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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毒婚 作者:簡思

他低垂著眼簾,從季凝這一側看過去,可以看見他象是一把小扇子似的的睫毛。他說:&ldo;知道我媽是怎麼死的嗎?&rdo;這個問題有些突兀。季凝只是看著他,不解他是什麼意思。沈家平緊緊抿著唇,然後淡淡的掠開:&ldo;被人開車撞死的,當場就死了。&rdo;季凝捂住嘴,這是她第一次聽他提起家人。沈家平突然轉過頭來,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一大片的光線,他突然又笑笑。&ldo;和你開個玩笑而已。&rdo;季凝眼中冒著怒火,將臉轉開。沈家平臉上的笑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速度賽過神舟五號。他幽暗的眸子中挑躥著冥藍色的火焰,拳頭握在一起,下巴緊繃著。下了車他徑直走進馬場,季凝慢悠悠地跟在他後面,她有很長時間沒有這樣清閒過了。沈家平將手上的西裝外套交給阿虹,季凝不屑的想著,如果不是自己和沈家平在c黃上有那麼一點的默契,她會以為他是個gay,他就是那個1而阿虹就是那個0。也不怪她這麼想,阿虹幾乎就是從衣食住行將沈家平掌管個遍。季凝進入馬廄的時候,就看見那樣溫暖的一面。沈家平撫摸著白馬的長毛,白馬柔順地任他撫摸,那匹馬是單獨關在格子間裡,他象是一個慈愛的父親看著那令自己驕傲的兒女,眼中的溫情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她以為他永遠都是那一副冷冰冰跟冰塊有一拼的溫度。馬場內很大,沒有怪味,可見衛生收拾的很好。他換了馬靴,只穿著白色汗衫,牽著那匹白馬走出馬廄,很白,雪一樣的白,有些閃眼,墨黑的眼珠子在看見季凝的方向有些暴怒的吼著,也許是因為發現外來者了。季凝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她可不想被馬踢死。沈家平撫摸著白馬的脖子,將它的脖子拉攏到自己的臉下方。這一刻季凝突然懷疑這個男人,他有潔癖嗎?是她搞錯了吧?不然他怎麼會和馬有那樣的動作,他連人都嫌棄。黑色的馬靴很長,直直到膝蓋下方,一人一馬好像在交流著,很奇怪的人和馬。那馬卻突然吼了一聲,然後重重摔倒在地上,季凝張大著嘴巴,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掏出手機就要打急救電話,她忘了那不是人,而且他們就在馬場。那馬摔在地上一動不動,而沈家平卻沒有任何的動作,季凝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嚇傻了,才準備上前,就見……它站了起來,沒錯是站了起來……季凝不敢置信的繼續張大著嘴巴。那匹馬象是能看懂季凝的呆愣樣,不屑地將馬眼移開,翻了個白眼仁,不屑地哼了哼。季凝咬住唇,握緊小手。該死的,它在看不起她嗎?果然主人什麼德行,它就什麼德行。沈家平拍拍白馬的後背,腳踩著腳蹬一躍就上了馬背,雙腿夾緊馬腹,那馬就像有靈性一樣的躥了出去。季凝找了一塊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抱著腿看著在場地內奔跑的一人一馬。她總是覺得沈家平的內心世界在被什麼所壓抑著,可是她卻觸控不到,他對人很冷,可是對那個病重的老人那樣的緊張,不閒他髒直接給他做了人工呼吸,他對待那匹馬的神情……季凝看著他騎在馬背上賓士著的臉孔,那是怎麼樣的一張臉?年輕,帶著青春的臉……青春這詞用在沈家平的身上其實有些不搭,他的衣服永遠都是暗色,就算結婚才不久,可是她就沒看過他變過,臉永遠陰沉著,沒有笑容,活像被打壓的,苦大仇深的大齡男青年。季凝突然想將這一幕畫下來,從隨身攜帶的揹包裡找出筆和指,慢慢的在白紙上描繪這一幕,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她的唇角蓄著淡淡的笑容,這是自從母親去世後,她第一次笑得這樣的沒有負擔,笑得這樣的發自內心。看著畫紙上慢慢浮現出男人的影子,白馬驕傲的樣子,季凝慢慢閉上眼睛。眼光照在身上很暖,她的唇角還有笑意。其實她對畫畫彈鋼琴這些的喜歡比辦公室的那些多得多,她以前的夢想,是如果有一天自己可以去新疆或者是貴州無支教,那樣的生活才是她所追求的,可是她現在卻被困在了小小的房間裡,走不出去。壓力無時無刻不追隨著她,壓得她喘息不過來,可是她又不能和別人說,不能和哥哥說,不能和任何人說,累得有幾次就一個人站在窗子面前,頭腦裡想著,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活著,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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