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黛笑道:“絕不是,他準是酒蟲犯了,正想喝酒,偏我們只喝茶,所以提不起勁來,是不是呀大哥。”丁容笑道:“當真是知我者莫過於你,小黛。我丁容天生是個浪子,喜歡喝酒,喜歡熱鬧,,喜歡胡鬧。二弟,你這樣一本正經的人,和我在一起,別悶壞了你。”南宮玉笑道:“大哥當我是何樣人,既稱兄弟,便當肝膽相照。大哥喜歡喝酒,雖與我習性不同,但豈可為我而自抑。我喝茶,你飲酒,當自便。你瞧這是什麼?”說著,拍了拍手,一個小道士捧著一罈酒走了出來。丁容開啟一看,大喜道:“是十五年陳的猴兒酒,你是什麼時候備下的?”南宮玉笑道:“這是這兒的主持收藏了多年的好酒,今日你可喝得痛快了。我知道主持有這種酒,我與他也是不打不成交。他把這酒視為寶貝,只是他不該明知我從不飲酒,卻時時故意在我面前炫耀。他出門遠行,竟還故意把這酒交給我,說什麼要是我有本事把這酒喝了,他也決不心痛。今日大哥就盡興喝了它,看那老道回來還敢誇口不!”連黛笑道:“我知道了,這位道長知道二哥你從不飲酒,又知道你生性驕傲,不與人交往,就算有交往,你是不喝酒的,難道旁人還會向你要酒喝,不喝酒的人也不會主動去送酒給別人,所以他把酒交給你,是絕對放心,萬無一失了。卻不知你還會有個酒鬼兄弟,今日就喝光了他的寶貝猴兒酒。”三人都笑起來。正此時,忽聽得一陣喊殺之聲,好似有人在打鬥。聲音好象是從山下傳來的。南宮玉鎮靜如故,恍若未聞;連黛站了起來,好奇地說:“這時候是誰在打鬥?”丁容喝得正高興,聽到有人打架,他放下酒就第一個跑出去看了。連黛忙拉南宮玉道:“二哥,咱們也去看看。”想不到真是冤家路窄,原來被圍堵的竟是剛才在會仙樓才見過的兩位公子,白馬公子林馳晨和銀劍公子慕容梁。這兩人被一群黑衣人圍堵,正是十分狼狽之時。尤其是銀劍公子慕容梁,白袍染血,看來傷得不輕。那群黑衣人也奇怪,只是對慕容梁狠下殺手,對白馬公子林馳晨卻是手下留情,林馳晨倒是傷得不重。三人趕到,丁容早長嘯一聲,加入戰圈,連黛正也想上前,南宮玉拉住她道:“不必你下去了,你一個女孩子,在旁邊看著吧!”說著冷笑一聲,也拔劍而出,他卻是就找上那為首之人。那群黑衣人人數雖然不多,卻是武功甚高。圍攻兩位公子,稍占上風,丁容與南宮玉加入之後,便不是對手了。丁容雙拳打出,虎虎生風,一邊打一邊大笑道:“痛快,痛快,我喝了酒正要發散發散,難得有這麼多人來陪我練練。二弟,你那邊如何?”南宮玉道:“還好!”眼見那群黑衣人漸漸有不敵之勢。為首的黑衣人一聲呼嘯,忽然變招,劍法一變,大開大闔,變得剛猛無比,招招奪命。南宮玉臉色一變,竟然出招慌亂,步步後退。丁容一眼看見,忙呼道:“二弟,你怎麼了?”南宮玉聽得呼聲,猛然一驚,回手一劍架住那黑衣人的劍,雙指迸彈,那黑衣人“啊”地一聲,長劍竟已被彈飛。黑衣人躍後一丈,喝道:“住手!”眾手下立刻停手。黑衣人道:“閣下何人,為何相助慕容家,與我們作對?”聲音稚嫩,聽上去竟是年紀甚小,聽他聲音,看他身形,彷彿不過十五六歲,竟有這一身好武功,竟還是這群人的首領,當真是英雄出少年了。南宮玉雙目炯炯地盯住他:“我也正要問你,你是何人,你的劍法又是從哪兒學來的?”慕容梁在一旁掙扎著道:“那是南宮家的‘射日劍法’,他一定是南宮家的餘孽。”那人冷笑一聲,抱拳道:“不錯,正是‘射日劍法’。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還會有再見面的時候。慕容梁,我們是決不會就這樣放過你們慕容家。這筆帳,慢慢地算。”說罷,喝道:“我們走!”南宮玉喝道:“你站住,不許走。”正要阻攔。丁容忙道:“二弟,別追了。”才一耽擱,那群人就不見了。林馳晨忙拱手道:“多謝二位出手相助,要不然,在下與慕容兄就危險了。”南宮玉點頭道:“兩位不必多禮,請到紫竹觀裡,邊療傷邊說明吧!”紫竹觀裡,慕容梁包紮好了傷,才有些吶吶地向南宮玉道謝,卻始終未向丁容多望一眼。南宮玉道:“江湖同道,守望相助也是平常,慕容公子不必太放在心上。”慕容梁嘆道:“我亦早知南宮公子你非池中之物,只可惜你不肯加入我們中原三公子的行列。在會仙樓我的確是誠心請你,卻被你拒絕了。”南宮玉微頷首道:“慕容兄好意,在下心領,只是我已與我大哥,三妹結義在先,只好辜負慕容兄的一片心意了。”這番比在會仙樓又有些不同,彼此去了幾分傲氣,倒多了些客氣。南宮玉忽道:“對了,慕容兄,聽說南宮家的劍法是不傳之秘,剛才那人使出來的劍法,你一眼就認出那就是南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