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嘯嚇了一跳,方要運功給她一下,卻發現影子殺手又痛得昏了過去,看她的臉色,再看地上的血,只怕她體內的血,已經流失近一半了。林嘯撫著狂跳不止的心口,嘆了一口氣道:“看來我不適合作好人,救人差點被人嚇死。”這邊看著不能不能幫著影子洗清傷口,敷上大內秘藏的金創藥。再將她一身血衣換下,從櫃中取來衣服幫她換上。好不容易做完這一切,一夜沒睡的林嘯累得雙腳發軟,從昨夜到今天,非計劃內的事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她在這冷園中忙活了這半天,竟然無人來地問一聲,看來她今天若不來,影子殺手就算死在這裡也無人過問了。影子殺手昏迷了三天三夜,還沒有醒過來。林嘯端著藥走進冷園。橫豎打著九千歲的名義,她入大內取些什麼名貴傷藥如熊膽,人參,雪蓮等極為容易。他這麼忙乎幾天,劉瑾像是對影子殺手的死活並不關心,使他暴跳如雷的是秋臨風還活著。林嘯走時室內,掀開簾子,驀然看到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影子殺手已經醒了。她的聲音依然冷若寒冰:“聽說是你救了我,為什麼?”林嘯詫異於她特殊的體質,照理說常人沒有這麼容易醒,一般人也沒有可能受了這麼重的傷依然還可以走這麼遠的路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影子殺手冷冷地道:“說,你有什麼目地?”林嘯聳聳肩道:“我救人是因為我高興,非得有目地不可嗎?”影子殺手道:“哼,全府上下這麼多人,為何是你這麼多管閒事?為何是你發現了我?”林嘯有些生氣了:“好,就算是我多管閒事好了,誰叫你一路血跡正好出現在我面前,誰叫你是個美麗的女人,我總不能看著一個美女死在我的面前。”影子殺手怔了一怔,這輩子還沒有人贊過她的容貌,她於人有用的,不過是一身暗殺的本事和一條命而已:“你不肯說出你的用意,那好,我從不欠人,你說一件事,我替你辦到。你要殺誰?秋臨風嗎?”林嘯啼笑皆非,影子殺手要幫她去殺秋臨風,她的表演有這麼誇張嗎,以至於人人認為秋臨風是她的死對頭。可是這個女人也未免太無情了,半句感謝的話都沒有,還一幅嫌惡的表情。林嘯沒好氣地道:“我要殺誰,我自己會動手,不須要求到別人。再說你就能殺得了秋臨風嗎?你這一身傷,還不是秋臨風沒殺成,反而折了自己。”影子殺手面如寒霜:“沒想到,秋臨風已經練成劍芒,更沒想到,居然有人躲在背後暗算我。”林嘯緊張地問道:“是什麼人暗算你,你可看清楚了?”影子殺手道:“從這一箭的力道來判斷,我可以肯定是個女人,只是那夜事情發生地太快,我一轉身只看到她半個身子,她的臉部卻掩藏在樹蔭之中。不過,如果讓我再看到她的身影,我一定會認出她來的。”林嘯暗暗鬆了口氣,影子殺手有著野獸般敏銳的感覺,那一日若讓她看到自己的眼睛,就逃不過了。至於身形嗎?為扮男裝,她身上著了軟甲,早與女裝時大不相同了。她看著影子殺手冷冷的眼睛,輕鬆地笑道:“你一定要我說一件事來讓你辦到嗎?”影子殺手點頭道:“你說吧!”這一允諾,就算他想殺皇帝,她也會辦到的。林嘯凝視著影子殺手的眼睛,緩緩地道:“我只想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影子殺手怔住了,好一會兒才道:“林嘯,你可知道你錯過了什麼樣的機會?”林嘯任性地道:“我不管,對我來說,你的名字比任何事都重要。”影子殺手看著林嘯的眼睛,如千年冰山似的眼神,忽然像是裡面有一股火焰要噴出來化了這冰山似的。她有些慌亂地低下頭,耳邊聽到林嘯輕脆的笑聲:“疏影橫斜水清淺、冷園——”她俯下身去,在影子殺手的耳邊輕輕地道:“你叫冷疏影,對不對?疏影,影子,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梅花仙子,我叫你影兒——”“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梅花仙子,我叫你影兒——”一聲又一聲重複地迴響在冷疏影的耳邊,她被這聲音震撼了,聲音停了下來,她抬起頭來,卻發現林嘯早已走了。冷疏影端起猶有餘溫的藥碗,剛才,是她的幻覺嗎?林嘯走出冷園,卻已經見一個小太監早已經等在廳中,見了她忙道:“林大人,皇上正要找您呢,快走吧!”林嘯隨那小太監入宮,走入乾清宮側殿,驚奇地發現刀槍劍戟等兵器扔了一地,而武宗正一臉不悅地站在那兒。林嘯悄悄地問旁邊的小太監:“這是怎麼回事?”那小太監悄悄地道:“方才皇上興致好,要與秋將軍比試武功,可是用遍了十八般兵器,卻無法傷到秋將軍,皇上掃興起來,把秋將軍趕出去了,自己一個人生悶氣呢!”林嘯心中暗罵:“這呆子,逗著皇帝玩玩有什麼關係,偏這般認真。”忙走上前去,行禮道:“皇上犯得著生氣嗎?原來皇上武功如此了得,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如何不讓臣也開開眼界,偏招這姓秋的呆子。”武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