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韻奴忙躲避著茶水,一邊急忙用手絹拭擦自己的衣裳,抱怨道:“我的爺,我下次一定不敢在您老喝茶的時候跟您說任何話了。我的衣服可是剛剛做好才穿上的,差點就讓你的茶水給毀了!”林嘯大叫:“韻奴,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舒韻奴得意地笑了:“要不然您再找個更合理的藉口告訴我,我再去敲這姓陰的瘟生一千兩銀子去。”說著,還故意千嬌百媚地偎向林嘯。林嘯翻了翻白眼:“天——韻奴,我可真是服了你了,這種鬼話你居然也敢掰得出。我自以為在劉瑾府已經算得上是見鬼說鬼話,但比起你來,還真是小巫見大巫呢!”舒韻奴得意洋洋地說:“七爺您過獎了。”林嘯沒好氣地說:“哼,你少得意,鬼陰先生是隻成了精的老狐狸,他能信你這種鬼話?”舒韻奴笑道:“我要是白告訴他,他自然不信。但是三千兩真金白銀買過來的訊息,他就算不信我也得信這三千兩銀子的價值。”林嘯叫道:“三千兩真金白銀?韻奴你真的敲了他三千兩,你可真夠黑的呀!”舒韻奴搖著手中的絲帕道:“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呀!我敲得越重,他信得越真,越是老狐狸,越是相信銀子的威力。再說,我說得哪句不是真話了?林嘯結交秋臨風不是為了讓秋臨風退了林家親事。太湖幫那會兒你沒私吞陳不亮的東西,你拿什麼在京城混得這麼開?蘭亭六友不是投了秋臨風幫著秋臨風瞞你事情?”林嘯苦笑道:“只欠了一句解釋,林嘯就是林蕙。”舒韻奴笑道:“他若是真派了人去揚州查,那他相信的就更深了。我這麼說,完全是為了你呀!”林嘯道:“哼,為了我,就得這麼不擇手段地毀我的名聲嗎?。”舒韻奴笑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的七爺,到了劉瑾府,難道能讓人把您當成正人君子嗎?”林嘯哼了一聲:“怎麼我聽著像是你在故意造我的謠言,你最好找個更好一點的理由。”舒韻奴笑道:“因為我嫉妒。秋臨風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不顧性命地為他入虎穴?”林嘯嘆了一口氣:“你放心,我會愛惜自己的性命的。其實在這三天裡,我有好幾次機會可以殺了劉瑾。雖然到現在我還不明白,這是機會,還是陷阱。可是我卻不敢冒這個險,因為我還想活著去見秋臨風。正如我想他活著來見我一樣。”舒韻奴道:“也許,這正是你還能夠活到現在的原因。”林嘯道:“所以我現在要更謹慎了。本來我想你搬進劉瑾府的,但是現在卻不用了。”舒韻奴道:“為什麼?”林嘯道:“因為我的房中已經有了另一個女孩子。”舒韻奴大吃一驚:“誰?”林嘯微微一笑:“小水仙秋臨波。”舒韻奴哎喲一聲:“七爺,您的手腳可真夠快的呀!”林嘯笑道:“不是我的手腳快,是陰無咎的動作快。他可夠聽話的,你早上跟他一說,他晚上立馬把秋臨波送到我房中來了。”她說起了昨夜之事。昨夜林嘯推開房門,立刻敏銳地發現房間裡面多了一個人。黑暗中,她聽到了細細的呼吸聲,她的床上,有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在盯著她。她點亮了蠟燭,走到床邊,她看到了秋臨波。秋臨波平靜地躺在床上,但她的眼神卻憤怒地象火山爆發。林嘯驚喜地笑了:“臨波?小水仙,是你?”她伸手解開了臨波的啞穴。秋臨波的頭剛能夠活動,忽然用力張口咬下去,若非林嘯手縮得快,險些被她一口咬下手指來。林嘯笑道:“看來你可不僅僅是朵小水仙,簡直是隻小辣椒了。”秋臨波怒目而視:“放開,你這狗賊,你若敢無禮,姑娘就將你千刀萬剮,叫你死無全屍……”林嘯微笑道:“你現在一動也不能動,如何將我千刀萬剮,死無全屍?”秋臨波見她已經俯下身去,急得眼淚也要出來了:“你、你這渾蛋,你再敢動一下,我就咬舌頭自盡。”林嘯不再開玩笑了,她俯下身去,貼近秋臨波的鬢邊,秋臨波的牙齒已經咬住了舌尖,卻聽到耳邊傳來的話語:“臨波,我是林蕙,別聲張,咱們要演一齣戲給外面的人瞧一瞧。”秋臨波瞪大了眼睛看著林嘯,一臉地震驚與懷疑。林嘯輕笑一聲,手一揮,兩邊紗帳立刻放下,自外面看去,只能夠看到蒙朧的影子。她脫去外衣,現出皮製軟甲,這層軟甲最大的作用是偽裝,即使有人在她胸口打一掌也發現不了她的女兒身。林嘯解開軟甲,秋臨波不由地發出一聲驚叫,林嘯忙道:“噓——輕點,臨波,你這樣叫得真象我要強暴你似的。”她笑著正要去解秋臨波手上的繩子,秋臨波忽然大叫一聲:“不要動——”林嘯無奈地停下手來,輕聲道:“臨波,你也演得太過了吧!”秋臨波輕聲道:“我的繩子上有毒刺。”林嘯的笑容凝住了,她俯下身去,用白布包著手,小心地去取毒刺,這邊輕聲冷笑道:“這陰無咎可算得處心積慮了,我若是中了毒刺,自然是自找的。我若是沒中毒刺,那便是你與我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