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秋臨風,你今日與林嘯出現在天津衛,咱們早就盯上啦。本來你是個大將軍,咱們犯不著得罪你。但是林嘯的頭顱值一百萬倆,你若要阻攔咱們,說不得也只好得罪啦。”秋臨風緩緩道:“哦,原來林嘯這麼值錢,但不知天下有何人有這麼大的手筆?”那人厲聲道:“本來江湖中人,三刀六洞,是敵是友,明明白白。可是林嘯身受九千歲知遇提撥之恩,卻害得九千歲死得如此之慘。九千歲在獄中得知自己要受魚鱗剮之刑,切齒痛恨,縱化厲鬼也不饒過這人。他立下遺囑說誰若能殺了林嘯,就可取林嘯的人頭,到天福錢莊去領取一百萬兩銀子。”秋臨風嘿嘿一笑:“劉瑾罪惡濤天,你竟然還稱他為九千歲,你莫非也是劉瑾餘黨?這天福錢莊敢作人頭生意,難道不怕封門抄家?”林嘯笑道:“說你外行還真不錯,你道這天福錢莊是官辦的,還封門抄家呢,天福錢莊是地下的黑錢莊,專做人頭生意洗黑錢的,莫說官府找不著,就連黑道中人,不是常做這生意的,也摸不著門呢。”這時外面已經聽到林嘯的聲音,那首領厲聲道:“林嘯,好漢做事好漢當,是男人的就不要躲在別人背後。咱們找的就是你。”林嘯嘻嘻一笑:“只可惜我既不是好漢,也不是男人。”話音未了,兩人已經雙雙破窗而出,舉劍一揮,秋臨風便已經殺了兩名殺手。林嘯卻惱了。她好勝,那一劍直指剛才那發話的首領,不料卻連對方的絲毫也未傷著。秋臨風一眼看到,忙道:“蕙兒,這人交給我。”林嘯頓足道:“你這不是說我殺不了他嗎,才不呢!”說著劍花飛出七點,直刺那人上下七處大穴。那黑衣人收回手中流星錘,倒退一步,驚問道:“你是林嘯,你是個女人。”林嘯道:“看樣子你就是劉瑾曾說過的十八天狼星了。哼,做殺手最基本的,就是要弄清目標的一切情況。還說什麼你們是劉瑾手下最得意的殺手集團呢,居然連要殺的人是男是女也沒弄清楚,你還做什麼殺手,乾脆回家抱孩子算啦!”那黑衣人陰沉沉地一笑:“男也罷女也罷,今日一役殺了林嘯與秋臨風,十八天狼星便名震天下了。”他說著,左邊卻無聲息地飛出一隻流星錘直取林嘯心口。林嘯揮劍攔過,覺得那流星錘頗為沉重,叫道:“哇,流星雙錘,江湖上能夠使流星雙錘的人可不多。原來你是江湖上有名的小氣鬼流星手惡閻羅。哈哈,林嘯的頭顱值一百萬兩,不知秋臨風又值多少。”惡閻羅哼了一聲,道:“秋臨風二十萬兩,那又如何?”他流星雙錘舞動處,方圓一丈內連小草也逃不過摧殘。他使的是重兵器,卻能夠舞得如此密不透風,倒也了得。林嘯的身影飛舞於一片流錘的光影之中,亮麗已極也險到極處,口中還不忘記調侃道:“哈,秋臨風,原來我的身價是你的五倍呀,太好了太好了。哇,秋臨風武功比我高,你們都被他殺了這麼多人還沒殺到他,那你們接這單生意豈不是太虧本啦!惡閻羅算盤最精啦,怪不得你從開始就一直放軟話不敢惹他,還以為你們膽小,原來是殺頭的生意有人做,賠本的生意沒人做呀!”秋臨風一套太極劍法使完,又有五名殺手倒下,聽著林嘯大呼小叫,不由地啼笑皆非。這丫頭真是刀架在脖子上,嘴巴還是要不饒人。當日劉瑾懸賞二十萬要秋臨風的人頭,在江湖已經算是天價啦,不過劉瑾臨死想必是恨透了林嘯,才以最後的全部身家來買林嘯一命。林嘯竟然為此雀躍,她可知道這一價碼會招致江湖上多少人來殺她?惡閻羅眼看身邊的手下一一死在秋臨風的手中,林嘯又在那裡一直大呼小叫的,擾得他實在是很煩。他駭異秋臨風的武功竟是出乎意料的高。這一次他的目標是林嘯,這些手下皆不是秋臨風的對手,若是再拖延下去,必是得不償失,看來必須速戰速決。惡閻羅發出一陣長短不一的嘯聲,秋臨風心中一凌,這嘯聲必有名堂。說時遲那時快,那些黑衣殺手們忽然改變打法,竟不顧性命地狂風驟雨般向秋臨風攻擊而來。秋臨風知他們必是要速戰速決,耳聽旁邊林嘯的調侃也已經住口,想是她也感覺到了壓力。秋臨風正戰於狂風驟雨的的攻擊之中,忽然間一種奇異的感覺傳來,那是絕頂殺手的殺氣,而且這殺氣很熟悉……秋臨風猛然回頭,但見月光下,牆頭已靜靜地站著一人,正是影子殺手。秋臨風暗叫不妙,影子殺手殺人無數,此刻於這般形勢下到來,不知是否懷有惡意。他心神微分,猛然間一陣紅色粉霧衝破他的劍網襲來,秋臨風一飛而起,衝出包圍圈,落地時腳步竟微一踉蹌。一殺手歡呼一聲:“秋臨風中了了赤蠍粉了,他撐不了多久啦。”林嘯大驚,叫道:“臨風,你怎麼樣了。”卻不見秋臨風回答,眼角瞥處見秋臨風又重陷包圍圈中,瞧不清楚情況如何。一急之下,她使出一招千變萬化幻影手,再以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