她想回去看看父母,可是家裡又走不開人,青樹想著實在不行就自己看著,周於也是說這樣吧。他們倆的班是對立的,其中有一天是重合,也就是說差不多有一天需要別人來照顧。白母還是不放心,不打算去,青樹勸著,說你現在還年輕,你要是老了,你還能走動了嗎?到時候就在這裡落地生根了,還是去吧。白母心活了。&ldo;我真去?&rdo;那還能是假的啊,青樹的手腳快,下班就直奔火車站,因為是要過年了,所以人格外的多,哎喲白青樹算是開了眼界了,她哪裡見過這麼多的人啊?看著就瘮得慌,她能買到票嗎?還不時的有人過來問她小姐要不要買票?青樹一想視窗賣的票還是有把握的,就沒敢圖便宜,主要是那在身邊售票的錢比在視窗買的貴些。排了一會兒,周於趕來了,一腦門子的汗,一看就是著急過來,可能還跑了。找到青樹就讓她回去,說自己排著就行了,說不定排到什麼時候去,青樹說自己也沒有什麼事兒那就排著唄。結果兩個人就站著,一直站到大半夜總算是買到了,他們是點子好,不像是後面有的根本就買不到還排了半夜,往外面走的時候不停的有人問,能不能轉讓,白青樹心裡想著,這票我都不知道怎麼買到的,我還轉讓呢。這個時間早就沒有車了,周於騎著腳踏車後面載著青樹,他先上了車,慢慢騎著,青樹在後面跑兩步然後往上跳,抱著他的腰。&ldo;買票也這麼費勁兒,要我說,我媽還是過完年再回來算了,要不你看這人。&rdo;周於說你看著吧,你媽就是人再多也會過年的時候回來的,他岳母是一個心裡非常有主意的人,計劃好的就不會變,她不可能扔下丈夫和孩子們在外面過年,要是沒有他這個女婿也許還有可能,可是有了他,就肯定不會的。回到宿舍都大半夜了,月亮孤孤單單的掛在天空上,青樹跳下車子,周於在樓下將車子鎖好,兩個人跟做賊似的往樓上去,周於讓青樹腳步小點聲,省得吵得別人睡不著,青樹抱怨著。&ldo;別人半夜還打呼讓我睡不著呢。&rdo;周於和白青樹一前一後的進了屋子裡,開啟燈,周於去鋪被子,青樹坐在椅子上換鞋,凍死她了,這天出去就是遭罪。周於鋪好被子用暖壺裡的水先灌了兩個水鱉子扔進去,不然一會兒青樹上去又冷了,自己趕緊下去做水去,水好了再回來把暖壺重新灌上,然後給她的腳盆裡倒好水,推到她腳前。&ldo;我們倆都上班的時候你爸怎麼辦啊?&rdo;青樹說沒有辦法,只能讓王芳過來頂兩天,周於一想也行。把兩個暖壺放在桌子上,自己趕緊洗腳洗臉,白青樹洗好了水盆一扔,進了被窩就嗷叫了一聲,因為夜深人靜的,所以她的聲音格外的清楚,周於腳都沒有擦,光著大腳片子就踩在地上過去了。&ldo;燙到了沒有?你說我這邊還沒有忙完呢,你要是小心著點啊,水鱉子裡面不是灌的都是開水,你倒是用東西包著點啊,燙到哪裡了?&rdo;青樹就看著他那嘴跟機關槍似的,就沒有一個空閒,好不容易自己得空了,站在c黃上掐著腰,指著周於的鼻子說。&ldo;周於,你說你是不是想燙死我,然後娶小老婆。&rdo;周於覺得這不是他老婆,這是他女兒,多無聊啊。&ldo;我就是娶了,那也不是小老婆啊。&rdo;看來她的文化水平還要再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