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玉的劍已經指住了他的胸前,待要刺下,可這一劍竟重似千鈞,無法刺下。南宮玉長嘯一聲,將劍一揮,長劍掠過一道光芒,消失在黑暗中。南宮返看著南宮玉道:“你為什麼不動手,南宮家的子弟,當斷則斷,當殺則殺,可沒有遲疑不定的。”南宮玉怒道:“你雖然無名無份,可是在血緣上,你卻是我的叔父。南宮家規,是不容許軾尊犯上。這種事,你做得出,我南宮玉不能做。”南宮返面如死灰,一下子就象衰老了十幾歲,他喃喃地道:“難道,你連殺我都不屑嗎,我南宮返之罪,竟連死也不能解脫嗎?”南宮玉轉過身去:“我不會再留在這兒,明天我就會離開。”南宮返絕望地道:“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能讓贖回我的罪過?”南宮玉冷笑一聲:“誰都不是你,你錯過的,誰也無法代替你贖過。”他轉身就走。 南宮返顫聲道:“承嗣,我可否求你一事。”南宮玉並不回頭,只是冷冷地道:“說。”南宮返道:“希望你能多留七天,我還有七招劍法未教給你,這劍法是你祖父留下來的,你就當看在你祖父份上,好嗎?”南宮玉恨聲道:“南宮家劍法,已儘讓慕容清所知,縱然學全了南宮家劍法,又有何用。”南宮返正色道:“這你就錯了。當日你父親之敗,是因為不曾防備。南宮家劍法博大精深,當日告訴慕容清時的只是一部分,我並沒有全數說盡。但慕容清一定以為他已盡知南宮家劍法,所以,將來我們便可以其人之道,還以其人之身。”南宮玉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以此對付慕容清。”南宮返嘆道:“知已知彼,百戰不殆。只可惜,慕容清知我南宮家劍法,我們卻不知慕容家劍法。況且,以我的武功,也根本不是慕容清的對手。”南宮玉恨道:“就算千難萬難,我也是一定要殺了慕容清。”南宮返點頭道:“不錯,所以,你更要學好南宮家劍法。我從那慕容棟身上搜到了這本書,上面記載了慕容家的劍法口訣,你拿去吧。”南宮玉看了他一眼,見他眼中滿是哀求之色,接了過來。這七日,南宮返與南宮玉,只是一直在研究慕容家的劍法,尋找破解之法。這日已是第七日了,南宮玉道:“慕容家劍法,我們也已經看過了。只是劍譜是死的,使劍的人是活的。當年我從劍譜上自以為學到了南宮家的劍法,想不到使出來時,仍是差了許多。”南宮返點頭道:“不錯,若非如此,那些學武功之人,只管每人拿一本劍譜去學便是了,何必還要師父呢?所以,你要破解慕容家的武功,還要看到慕容家的人,來使出這套劍法。”南宮玉沉吟道:“那一天與慕容棟交手時,可惜沒看究竟他的劍法到底怎樣。”南宮返搖頭道:“慕容棟的武功連你當時的武功也比不上,與慕容清相差更是無法相比,你縱是瞧清了他的出手,也未必有用。”南宮玉冷笑道:“難道就這麼罷了不成?”南宮返站了起來,道:“我自有安排。”忽聽得遠遠傳來一聲尖哨。南宮返臉色微微一變,叫道:“承宗,你進來。”南宮承宗忙進來道:“爹爹,出了什麼事了?”南宮返看了看南宮玉道:“承嗣,你與承宗隨我進來。”他帶著二人來到靈堂,扳動機關,只見靈堂後竟開了一個門,出現一個密室,連承宗也是初見,驚問道:“爹爹,這兒怎麼會有一個密室?”南宮返道:“咱們住在這兒,遲早會讓人發現的,這靈堂可不能受損。承嗣,承宗,你們二人助我將這些香案靈位移到密室之中。”說著,他朝靈位跪下道:“爹,娘,請二位老人家暫移一步,還請原諒。”說著,他端起香案進入密室。南宮玉與南宮承宗將靈桌抬入密室。兩人還在室內,南宮返已走出室外。忽聽得“咣”一聲,密室的門竟忽然關上了。南宮玉只見眼前一暗,暗叫一聲:“不好。”立刻撲上,已經是來不及了。南宮玉又驚又怒,心道:“中計。” 遇叔(3)卻聽得南宮承宗惶急地叫道:“爹爹,爹爹。”南宮玉循聲一個箭步,已經抓住了南宮承宗之手。南宮承宗卻非但不反抗,反而如見救星似地,握著他道:“大哥,你還在,真是太好了。怎麼辦呢,發生了什麼事了。”南宮玉手勁微松,暗想:“原來他也不知道,若南宮返有什麼不軌,為什麼把兒子還留在這兒?”一時也來不及多想,仍抓著南宮承宗的手,來到門前,向密室的門上擊去。卻是紋風不動,原來竟是一扇極厚的石門,南宮玉的掌力擊出,卻絲毫無用。正焦急時。忽聽得一聲長笑,南宮玉臉色大變,這笑聲他雖只聽過一次,卻是至死也不會忘記。這一聲長笑,正是他的大仇人慕容清的聲音。當日在慕容山莊,也是聽得他如此哈哈大笑的。正這時,卻覺得南宮承宗似要掙脫他的手心。南宮玉厲聲輕喝道:“你要做什麼?”只是他聽見慕容清的聲音,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