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段無忌與端木雄隔著石室傳功。段無忌在首陽山中一月,盡得天魔九變心法。這日,已是最後一日,端木雄道:“今日老夫與你的交易已成,小子,你也該實現你的誓言,放老夫出來了。”段無忌笑道:“其實出路就在老前輩自己的身邊,老前輩只要肯動一下,就可出去。”端木雄怒道:“你說什麼?”段無忌笑道:“老前輩的前面,可是有一道石壁上畫著一把無雙刀的畫?”端木雄怒吼道:“老夫早已將它打爛。”段無忌笑道:“就算打爛了也沒關係,此畫就是出去的門戶,在此刀前三尺,向此刀跪下,磕十個響頭,就可出去。”端木雄大叫一聲:“原來如此。”只聽得拍拍聲響,端木雄向地面上連擊十掌,接著就是“呀——”地長長一聲,一直向下傳了下去。段無忌笑了笑:“老魔頭還不算笨,不肯磕這個頭。”他走到畫像邊,轉動機關,石壁開了,正是昔年端木雄囚禁之處,只見地面上裂開一個大洞,通向地底,老魔頭已經離開了。段無忌走出首陽山,天色正好開始亮了。他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這一注,他已經押下去了,要麼,死無葬身之地,要麼,獨霸江湖。他看著手中的絲帕,這塊手帕已經完成它的作用了,他伸手欲將它拋掉,忽又停手。聞著手帕上猶有淡淡的香氣,他想起了手帕的主人,那個刁鑽古怪的小姑娘,崔寧寧。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意,不知道,那個小丫頭現在在幹什麼?天子權奸“段——無——忌——”隨著一聲叫喊,一隻飛鏢端端正正地射在牆上的畫像的鼻子上。這張畫像被戳了十幾個洞,已經十分破舊了。一個黃衣少女,金雞獨立跳躍地過去,取下飛鏢,一看畫像已經破了,就叫了一聲:“焚琴——”“來了——”一個瓜子臉的丫環走上前來,手中已經拿著一張和那張被射破了的畫像一樣的畫,走到牆邊,將舊畫像揭下,將手中的新畫像再貼上,笑道:“小姐,這已經是第五張畫了,我可是第一次看見你會對一個遊戲這麼百玩不厭,這個段無忌,可真是令小姐你印象深刻哦!”崔寧寧臉微微一紅,立刻瞪圓了眼睛,氣呼呼地道:“焚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吧!”焚琴與煮鶴兩個丫環相對一眼,偷偷一笑,偏又被寧寧瞧到,氣得她將手中的飛鏢向地下一擲,嚷道:“不玩了,我要出去。”焚琴笑著攔住她道:“小姐,你忘了你答應過老爺的話了嗎?”寧寧的眼睛轉了轉道:“什麼話,我忘記了。”兩個丫環齊聲道:“小姐你答應過老爺,小姐你要是三個月乖乖不出門惹事,老爺就準你可以到京城去,可以去姑太太府上和其他幾位姑娘府上玩兒。要是一年都不惹事生非,才準你去出京城玩,不過,要有護衛們跟著。”寧寧悻悻地道:“你們記得倒清楚!”她說著又懊惱起來:“我怎麼會答應我爹三個月不出門,我覺得三個月應該很快的,可是現在才二十幾天,就已經快悶死我了,真是的。這樣吧,”她眼睛轉了轉道:“我偷偷地出去玩一會兒就回來,只要我快去快回,我爹什麼也不知道,我只要出經常溜出去在附近玩玩,這三個月就會比較容易過的。”說著就要出去。兩個丫環對望一眼,焚琴道:“小姐,就算我們放你出去,可是外面那麼多護衛守著,你能出去嗎?”寧寧露出狡黠的笑容:“這個嗎,我自有我的辦法,你們就別管了。”她豪氣地拍拍焚琴煮鶴的肩膀就跑出去了。看著寧寧出去,煮鶴看了看焚琴道:“琴姐姐,你說,小姐這一次出去,什麼時候回來?”焚琴笑了笑,點燃一枝檀香插入香爐,很有把握地說:“一柱香的時間。”煮鶴不能置信地道:“什麼,這麼快,不可能吧!”焚琴笑了笑道:“因為,今天老爺在家。”煮鶴奇道:“老爺不是去田莊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焚琴道:“小姐剛才讓我去書房拿畫的時候,就看見老爺回來了,還吩咐把大門關了,今天所有的人都不可以外出,好象是有什麼特別的事吧!你想,這種情況,小姐怎麼出得去吧!”煮鶴不平地說:“哦,琴姐姐,你真是狡猾,剛才居然不告訴小姐。”焚琴笑道:“我剛把畫拿進來,小姐就嘰哩咕嚕的,我怎麼來得及說。小姐一下子跑出去,我說也沒用了。”果然一柱香正好點完時,崔寧寧嘟著嘴走了回來。焚琴煮鶴相對望一眼,聰明地不說話了。寧寧一走進來,一聲不響,就開始摔東西,將房中大部分能摔動的東西都摔了個稀爛,直到沒力氣了,才坐在地上。忽然間,聽見遠處一陣異聲,寧寧坐起來,道:“是什麼聲音?”煮鶴仔細傾聽道:“好象是老虎的聲音。”“老虎?”寧寧道:“難道是寶寶在叫?”這崔家集附近,只有一隻老虎,極出名,那就是寧寧的寵物寶寶。在寧寧七歲時,有一群獵戶,打死一隻母老虎,在虎穴中找到一隻乳虎,那乳虎不過小貓大小。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