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剛才他的舉止雖然粗魯,可與她說話的時候,彷彿也沒有這麼嚇人。就是說話不算數!蕭魚正出神的時候,男人便重重的咬了她一口……比剛才的痛多了,蕭魚本能的哎喲了一聲,蹙起眉頭去看他,便見他俯身下來,用力的親了親她的唇,粗粗喘著氣,彷彿是在懲戒她的分心。蕭魚吃痛,想去揉揉臀部,下半身卻被男人直接提了起來,一左一右架在肩頭。……喜c黃開始地動山搖。……蕭魚暈了過去,又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彷彿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只是覺得疼,哪裡都疼,她感覺到一具炙熱的身體,便委屈道:&ldo;父親……&rdo;嗓子都沙啞了。直到感覺到腰上重重的,似有什麼重物壓著,才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橫在自己腰側的長臂,才想起來,今日是她的大婚之夜。身後是男人緩緩的呼吸聲,那灼熱的氣息一下下拂到她的耳後,癢癢的。蕭魚下意識動了動身體,卻被他緊緊抱住,待感覺到他又與她貼緊了一些,蕭魚才脫口而出:&ldo;不要了……&rdo;剛才的記憶慢慢浮現在她的眼前,便是曉得這樣不合規矩,她也忍不住說了。蕭魚覺得,若是這粗魯蠻漢再來一回,她會死的……薛戰聽著她帶著哭腔的聲音,又聽她適才在夢中都委屈的喊著父親,便順手將她抱到了自己的身上,讓她趴著看著自己。那雙眼兒紅彤彤的,看著委實可憐,薛戰自然曉得她承受不住,便是再粗糙,也是憐惜她的。只不過還是存著捉弄的心思,說道:&ldo;你求朕,朕便放過你。&rdo;蕭魚真的是要哭了。她本就沒有多少骨氣,更何況真的是怕的,便垂了垂眼,開口道:&ldo;求求你了……&rdo;到底年紀還小,見她這副委屈的模樣,薛戰不覺莞爾一笑,他輕輕在她發頂落下一吻,而後一下下撫著她的背脊:&ldo;好了,朕放過你便是了。&rdo;就……這樣?蕭魚有些不信,下意識抬頭去看他,見他眉目含笑,彷彿是真的,便鬆了一口氣。她趴著,感受著他胸膛的起起伏伏。因他的身量比她高大許多,她的雙足只能碰到他的小腿,她的面板敏感,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那腿上有些毛毛的,不是很舒服。只是她太累了,很快就睡了。聽著她安穩的呼吸,薛戰低頭,見她就這般靜靜趴著睡著了,一頭青絲披散著,小臉泛著潮紅,分外乖巧。只是女子身軀美如白玉,與他的膚色產生明顯的對比。他看了她一會兒,想到了什麼,便輕輕喚了她一聲。&ldo;……年年。&rdo;……昨日帝后大婚,按理說因暫罷早朝幾日,只是新帝剛登基不久,朝局不穩,今日這年輕的帝王亦如平日,早早的起來接受文武百官的面見。何朝恩進去鳳藻宮偏殿,伺候帝王更衣。按理說,便是民間,這妻子服侍丈夫也是天經地義的,何況是尊貴的帝王。只是瞧著眼下形勢,那皇后娘娘怕是還未起來。何朝恩心下了然,並未多問。見皇上更衣後闊步要出去,還未走出鳳藻宮幾步,便回頭與他說:&ldo;你替朕回去與皇后宮裡的下人說一聲,叫他們莫要吵著皇后歇息。&rdo;何朝恩立馬應下。元嬤嬤也並未打算叫醒蕭魚,待聽那何朝恩來了,才匆匆走了過去,朝著那何朝恩行了禮,說:&ldo;何公公可有什麼要事?這會兒娘娘還未起來呢。&rdo;這何朝恩乃是天子身畔的貼身宦臣,元嬤嬤知曉他的身份,對他自是不敢怠慢。何朝恩卻是眉眼溫和,緩緩的說:&ldo;元嬤嬤無需客氣,是皇上要我過來說一聲,讓皇后娘娘多睡一會兒,莫要吵著她。&rdo;元嬤嬤倒是有些驚訝,雖說這是帝王恩澤,可這會兒倒是知曉憐惜了,昨夜怎麼就……她便應下:&ldo;有勞何公公了,老奴知道了。&rdo;許是昨日大婚的緣故,今日這帝王眉梢含著喜氣,對大臣們也比平日溫和的多了。而蕭淮就站在最左列的第三位,穿了身二品大員的緋色官服,朝服上是繡著獅子圖案的補子,束金玉帶,器宇不凡。他雙手執笏,緩緩抬起頭,看了那龍椅之上的帝王一眼……那與平日不同略顯溫和的模樣,卻看的蕭淮心頭一顫,隱隱刺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