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南宮玉步步後退,正是瞧他的招式,此時一招三式刺出,正是七星頭陀的要害之處,,他謀定而動,正是攻其不備了。 七星頭陀招式一滯,步步後退。他這七星杖法一旦施展開來,便如大江東去,氣勢磅礴,偏是南宮玉心細如髮,竟於毫微間瞧出他的破綻,處處搶先,七星頭陀杖招一旦為他所阻,之後數招,便難以揮灑如意。 鬥了數十招,南宮玉忽然一個轉身,輕飄飄地退開,微笑道:“大師,承讓了。” 七星頭陀一怔,忙低頭看自己身上,卻見自己的衣襟前不知何時已經被劃破了淺淺的一道劍痕,若這劍痕再深上一寸,自己早就沒命了。七星頭陀面如死灰,知道剛才若不是南宮玉手下留情,自己早已經沒命了。他長嘆一聲:“罷了罷了,我苦練了二十年,以為可以報南宮遠的一劍之仇,誰知連他兒子也打不過。我七星頭陀還有何顏面存活於世。”大吼一聲,竟一杖向自己的頭頂擊落。 南宮玉忙搶上前一步,止道:“大師不可——”驀然見七星頭陀眼中殺氣一現,手中杖已變招,一杖反向南宮玉擊下。 眾人見這頭陀竟然如此奸詐,南宮玉要救他,他反而偷襲於南宮玉,驚呼聲中,只見南宮玉已是變招不及,只是將身一側,這一杖,重重地擊在他的左臂上,將他擊得飛出。 素素與南宮承宗搶上前去扶住了南宮玉,江斷鴻一聲呼嘯,眾門客已經團團圍住了七星頭陀。南宮玉站直了身子,道:“我沒事。”他雖然左臂中有血跡滲出,但那一杖並未傷及內腑,倒也傷得不算太重。 卻見七星頭陀胸前盡是鮮血,瞧他的臉色,反比南宮玉更難看了三分,原來南宮玉在那一剎那忽見七星頭陀臉色有異,他反應何等之快,本是左手去抓禪杖,此時變招已經來不及了,卻將身一偏,右手之劍已經刺向七星頭陀。七星頭陀雖然暗算了他,可自己也被南宮玉傷得更重。這等經驗,這等應變,原是南宮玉經無數次生死決戰中,以生命為代價換來的。差上半點,就足以致命了。 七星頭陀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道:“好,好一個南宮玉,我不及你,你殺了我吧!” 南宮承宗氣憤地道:“我大哥仁義相救於你,你竟然暗算我大哥,就讓我來殺了你,為我大哥出這一口氣。”執劍就要上前。 南宮玉喝道:“住手。” 南宮承宗忙止步,將劍呈給南宮玉道:“大哥,你是要親自動手嗎?” 南宮玉搖了搖頭,喝道:“放他走。” “放他走?”南宮承宗不解地道:“就這麼放他走,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七星頭陀也道:“南宮玉,聽說你對仇家向來心狠手辣,你放我走,可有什麼目地嗎?” 南宮玉淡淡一笑:“你當我是仇家,我可沒當你是仇家。你若還是不服氣,你傷好之後,還可再來。” 七星頭陀不通道:“我打了你一杖,你不記恨嗎?” 南宮玉道:“怨怨相報何時了,我與大師並無過節,只是意氣之爭,何必看得這麼大。素素,把傷藥給我。”他將創傷藥遞給七星頭陀道:“大師,這是我南宮家的傷藥,效果要比一般的傷藥好,大師傷好之後,不論何時再來,我南宮玉均可奉陪。” 七星頭陀接過傷藥,忽然長嘆了一聲:“你不計較我出言無禮,你不計較我暗算於你,我要自盡你出手相救,我受傷你贈藥。南宮玉,南宮玉,你不愧為武林第一家的主人,如何仁義,我七星頭陀夫復何言,我不如你,不但武功不如你,這氣度更是不及,我服了你了。從此這世上,再沒七星頭陀這個名號了。”說罷,轉身就走。 南宮玉道:“大師請留步。” 七星頭陀轉身道:“怎麼?” 南宮玉微微一笑道:“大師,既然來了,何不喝南宮府的一杯水酒。” 七星頭陀回頭道::“你要請我喝酒,為什麼?” 南宮玉道:“能夠為了一招失利,埋頭二十年練功,又能夠一下子放棄二十年的仇恨之心,這等人物,南宮玉不知可否與他交個朋友?” 七星頭陀大聲道:“能夠交到南宮玉這樣的朋友,雖死無憾。” 南宮玉微笑道:“大師請先下去療傷,明晚我在後面水閣與大師共飲。” 赴約(3)七星頭陀出去後。南宮承宗走進來,輕聲道:“大哥。”南宮玉應了一聲道:“什麼事?”南宮承宗道:“據探子回報,慕容府仍有一批死黨,現在擁立慕容鼎為首,仍不死心,處處與我們作對。大哥,你看如何處置?”南宮玉淡淡地道:“諒他們也不成氣候,讓江二叔帶人去解決便是了。”南宮承宗道:“大哥,小弟想親自去。”南宮玉搖頭道:“你的武功不及慕容鼎,這段時間,你不用辦別的事了,我要將南宮家的全部武功傳授與你,你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先練好武功。”南宮承宗驚訝地說:“大哥要將全部武功都教給我?”南宮玉點頭道:“我不但要將武功全部傳授給你,還要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