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但聽得門外聲音雜亂,立刻有一個急促的聲音回報道:“稟、稟告帝君,祭壇方向忽然一道白光砰地一聲沖天而起,天上忽然傳來雷聲,請帝君聖裁!”宸帝大驚,披衣欲起,他的衣角卻被人拉住了——回頭一看,寶鼎夫人滿臉暈紅,眼波間春意無限,媚聲道:“陽哥,你此時去又有何用,反正已經是來不及了!”宸帝驚駭已極,一把用力扼住了寶鼎夫人的咽喉,喝道:“你說什麼?”寶鼎夫人伏在宸帝的手臂上,整個人柔若無骨,聲音更是嬌膩無比:“陽哥,我一心一意地待你,你可肯分出一成的心來待我?咱們回神農族好不好,回到咱們度過最甜蜜時光的地步去吧。神農族也一樣有駐顏長生的藥,為了你,我也可以傾盡全族換你歡悅之顏。”門外守衛忽然聽得宸帝的暴喝之聲,連忙問道:“帝君,有何吩咐?”宸帝沉聲道:“全部給朕滾開,滾得越遠越好,十丈之內若還有人在,朕格殺勿論!”但聽得嘈雜聲剎那間全部消失,整個房間裡外安靜地連根葉子掉下去都能夠聽得很清淅。宸帝忽然放開寶鼎夫人的手,冷笑道:“你做了什麼手腳?有什麼意圖?你現在可以說出來啦!”寶鼎夫人斜斜地伏在床上,飛了一個眼波給宸帝,吃吃笑道:“陽哥,我能有多大道行,敢在你面前做手腳。能夠跟你鬥法的,自然只有你的高貴天后,你的寶貝女兒了。祭壇發生了什麼事,難道你此刻還不知道嗎?”她嬌慵地轉身,仰面朝著宸帝,幾縷小衣錯亂地散落在她美麗無比的玉體上,更顯得誘人無比,她媚聲道:“你的不老不死之身,已經破啦!你說,這個訊息一旦洩露出去,會不會很糟糕呢!”宸帝臉色鐵青,冷笑道:“好、好、好!沒想到,朕竟然會栽在你的手上,可是你莫要忘記了,就算朕失去不老不死的法力,可是朕要殺死你,卻還是容易得很!”寶鼎夫人坐了起來,收了媚態誠摯地道:“陽哥,你還不醒悟嗎?你已經做了這麼多年的天帝,可是你真的過得快活嗎?鳳舞說得那些話,你就沒有半點醒悟嗎?何不扔下這些可厭的人,隨我去過快樂的日子。”宸帝怒喝一聲:“賤人!”立刻翻手一掌打了過去,頓時將寶鼎夫人打得飛撞到牆上,落下來時,已經是鮮血狂噴。寶鼎夫人猝不及防,已經是身受重傷,她眼中露出淒厲之色,厲聲道:“好、好,列陽,想不到你如此無情。你便是殺了我,你也一樣活不了!”宸帝忽然只覺得心頭巨痛,痛得只能用力扶住桌子才堪堪站住,驚道:“你、你這賤人,你何時在我身上也做了手腳?”寶鼎夫人冷笑道:“七日之前,我便在你身上下了同命之蠱,只怪你過於自負,自恃不老不死之身,任何蠱毒都對你無效,只不過白白費勁,一個大周天後自然排出體外,所以毫不提防。如今你的護身法術已破,蠱毒已經深入體內,令我與你同命相依。我若死了,你也難活。陽哥啊陽哥,我看你還是隨我一起走了吧!”宸帝臉色震驚、暴怒、殺機、狠毒之意飛速閃過,到寶鼎夫人說完之時,臉上卻已經恢復了平靜:“寶兒啊寶兒,朕實在看錯了你,也實在不應該小看於你。朕以前,只知道會有女人為朕痴迷瘋狂,卻不知道,真正瘋狂的人,其破壞力竟然如此可怕。只是朕卻再不是從前的列陽了,你是寶兒也罷,你是玉兒也罷,朕對你都已經毫無情義可言。在朕的眼中,此時的你,不過是跟那些紅霞帔一樣是個床伴而已。朕這一生從來不曾屈過自己的意志,為了活命而屈從於女人的那個人,也絕對不會是朕。”寶鼎夫人絕望而震驚,嘶聲道:“難道你連你自己的性命也不顧了嗎?”宸帝冷笑一聲:“蠱毒並非絕症,朕留你一命,自有辦法慢慢尋出解藥來。”說罷,轉身便走。寶鼎夫人絕望已極,拼將一口氣用盡全力,撲了上去,撲在宸帝的後背,緊緊抱住了他,忽然間一口溫熱的鮮血噴在宸帝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