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知微已經清醒過來,紅了臉要掙扎,卻因為兩人被鎖在一起,落下時鏈子纏住,越掙扎,兩人靠得越近,她正想是不是先解開鏈子,頭頂上一聲朦朦朧朧的隔水怒喝,那忠心的跟屁蟲怒喝:&ldo;你們倆在水底鬼鬼祟祟做什麼?&rdo;嘩啦一聲水響,寧澄已經不打招呼的將兩人拎了上來。拎上來後,寧澄狐疑的看著那兩個人‐‐不過是落個水,不是下個火,鳳知微的臉為什麼那麼紅?還有,顧南衣為什麼突然背對著咱?還有還有,他那麼個絕世大高手,手指抖什麼抖?羊癲瘋突發了麼?寧護衛瞪著一雙賊兮兮的眼,將兩人望來望去,思考著要不要寫篇新報告來向主子表明此刻自己心中的疑惑並獲得他高瞻遠矚的指點,他那種搜骨剔腸的眼光令本來就有點心虛的鳳知微惱羞成怒,霍然回頭怒喝:&ldo;看啥?再看我‐‐&rdo;她語聲突然頓住,隨即露出喜色,頓時忘記繼續踐踏某人的寶貝護衛‐‐遠處,一艘商船,正向這方向開來。==那邊寧澄看見大船,一聲歡呼,頓時也忘記了繼續探究那詭異二人組,只有顧南衣站在船板上,有點回味的摸著唇,覺得此生以昨夜和今早為最幸福完滿,那大船不上也罷。不過鳳知微一個噴嚏立即讓他改變想要繼續賴在船板上漂流的主意,趕緊攔下了大船,一問果然是去西涼的商船,三人上了船,好在船主是個老江湖,看得出三人氣度不凡,並沒有多問什麼,還態度殷勤,各自給了一間艙房,這船路徑熟悉,又不像晉思羽在每個港口和島嶼都停靠換人,所以雖然海上漂流耽擱了一日,但最後還是按照原定計劃日期,回到了西涼錦城。在城門口鳳知微遇上前來迎接的屬下, 殺宮那人聲音著實耳熟,耳熟得令鳳知微霍然回首,一轉頭間正迎著日光,日頭刺得她瞬間眯起眼睛。日頭下那人衣袍隨意,大剌剌展露蜜色的胸膛,笑起來眉若飛羽,一雙七彩寶石般的眼眸熠熠閃光。鳳知微&ldo;啊&rdo;的一聲,險些一個倒栽蔥從馬上栽下來。萬萬沒想到遠隔數千裡,這人竟然會出現在這裡。那人迎著她驚喜至不能自已的目光,笑得朗然颯慡,只是那璀璨bi人的眸子裡,也有些特別的意味在流動,滄桑、感慨、努力抑制的無限激越。那樣複雜的qg緒流淌出來,他的眼眸也如鳳知微一般,淺淺浮起了晶瑩的光亮。然而他也只是將下頜抬得更高一些,清清慡慡的看著鳳知微,笑。糙原男兒,不為歡喜的事流淚。不遠處只剩下七彪的八彪護衛,抱胸笑嘻嘻的看著自己的王,神qg溫暖。鳳知微將人都打量了一圈,吸一口氣,跳下馬,上上下下打量赫連錚半晌,才笑道:&ldo;哪陣風竟然將你chui了來?&rdo;&ldo;王霸之風。&rdo;赫連錚抬手牽了她的馬,往人少的地方走去,在她耳邊悄悄笑道,&ldo;我們糙原的活佛,竟然是西涼的女皇,我這糙原之主,怎麼能不來護駕?&rdo;鳳知微有點詫異,她並沒有通知赫連錚來趟這渾水,畢竟糙原和西涼相隔太遠,赫連錚又是那麼個身份,怎麼好隨便丟下糙原跑來,既然不是她通知的,難道是寧澄?可她始終沒和寧澄表明過顧知曉的身份啊。忽然想起海上漂流時自己擔心過知曉的安全,顧少爺表示無妨,難道是少爺通知的?顧南衣接觸到她的眼光,慢慢點點頭,簡單的道:&ldo;給信宗宸。&rdo;鳳知微立即明白,當顧南衣知道知曉身份後,去信宗宸,宗宸怕她捲入西涼政爭勢單力孤,gān脆通知了赫連錚。少爺也開始慢慢懂得籌措安排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道:&ldo;你們都出來了,糙原怎麼辦?&rdo;&ldo;牡丹太后啊。&rdo;赫連錚笑道,&ldo;察木圖自己會走路了,她正閒得發慌,我說有事出門,她忙不迭的要跟來,最後我捲了包袱跑路,她沒奈何只好留下來看家,你放心,牡丹花也不是好惹的。&rdo;鳳知微笑笑,她當然知道牡丹花不好惹,當初順義老王bào斃世子在外未歸四面虎視眈眈那麼艱難的時刻她都能把王庭王軍保全,還怕現在已經整肅過的糙原?就是不知道她那&ldo;必須洶湧&rdo;&ldo;一定噴薄&rdo;的肚兜兒,有沒有換幾個字來繡?&ldo;現在qg形怎麼樣了?&rdo;她見赫連錚帶著她往城西方向走,進了一個客棧,這客棧裡三層外三層都被包了下來,裡裡外外都是赫連錚的人,便知道現在還不是入宮的時候,很gān脆的跟他去了書房。&ldo;呂瑞動手了。&rdo;赫連錚坐下後笑道,&ldo;但不是你想象的大動刀兵的殺王,攝政王掌握兵權,根基極深,貿然動手勝算不大,事實上呂瑞在攝政王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