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人應,無聲無息。江北的唇也白了,人靠在門上,閉著眼睛。&ldo;給我找東西把鎖撬開……&rdo;找啊。不知道哪裡搞出來的榔頭,幾個人分工,砸來砸去,砸不開!依舊砸不開。&ldo;我來。&rdo;霍一路接過來,將身後的小弟擠到一邊去,那邊四五個人圍著一個鎖,向下砸。用力!江北,你命長點,別這麼早就掛了! 江家隱情[作者章節號錯,不影響閱讀]這個鎖頭差點成了殺人的利器,那樣的結實,這麼多的人輪番上陣,外面到處去找看守的人,人找回來推著進來。&ldo;大姐,說是沒有鑰匙,扔掉了……&rdo;幹!這就是明擺著沒想裡面的人出來,根本不給留活口。&ldo;沒有鑰匙,要他們何用?&rdo;霍一路繼續砸著,這彷彿就是午夜過後的一場夢而已,夢裡黑暗,夢外荒涼。&ldo;開了……&rdo;上手將鎖頭取掉,兩個人拉著門,門開了冷氣噴湧而出,是那種叫人絕望的涼,帶著要命的窒息感,帶著苦澀帶著死亡的氣息,阿帆怕霍一路凍病,在裡面她就被吹了半天的冷氣,脫下來自己的衣服披在大姐的肩上,轉手那衣服就落在了她的腳下,往裡面去找尋著,沒有,倉庫比想象當中更大,轉進去依舊沒有人,再轉。江北就靠著那個門,他的手是向後側被綁著,眉頭上睫毛上全部都凍住了,白白的一筆,唇色也越來越淡。&ldo;我來……&rdo;阿帆見霍一路把江北背起來的,她個子沒有江北高,他的手被她抓著,腳卻在地上拖著,阿帆口鼻之間滲入了微微涼意裡所夾帶的腐朽味道,將人從裡面拖出來,她伸手去探江北的呼吸,沒想過會不會掛了,也沒想過分離,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想這些麻人的事情,就只是想著砸鎖,然後進去把人拖出來,脫掉自己的衣服蓋在他的身上,外衣給了他,就剩了一件貼身穿的,都一股腦的想要給他,阿帆把自己的衣服蓋在江北的身上。&ldo;去醫院吧……&rdo;車子歪七扭八的開著,被驚嚇到的路人跺著腳罵著。&ldo;趕著去投胎……&rdo;會不會開車?霍一路抱著江北,他的臉上依舊還有冰意,一路的手貼著他的臉。人送到醫院,自然是要住院的,回過頭她騰出來時間了,親自帶著人去把阿慶的地盤抄了,霍一路是做好了準備過來的,事實上她原本從所裡出來就是有傷,這些年混出頭不易,大傷小傷不斷,她都是靠一個忍字,她講自己命賤命硬,她不需要醫生,她只靠她自己,她也不願去醫院,一旦倒了,沒有可依靠的人,吹了一個晚上,再強悍的人也會倒下,一夜未睡也不會有人允許她睡,黑亮的眸子裡盛開了一朵紅色的花。有人攔就直接上手,阿帆這口氣早就想要發洩出去了,他的手是殘了,但還沒徹底變成殘疾呢,大姐人還在,阿慶就帶著人來家裡把江北帶走,打臉的臉往哪裡放?&ldo;路姐,你這樣就是掃慶哥的面子,這樣不好。&rdo;看場的小弟出來講著,慶哥講出來也不是鬧笑話的。&ldo;你去給一哥打電話,阿慶他不守規矩不講究,從我的家裡抓人,這口氣我不爭回來,全永和都會以為我霍一路是一隻紙老虎,今天誰攔我,我砍誰,誰的面子我也不給,動手。&rdo;&ldo;路姐……&rdo;霍一路抬腳就是一腿,將人踹了出去,對方只有那麼小貓三兩隻,她帶這麼多的人來也不是為了嚇唬誰,夾著的煙彈了出去上手直接揪著頭髮撞到牆上,這是身體和牆壁劇烈接觸所發出的聲響,霍一路的後背如果有翅膀,也一定就是黑的,她的心她的肝她的全部都是黑的,黑色在紅色裡開了花,染成了大朵大朵濃烈濃豔的顏色,令人窒息的美也是罪惡。阿慶帶著人回來也來不及了,他手臂上的肌ròu噴張,特別的結實,手臂上全部都是紋身,密密麻麻的紋身。&ldo;我看你這是找死。&rdo;之前有一哥的吩咐在,他不好動手,現在既然霍一路不守規矩,那就不要怪自己。兩邊的人馬大打出手,永和現在特別的安靜,緊鎖大門,不該出門的絕對就不會出門,躲在家裡的人嘴裡也罵著娘,又幹!怎麼不讓他們通通去死呢,都死了就都乾淨了,這些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