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過放在一旁的揹包快速的離開。沈家平託著腮,眸子中的冷光一閃。季凝衝出辦公大樓,煩躁的走在街上,看了一眼腕錶,今天大概是她來大華上班下班最早的一天,季凝一個人走在街上,看著熱鬧的人群,看著到處都是車的馬路,突然覺得自己很寂寞。她找不到自己的路了,找不到了。她一直就很討厭這樣的生活,可是她現在卻偏偏主導著這樣的生活,還是她自己主動跳進來的。她就象是一個傻子一樣,站在那裡格格不入的,每次開會哥哥問她意見,她都可以看見那些高管不屑的眼神,是啊,她什麼都不懂,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季凝,不是季早儒的妹妹,不是雲冉的女兒,她就什麼都不是。每天她都要小心在小心的工作,可是她真的是無力,那些專業術語她根本聽不懂,還要屬下一字一句的解釋給她聽,她曾經在衛生間裡聽見過助理的抱怨,她很累。走著走著,看著前方的路一片的迷茫。季凝停下腳步,有騎著車子路過的人都在看她。季凝看著自己這一身的裝束,套裝高跟鞋,季凝蹲在地上,抱著頭。她不理解媽媽,她走的是那樣的毅然決然,她都沒有為她和哥哥想過嗎?沒有想過他們的感受嗎?季凝突然間很恨自己的媽媽,因為她太自私了,她死了就一甩手可以什麼都不管了,解脫了,留下這無盡的傷悲印在她的心裡,印在哥哥的血脈裡。她也恨那個男人,恨他的不專,如果不是他,媽媽怎麼會死。她出來的時候走的很急,沒有穿大衣,一陣風颳過,吹得她衣服都透了,腳下出汗了,又被風吸走了,腳有些癢癢的,有些熱,可能是凍了,她抱著腿看著自己露著腳面的鞋子。如果可以,她是不是也可以選擇一條解脫的路去走?感謝細路崽送的花花!太陽照常升起(二十五)週末的時候沈家平帶著季凝回了沈家老宅。這是季凝婚後第一次踏進這個房子,不知道為什麼一進門她只覺得冷,一股冷風吹了出來,她攏攏大衣。沈家平接了一個電話到外面去接,季凝有些坐立不安,眼前的這個老人臉上已經開始出現老人斑了,但他的目光銳利的很,就像是能看透她的內心,季凝有些迴避的躲避著。&ldo;季凝啊……&rdo;沈備山開口。季凝趕緊表示自己在聽,衝著老人笑笑。沈備山慢慢將手中的杯子放下,低聲略帶著屬於上了年紀人獨特的聲音問道:&ldo;知道海因裡希&iddot;海涅嗎?&rdo;海因裡希&iddot;海涅?季凝點點頭。沈備山緩緩的開口:&ldo;什麼是愛?愛就是籠罩在晨霧中一顆星。沒有你,天堂也變成地獄。可愛的戰溧,微妙的顫抖,這,羞怯溫柔的擁抱,在你美麗的櫻唇上,我慣用接吻來代替語言,我的吻就像是從我的心底冒出的一個火焰。昨天吻過我的幸福,今天已經化為烏有,我獲得真誠的愛情,向來總不能持久。女人使男人得到幸福的方法有一種;但使男人陷於不幸的方法卻有三千多種!只有在愛情之中才有真實。……&rdo;季凝愣住他……什麼意思?沈備山的某光一變,瞬間變得陰狠,目光直直射向季凝,季凝沒有準備好,被他突然的變化嚇得心臟咚咚地敲打著心門。&ldo;季凝啊,你是我為家平挑的,我希望你能給家平一個家,家平這孩子從小受了很多的苦,在我的心裡,他就和我孫子一樣,我希望你可以去愛他,毫無保留的……&rdo;沈備山送給了季凝一個玉鐲子,鐲子有一段陽綠色的水頭,棉絮極少,是極難得的上好老坑玻璃種。沈備山將東西交給季凝之後,沒等季凝回應,就起身離開了,只剩下季凝一個人坐在原地,一身的冷汗。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她害怕那個人。兩個人在老宅吃了飯才離開,一路上季凝的右眼皮跳個不停,她只是短短的接觸沈備山就感覺到如此的不適,她看向身邊的男人,到底是沈家養出了這樣的沈家平還是他本就如此?車子駛出沈家的時候,沈家平突然對前面的小張說著:&ldo;去馬場吧。&rdo;車子快速駛離大門。&ldo;季凝……&rdo;沈家平突然開口。季凝不解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