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大姐,你沒事吧?&rdo;師爺問著。霍一路擦擦鼻涕,扔掉自己手中的手紙,警察出聲警告她:&ldo;這裡是警察局,撿起來。&rdo;她攤手:&ldo;抱歉,長時間耳鳴,我現在已經聽不清你在說什麼,你說了什麼啊?你大點聲……&rdo;她誇張的比比自己的耳朵,聽不到,你能耐我何?師爺親手為她披上衣服,辦好了手續就帶著霍一路從裡面出來,車子就等在外面,霍一路坐了進去,打了噴嚏,師爺遞給她紙。&ldo;有一件事要告訴你。&rdo;擰著鼻子,沒看見她現在這副死樣子?還有什麼可說的?&ldo;回去再說吧。&rdo;師爺眨眨眼睛;&ldo;是有關江北的……&rdo;&ldo;又怎麼了?&rdo;又出么蛾子?&ldo;一哥的人請他去冷庫一日遊,已經進去好久了……&rdo;&ldo;你怎麼不早說?&rdo;師爺摸著鼻子,我剛剛要說,你還說回去再說,這還是我頂著雷講出來的,女人太善變!女人心海底針!霍一路的心就是引雷針,人家裝的都是避雷針,她卻是引雷的,知道吧,引進來然後就炸了,炸的方圓百里都是坑!……江北被推了進去,手上幫著繩子,外面的門鎖上,鎖頭直接鎖上,然後鑰匙一丟,這樣誰來都沒用,鑰匙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就算是他本人丟的都找不到。誰讓你倒黴了呢。以為小白臉好當的?兩個人扔了鑰匙就出去了,江北試著想要把手上的繩子弄斷,但是太難,他現在被人綁著手,而且綁的結結實實,根本不存在能掙脫開的可能性,不是象徵意義的綁著,而是認認真真的防脫,怕他掙掉,裡面又冷,他穿的又少,進來以後只覺得冷氣快速從頭髮絲灌入,腳底板鑽進去,來自四面八方,這可能才叫做氣從八方來,能灌到的地方全部都灌,他運動著,但是裡面實在太冷,很快就動不起來,靠著門試著去撞,根本不起作用,乾脆就放棄了。能讓他撞開,除非對方是想和他開個玩笑,如果是玩笑就不會這樣對待他了。裡面裝的不知道都是什麼,江北靠著門,越來越冷,站起來又繼續跳,一直到再也跳不動了,因為太冷他呼吸進去的都是冷氣,肺感覺都是涼的,坐在地上,就看他的命大不大了。按照霍一路會被放出來的時間,他想那個時候,他也許就上天了。&ldo;霍一路……&rdo;一路的名字從他的嘴裡唸了出來,江北黑漆漆的目光裡沒有一絲的光,黑暗裡更加讓人覺得沒有希望,希望是那樣的渺茫,夾帶著絕望,深深的絕望。我說過的。全身的力氣都用在靠在門板上,動不得,睫毛上已經結了霜,越來越多,越來越厚,撥出去的熱氣越來越少,小腿胳膊都凍的發疼,這裡他也不清楚具體是多少度,應該很低很低,他身上的骨頭在叫囂,似乎不太滿意這種溫度,開始還會覺得身體一會熱一會冷,但是之後就變成了一直冷,冷進骨頭裡,冷氣鑽進牙齒fèng隙裡,他的牙齒都在抖。霍一路那邊下車就往裡面衝,可是沒有人,也找不到人,可能是故意沒有留人,這邊全部都是冷庫,要從何找起?&ldo;一個一個給我找……&rdo;她出來的時候頭暈眼花,恨不得最烈的太陽照在頭頂,可現在是半夜,哪裡有太陽,只有月亮一枚,照的她悽悽慘慘,冷冷清清,沒有鑰匙,找不到,根本就沒有,找鑰匙也需要時間。&ldo;大姐,沒有鑰匙……&rdo;這這麼辦?全部都有鎖,到底哪一個裡面才有人?那邊已經再砸了,可惜鎖頭不知道是什麼做的,手邊又沒有合適的工具。&ldo;知道他幾點進去的嗎?&rdo;阿帆搖頭,帶走的時間勉強還能知道,關進去的時間根本不知道,而且真的是那麼長的時間,估計人也早就凍死了。&ldo;去報警。&rdo;師爺慢悠悠的走了回來:&ldo;已經報警了。&rdo;但是等警察來,可能真的就是屍體了,怎麼辦?霍一路撓著自己的頭,小弟將扳手遞給她,太小了,力道不夠,砸上去那鎖沒有怎麼樣,霍一路手裡的扳手倒是震得她手掌發麻。&ldo;江北,你在裡面嗎?&rdo;阿帆試著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