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樹切了一聲,周於把兩盆水倒在一起,然後就穿著單衣單褲就下去倒水去了,回來的時候臉挺紅的,青樹不解的看著他。&ldo;你幹嘛臉紅啊?&rdo;周於說在外面看見別人了,青樹就笑,一般這時候都沒有人回來了,被人看見了吧,衣冠不整了吧?周於上c黃:&ldo;你往裡去。&rdo;白青樹嘴裡嚷嚷著煩人,周於坐在c黃上把那兩個水鱉子用東西包好,然後放在腳跟底下,這樣青樹半夜就算是踢被子也不會覺得冷。現在的周於覺得自己挺有本事的,以前這些他都不會,好像是無師自通,從結婚的那天起,就得注意著,自己不是一個人了,還有一個人要照顧,需要他來照顧。白青樹躺好,只露出笑臉,周於給她蓋好被子,自己也跟著躺下,青樹說燈還沒有關呢。&ldo;我明天一定要弄根長繩把它的開關放在我身邊不行。&rdo;這時候的燈都是拉的,拉一下燈亮了,再拉一下燈滅了。周於躺好抱著青樹,青樹也不知道睡了沒有,她還好,明天是晚班,周於是早班。過了好久,他問她肚子還疼不疼了?青樹半天才說了一句,說就當是月事提早來了,周於在被子裡擰她,到底有沒有心肺啊,能說這樣的話?青樹抱著周於的胳膊討饒,說自己錯了,周大官人你好心放過我吧。周於笑說我怎麼聽著周大官人,就想起了西門大官人呢。白青樹懶得再去理他,自己就徑直睡了。早上起來,周於忙活著這個忙活那個,水他都給用了,給青樹留了一壺,燃油又現做的,不然怕水涼掉,他換好衣服要去岳母家吃飯,白青樹也起來了,說是自己也一起過去,青樹洗臉,順便抹點雪花膏的,周於就去疊被。青樹挖了一塊看著周於:&ldo;臉伸過來。&rdo;周於說他還沒有聽到過說臉能伸過去的,青樹說你快點,我著急呢。周於也不知道她要著急什麼,自己的臉伸過去,白青樹將手上的雪花膏按在他的臉上。&ldo;我一個大男人的,摸這玩意多叫人笑話。&rdo;味道還是有的,其他人也有抹,這個周於知道,天天聞那味兒還不知道?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成為了那裡面的一員,不過老婆大人發話了,他就得遵守。青樹對著小鏡子自己仔仔細細的去塗抹,一點一點的,周於可倒好,用一隻手在臉上這麼一轉,就完了。果然是男人啊。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從樓上下來,周於在前面,青樹跟在後面,走到一半,青樹說自己包忘記了背。&ldo;你白天也不上班,沒背就沒背唄。&rdo;青樹說自己一會兒要去找王芳,周於嘆口氣。&ldo;尋你還站著,趕緊回去拿啊。&rdo;青樹往回跑,跑到一半對周於喊,你在這裡等我。周於看了一眼時間,來不及了。&ldo;我先去吃飯了,你自己過去,聽見了沒有?&rdo;白青樹對著周于禁禁鼻子,然後往回跑,周於看著她那樣跑,心裡就怕她再跌倒了,本來就沒好利索呢。到了岳母家,白母飯早就準備好了,不管他們來不來飯是肯定要準備好的。要說白母也不容易,她吃的東西喜歡味道淡點,可是周於不,周於就是吃著鹹淡很重的菜他還順便吃兩口鹹菜,白母發現他這個習慣之後,家裡就時刻有鹹菜,不管冬天還是夏天。像是以前她家不怎麼吃餃子,可是周於喜歡,她就開始慢慢的包起來,周於喜歡吃蒜醬,可是青樹不喜歡,白母會告訴,告訴白青樹,你要是不吃,到時候就周於一個人吃了,他對你說話就都是味道,要是你也吃,到時候就聞不出來了。其實當媽媽的都是一樣的,白母為什麼對周於那麼好的,她就是希望女婿能對女兒好,就像是老太太為什麼對青樹好那是一回事兒。周於才到醫院,院長叫他過去一趟,周於在門上敲了兩下,院長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ldo;進。&rdo;周於走進去,才發現裡面還有別的人,他不認識的。院長指著周於對坐在沙發上那兩人說著:&ldo;這是白景富的女婿。&rdo;白景富就是白青樹她爸爸,好的時候確實有實權,很威風的,可是他的病也不是工傷,上面也沒有辦法,現在家家戶戶都困難,不能因為對一個人的偏袒失了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