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人說得很快也很簡潔:“我估計列陽此時已經知道你不見了,你是見過鳳舞后離開的,所以他必會立刻提審鳳舞。你現在跟我趕回去,還能來得及,否則的話,只怕無力迴天了。”飛龍點頭:“好!”卻見方剛驚愕地看著玉人,只叫得:“娘娘——”二字,便似是意識到了什麼,立刻住口,卻是已經遲了。玉人轉過頭去,看著方剛冷笑:“你是不是覺得奇怪,一向像白痴一樣的玉妃,忽然如此的精明果斷了?”方剛大驚,急道:“娘娘放心,小人一向忠心於娘娘——”話未說完,玉人已經是一掌拍在他的頭頂。但見方剛應聲倒下,摔在飛龍面前,飛龍大驚,跳開一步,警惕地看著玉人。玉人卻不以為意,反而急促地指著倒地的方剛對飛龍道:“飛龍,你換上他的衣服,我用法術替你變幻成他的模樣,隨我回天宮,這樣就沒有人知道你又回去了。然後帶上魔豹,以策安全。”飛龍這下子真是瞪目結舌,卻見玉人又想了想道:“換好衣服後,咱們得讓鮫人把這個人藏起來免得被人發現……”她指了指方剛,抬頭見水珠兒已經帶著鮫人也在岸邊環侍著,想了想對水珠兒道:“你們能到月光湖嗎?”水珠兒點了點頭道:“天底下的水都是一脈相通的,我們能到!”玉人點了點頭:“那就好。飛龍,你若遇上危險,從天宮的東南角自祭壇右邊出去,直接跳下天宮,不要害怕,下面就是月光湖,讓鮫人們在那時接應你,比從王壽府中密道遁走,更加快捷,再有魔豹貼身保護,應該可保你無事……”飛龍怔怔地看著玉人安排調配,腦海中靈光一閃:“寶姨,你不是玉妃,你是寶姨,寶鼎夫人!”玉人——也是寶鼎夫人,露出了溫柔的微笑,輕撫著飛龍的頭髮,道:“好孩子!飛龍按捺不下好奇心,問道:“寶姨,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寶鼎夫人不答,卻道:“你是怎麼猜到是我的?”飛龍猶豫了一下,才道:“不是我,是鳳舞!”寶鼎夫人身子一顫,似有些驚駭,道:“什麼,是鳳舞?他何時告訴你的?”、秘室飛龍按捺不下好奇心,問道:“寶姨,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寶鼎夫人不答,卻道:“你是怎麼猜到是我的?”飛龍猶豫了一下,才道:“不是我,是鳳舞!”寶鼎夫人身子一顫,似有些驚駭,道:“什麼,是鳳舞?他何時告訴你的?”飛龍側著頭想了一想道:“我們把你送進玉宮,然後把我爹找來後,我以為你真的已經不在了,很難過。鳳舞對我說,你肯定不會有事的。”寶鼎夫人的臉色有些發白:“他如何這般肯定。”飛龍猶豫了一下,才道:“我說出來你可別不高興,鳳舞說:‘寶鼎夫人的眼睛邪氣逼人,這樣的人是不會犧牲自己成全別人的。如果玉人和寶鼎夫人兩人之間有誰出事,那麼出事的那一個人肯定不是寶鼎夫人。’”寶鼎夫人縱聲大笑:“好、好!鳳舞那小子,我只當他不過是個利慾薰心的俗輩,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慧眼慧心。果然不錯,夠份量站到天宮的舞臺上與人一決高下。”飛龍道:“鳳舞只是猜到你不會死,卻也不知道其中真相。但是……但是我可真笨,直到你剛才的神情話語,與平時玉人的表現完全不一樣,卻讓我想到了你在玉人谷裡的樣子,所以才憑直覺認出你來!對了寶姨,為什麼你會變成玉人的樣子,是究竟是怎麼回事?”寶鼎夫人不答,卻道:“這些事我以後有空,會慢慢告訴你的。現在我們沒有時間了,今天列陽要提審鳳舞,我們得趕緊回去。”飛龍換過衣服,寶鼎夫人用法術為她變幻了容貌,魔豹縮小後藏于飛龍的袖中,兩人透過地道重返王壽的大總管府。但見兩人剛走出地道,眼前便是數排侍衛整整齊齊地列隊站在眼前,倒叫不曾提防的飛龍嚇了一跳。卻見為首的正是章鶺鴒,見了寶鼎夫人立刻臉色大變,擋在前面搶上來問道:“請問娘娘,您因何會在這地道出來。”寶鼎夫人鎮定地道:“你們因何而來,我便是因何而來!”章鶺鴒一怔:“娘娘也是為了公主失蹤的事?”寶鼎夫人臉色一沉:“大膽,我和公主的事,也是你能管的嗎?”章鶺鴒急速地掃了飛龍一眼,這一眼中包含了極度的嫉妒和惡毒之意,看得飛龍不禁後退一步。寶鼎夫人不動聲色地也跟著退後一步,帶著天真的表情,暗暗提醒飛道:“方剛,我們走,不必理會這些人。”飛龍回過神來,連忙模擬著方剛素日的神情道:“是,娘娘。”這才明白章鶺鴒那一眼的嫉妒惡毒,原來是衝著今日方剛在玉妃面前的顯赫地位的。卻見此時大總管府已經是一片風聲鶴唳,顯然已經不是王壽執掌了。來不及多思量,飛龍只能匆匆地跟著寶鼎夫人,出了大總管府,上了天梯,直至天宮。寶鼎夫人腳步不停,直向日宮行去。要是鳳舞在場,一定心急如焚,饒是寶鼎夫人幻術再強,在宸帝面前,這點小法術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