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黛仰起頭,臉上露出了笑容:“還用問嗎?你早已經知道答案了。”夜風吹來,微覺冷意。南宮玉解下披風,將連黛裹住,嘆道:“這麼大的人,還不會照顧自己,怎麼外衣、鞋子都不穿呢,會生病的。我先送你回房去。”連黛倚在南宮玉的懷中,只覺得渾身懶洋洋的,一點力氣也沒有,南宮玉說一句,她便輕嗯一聲。南宮玉抱起連黛,向下走去。直到連黛的臥室,推門入內。忽覺一陣勁風襲來,有人喝道:“放開我女兒。”南宮玉舉目望去,只見室內站著兩人,手執判官筆,雙目炯炯地望著他們。連黛也睜開了眼,望了一眼那兩人,臉色變得蒼白了,低聲叫道:“爹,二叔。”南宮玉心知這兩人便是連黛的父親與叔叔,山東大豪“四筆點八脈”連縱,連橫兄弟。他放下連黛,抱拳一禮道:“在下南宮玉,見過兩位前輩。”“南宮玉,你就是南宮玉?”連縱有些吃驚,他自是早就知道南宮玉與慕容清之爭,現在慕容家又到處追殺他。卻不料他竟這麼大膽,連縱是慕容清的盟友又將是兒女親家,他也敢就這麼三更半夜地抱著他女兒,就這麼告訴他:“在下南宮玉。” 月夜(2)“南宮玉,你就是南宮玉?”連縱有些吃驚,他自是早就知道南宮玉與慕容清之爭,現在慕容家又到處追殺他。卻不料他竟這麼大膽,連縱是慕容清的盟友又將是兒女親家,他也敢就這麼三更半夜地抱著他女兒,就這麼告訴他:“在下南宮玉。”連縱大喝一聲:“南宮玉,你好大的膽子,慕容家正在到處找你,你還敢到這兒來?”連黛的臉變得蒼白,一下子抱住了南宮玉叫道:“不,不可以,爹爹,你若是要傷害他,你就先殺了女兒”連縱氣得滿臉通紅:“你、你這丫頭,你簡直要氣死我了。你下個月就要嫁給慕容三公子了,你竟然這樣子,若讓慕容家知道,如何得了,咱們連家的臉都要讓你丟光了。”連黛叫道:“我不會嫁給別人,你們要逼我,我就私奔,別人怎麼想,我才不管。”連縱氣得渾身發抖:“私奔?這種話,是你一個女兒家說的嗎……”方自氣得說不上話來,南宮玉說:“我們不會私奔。”“我們不會私奔。”南宮玉用非常冷靜,非常鎮定的口氣說:“我南宮玉做事,沒有見不得人的。我要娶連黛,我要光明正大地向兩位提親,我也會明媒正娶,昭告天下,迎連黛過門。”他將連黛扶上床躺下,道:“你放心,我要與令尊,令叔出去商議一下我們的事,不會有事的。”連黛不放心地說:“真的不會有事?”她迎上的是南宮玉凝重如山的眼神,有這樣的人在,連天塌下來,都沒關係。連黛看著他,充滿了愛慕,充滿了敬佩,充滿了信任。連縱看著這樣的眼神,就知道女兒已經將心都交給了這個人了。南宮玉回過頭來,對兩人道:“二位前輩請。”率先走了出來。連氏兄弟互看一眼,也走了出去。連橫開口道:“南宮玉,你孤身一人就敢到我們連家,不怕我們把你送到慕容府嗎?”南宮玉微微一笑:“連氏兄弟,不是卑鄙小人。”連縱道:“可是你引誘我女兒,我還是要殺了你。”南宮玉連眉毛也不動一下:“兩情相悅,本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我有何罪。我若要引誘連黛,就不會送她回來,我來,就是要見兩位前輩,提出我的請求。”連縱說:“什麼請求,我女兒已經許配了慕容家,下個月就要過門了,你總不至於要我們別把女兒嫁過去,要我兄弟做失信之人吧。”不知不覺,他對這少年有了好感,南宮玉氣度雍容,舉止高貴,為人不卑不亢,從容冷靜,的確是王霸之才,每個人都可以看出,他決非池中之物。怪不得連黛會喜歡上他,女兒也是有眼光的。慕容鼎性情不定,太過天馬行空的浪子脾氣,心胸闊大的人尚可欣賞於他,卻難以令世人瞭解,更不用說叫人看重了。只可惜,南宮玉的對頭卻是太強了,卻是那天下第一世家慕容府,任何人都惹不起的慕容府,誰會冒被毀滅的危險,去得罪慕容府,而南宮玉的下場,也是顯而易見的。南宮玉淡淡地說:“我不會要兩位做失信之人,也不會要兩位為我冒險得罪慕容清。只不過希望兩位前輩能夠延遲一下婚期,等一段時間,或許會有更好的決定。”連橫看了兄長一眼,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南宮玉道:“我會嚮慕容清下戰書,兩個月後,也就是八月十五,與他在狼山決鬥,一了我們兩家的恩怨。”“所以你要我們延遲婚期。”連橫道。“不錯,我不會讓兩位前輩為難,更不會委屈了連黛。”“此話怎講?”南宮玉道:“八月十五,我在狼山與慕容清決一死戰。若我贏了,連黛自然就不必嫁與慕容鼎了。”連縱看了他一眼道:“如果你輸了呢?”南宮玉微微一笑:“那兩位前輩就更沒什麼顧慮了。”連縱點頭道:“好,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