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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血衣蝴蝶 作者:蔣勝男

曉蝶伸手撫去臉上的新淚,輕輕地說:“這樣,當你不在的時候,我還可以有辦法打發時間,就象是你仍在這兒陪我似的……”慕容鼎輕輕地說:“是的……” 蝶夢(3)接下來的日子,他們過得象神仙一樣逍遙快活。曉蝶果然是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也難怪,她獨自一個人在深山中,縱有世上最齊全的物品,也不懂得如何使用。慕容鼎這才有些明白,為什麼她的衣服總是新的,東西為什麼總未動用。女為悅已者容,這些衣服,此時方派上用場。曉蝶快樂地在慕容鼎面前,試一襲襲華服美衣,每日如蝴蝶翩翩起舞。日子就在一個教,一個學中度過。曉蝶天資聰穎,學什麼都是一教都會。他們一起彈琴下棋,吟詩作畫,放風箏,踢繡球……清晨,他們攜手起來,採集花上的露水沏茶,然後,一齊下廚作菜作點心,有意無意地戲稽對方,然後就是一頓嘻笑。吃過飯,或談詩論文,或蒔花弄草,搶風箏,撲蝴蝶。晚上,添香品茗,或月下對酒,慕容鼎撫琴,曉蝶換上一套套衣服,翩翩起舞。她為他畫像,他為她描眉,說不盡濃情蜜意,無限恩愛。兩人在蝶谷,再不提其他之事。曉蝶既溫柔又豪爽,正是他這等江湖男兒夢想中的女子。蝶谷之中,過的是神仙般逍遙的日子。一天晚上,曉蝶坐在屏風前,慕容鼎正在給她畫像,忽聽見外面草叢中似有異聲,慕容鼎停下畫筆來,道:“奇怪,外面好象有人。”曉蝶臉色微微變了一下,道:“這兒從來沒有外人來過,想是你聽錯了吧!”慕容鼎皺眉道:“是嗎,可是方才的聲音……”曉蝶想了想,道:“可能是什麼兔子之類的小動物經過吧,不管是什麼,總之,必與我們無關。”正說著,伸手掩口,打了個呵欠,神情無限嬌慵,只見她的雙目也有些迷離了,軟軟地道:“唉,好倦,三郎,今天就到這兒,好嗎?”她站起來,拉開抽屜,看著裡面的香料,斜回過頭問慕容鼎道:“你說今兒點沉香,還是素香?”慕容鼎隨口道:“什麼都行。”曉蝶笑道:“那我就隨手拿一樣了。”取出幾塊碎香,放入香爐。慕容鼎收拾好畫具,也覺得倦意襲來,曉蝶扶著他,兩人上床休息。過了一會兒,曉蝶似醒了,輕喚道:“三郎,三郎。”慕容鼎睡得甚熟,一時未醒。曉蝶看著他,眼中盡是憐愛之色,輕嘆道:“怎麼這般半點也不防人,如何也能在江湖上行走了這許久,當真是老天爺也垂愛你了。”她輕輕地起來,一絲也未驚動了慕容鼎。披上件外衣,她開門出來,又細心地將門帶上。走出門外,走進西邊的一片小樹林中,她的神情忽然變了,變得冷若冰霜,變得高高在上。她沉聲令道:“出來。”從林子中走出來一個黑影,低頭道:“是我。”聲音嬌柔,卻是女子之音曉蝶冷冷地道:“你居然會跟到這兒來,你好大的膽子?”那女子低聲道:“我只不過來提醒您一聲。我知道,您做事一向有自己的原則,原用不著我多嘴。只是這次,卻令人有些擔心。”曉蝶冷笑道:“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擔心了。”那女子仍是低聲道:“我自然知道,只是紙是終究包不住火的。何況,這麼長的時間,她已經有些疑心了。所以,我來聽您示下。”曉蝶臉上升起了怒色,她握住了雙手,過了片刻,方平靜下來,嘆了口氣道:“你去吧,我心中自有數。”那人恭聲應道:“是。”轉過身去,便消失了。曉蝶抬頭看著天上那一彎新月,喃喃地道:“的確是不少日子了。”回到房中,慕容鼎仍在睡夢中。曉蝶開啟香爐,見剛才放入的黑甜香已經燃盡,她開啟窗戶,讓室中香氣散去。又換上一盤明神香,好讓慕容鼎天明時,可按時醒來。那黑甜香卻不是蒙汗藥,只是一種幫助失眠之人容易安睡的香,不但對人體無害,反有安神之用,是昔日曉蝶失眠之時所用。只是慕容鼎明日一覺醒來,必是日上三杆了。所以又換上明神香,好讓他按時醒來。第二日醒來,慕容鼎果然未覺異樣。只是從那以後,曉蝶彷彿更開朗了,每日裡笑聲不斷,變著法兒,想著花樣來取樂,將世上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樂之事都要為之。她都似乎要將一生一世的快樂,都盡情揮霍在這蝶谷中與慕容鼎在一起的日子裡了。隨著日子一天天地過去,慕容鼎瞧著曉蝶的快樂,覺得自己已經很難再提起要走的事。他知道,曉蝶的快樂,是因為他還在這兒。他沒在曉蝶的面前提到以前,可是,他卻從未能忘記以前的事。那一夜,他大叫一聲,大汗淋漓地從夢中醒來。曉蝶驚問他:“你夢見什麼了?”慕容鼎臉色蒼白,他的手在發抖:“我夢見了我父親,他全身都是血,他罵我,他罵我是個不孝子,他罵我忘記他是怎麼死的,他罵我不該忘記了家破人亡的仇。他說他死得好慘,他說他死不瞑目,”他大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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