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世蘭。她只能等所有的人離開了才能上來。周世蘭的眼淚掉在週一圍的西裝上,馬上就被吸收了,在也看不出來有過淚水的痕跡。週一圍和周世蘭坐在車子裡。車子和那天的氣氛是一樣的,肅穆。&ldo;離婚吧……&rdo;週一圍閉著眼晴淡淡的說著。周世蘭搖搖頭。&ldo;不會在提離婚了,這輩子我都不會了……&rdo;週一圍抓著周世蘭的手,他知道大姐有心結。&ldo;大姐……&rdo;周世蘭反抓著他的手,輕聲細語的說著。&ldo;周,大姐以後不會讓任何人cao心了,我會過的很快樂的,周,你自己要快樂……&rdo;週一圍看著周世蘭的臉。週一圍離開的時候周世蘭的頭髮被吹散了,很長。他記憶裡的大姐以前就是那麼的年輕美麗,像是一抉寶石,可是慢慢的寶石上面蒙了一成灰塵,不再漂亮了,不在美麗了。周世蘭笑著對弟弟抨手。去吧,周,要活的開心,不要像是大姐一樣,不要妥協。姐姐相信你,你會很幸福的。我會和爸爸在天上祝福你的。週一圍是接到電話,說是老太太一直哭,他不放心,他得回去看看。可是他那裡能想到,或許還是有感覺的。他給周世蓮打電話,讓二姐去陪大姐。周世蘭一點都沒有給別人機會,周世蘭去她家的時候,華天因為受傷所以華家的所有人都在醫院裡,就連保姆也都跟著華在醫院,周世蓮怎麼敲門都沒有人給開門,她心裡有點慌。她打電話可是沒有人接。周世蓮急的不知道怎麼辦,知道周走不開,只能給莫青打電話,莫青過來的時候,他說踹門吧。可是那門不是演電影用的道具,根本就跳不開,莫青只能鼎窗戶。進到了裡面,然後給周世蓮開啟門鎖,周世蓮進來,想著是不是大姐沒有回來啊?她給周世蘭打電話,電話在上面,電話在,人應該在的吧?周世蓮上了樓,不知道為什麼推開那道門的時候,她的心有點控制不住的快速跳動著。推開門,然後裡面一個人也沒有,在桌子上有一封信。有流水的聲音,周世蓮推開裡面的那扇門,然後站在門口。咚!莫青聽見聲音跑進來,並沒有馬上去看昏倒在地上的太太,而是看著裡面……周世蘭沒有孩子,所以週一圍頂替她的孩子跪在那裡,是不是站著,是跪著。這一天晚上的星星很多,忽然下了一場雪。她走的時候,沒有太多的痛苦,生首留過太多的眼淚,沒有在去怨恨,沒有怪任何人,平平靜靜的,沒有感覺到痛,好似透滅似曾體會,當刀子在手腕上狠割下去,心靈的底層有一個聲音,安慰著她。馬上就可以不痛了。血,就如連綴不停的雨水,將所有最美好的光陰最光耀的生命還有曾經哪些年輕過的容顏都慢慢的流淌起來,血在跳躍,血在燃燒著,一切都在漸漸的散去。年輕的時候愛過一個人,可惜不夠勇敢,可是現在過往種種所有的酸澀哀愁都慢慢歸於平靜安然。那些錯過,那些怨恨,那些不解觸得到觸不到的回憶,淡淡的,埋藏在心底的,難以抓到的,細看之下,其實這麼多年她都是活在回憶裡,從來沒有一天是為了自己而活,可是她現在的生命叫著,被叫醒,為自己活一次。陰霾沉悶讓我沒有辦法面對現實,誰能曉得內心在經歷下雨的天氣,誰能體會?我未沉湎於哀痛,誰能呈現,帶我走出那雨天。我依然是一個小我,坐立在十字路口的交點,不曉得應該往哪裡去,現在我只想遺忘過去,只有這樣才能讓你的背影逃離。除了你留給我的,我再也沒有任何你的音信,無法再去擁有你,曾經的我們啊。你會諒解我在雨季裡的相思嘛?我偶爾會流露顯現的一絲膽怯,你可以體會到嗎?春雨瀟瀟、夏雨瀝瀝、秋雨綿綿、冬雨瑟瑟。一年四個季節,無滅不合的雨天,可是我對雨天的眷戀卻絲毫沒有改變。街道上忽地飄搖起如愁借般寥落的雨絲,雨淌慢慢地自雲外飄落,尚未好好地看一眼那萬千世界,便沉沉掉落在地,迸裂成銀,就像是那場不期而逢的相會,尚未好好地說一句那哀思衷腸,竟未然就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