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鶺鴒心中大怒,卻不敢發作,只得斜眼陰沉地掃了幾名侍衛,嘴角抽動幾下。這位公主連虹妃如今都不敢輕易招惹,他自己也不至於去做這個出頭鳥,只得暗暗先記下賬來罷了:“公主,帝君賜此天鏡,公主若是想知道鳳少傅去了哪裡,現在就可以用天鏡看到。”“哦?”飛龍果然大感興趣,拿起鏡子翻來覆去地看了看,卻看不出什麼來:“這東西怎麼用啊!”章鶺鴒面無表情地取出一卷錦鍛來:“這上面是鏡咒,只要天鏡之主,以中指之血塗在鏡面上,然後施以咒語,就可以看到天宮內您想要看到的任何地方——”飛龍待要伸手去拿鏡咒,卻聽得章鶺鴒又吐出幾個字來:“除了五大主宮內部之外。”飛龍已經拿了鏡咒,聽了此言又不解地問道:“什麼是五大主宮?”章鶺鴒道:“便是天宮建立時的五大主宮,帝君所在的日宮、月宮、儲宮、東宮和西宮。儲宮便是飛龍公主您如今所在的飛龍宮,東宮就是供奉兩位夫人的柳宮和玉宮之合稱,西宮便是虹霓宮。”飛龍頓時大為掃興,將鏡咒丟在桌上道:“那不是重要的都看不到,算了,弄破手指取血挺疼的,我不玩了!”章鶺鴒大為詫異,想不到世間居然有為了怕自己的手指頭破一點點而不願意掌握鏡宮之秘的人。不過他已經完成任務,當下行了一禮道:“帝君的旨意已經傳到,屬下告退!”章鶺鴒走後,飛龍看著天鏡好一會兒,猶豫著要不要看看鳳舞去了哪裡,卻又打心眼裡討厭那個章鶺鴒來時的說話腔調,很不願意去拿天鏡。正猶豫中,忽然侍女紫煙來報:“公主,鳳少傅回來了!”飛龍跳了起來:“還不快叫他進來!”紫煙微一猶豫:“公主——鳳少傅的身邊,還有一個女人。”飛龍眉毛一挑:“好,讓她進來!”過得片刻,鳳舞大步走進,他的身後,果然跟著一個身著侍女衣服的女子,只是那女子面蒙黑紗,卻看不清她長得如何。飛龍好奇地看著那女子,鳳舞卻左右一看,令兩邊侍女們退下。飛龍卻已經趁這會兒,跑到那女子的身邊,伸手要去掀她的面紗了,那女子默不作聲地站著,眼睛卻是飛快地將殿中上下掃了一下,一眼便看到飛龍桌上的天鏡,似乎吃了一驚,忙伸手拉了拉鳳舞的手,指了指天鏡。鳳舞看了看天鏡,有些不能肯定:“那是……天鏡嗎?”飛龍無所謂地點了點頭:“是啊!”鳳舞方才大喜:“帝君竟然賜下天鏡了……”那女子卻是已經啞著聲音緊張地問飛龍:“你可滴血動用過?”飛龍搖了搖頭:“還沒呢?”那女子吁了一口氣,手中卻忽然飛出一道紅紗來,蓋住了天鏡,那紅紗蓋住了天鏡之後,忽然越來越淡,只片刻便似鑽進了天鏡般地消失了。鳳舞也吃了一驚,失聲道:“絳雲咒?”那女子道:“鳳公子,請將此鏡放入寒玉匣中,送出一百步外。”鳳舞見那女子語氣鄭重,連忙點了點頭,找出寒玉匣將天鏡裝入,親自拿出去放好。飛龍見鳳舞態度竟然對那女子甚是敬重,大為疑心,跳到那女子面前問:“喂,你是誰?”那女子卻是閉目運息片刻,才睜開眼睛,眼中隱隱有著笑意,道:“你且讓開兩步!”飛龍滿肚子疑惑,連忙讓開兩步,卻見那女子舉袖擋在面前,狀若起舞,不一會兒,便全身籠在一層煙霞之中。待得煙霞散盡,飛龍仔細一看,不禁跳了起來:“你……怎麼是你?”那女子溫柔地一笑,便是連飛龍也不禁神情搖曳,她的聲音宛若天籟之音:“飛龍,你果然像姐姐說的一樣可愛。”飛龍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你、你是玉人兒?你、你的病好了?啊,你的頭髮也、也黑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啊?”、美人如玉那女子溫柔地一笑,便是連飛龍也不禁神情搖曳,她的聲音宛若天籟之音:“飛龍,你果然像姐姐說的一樣可愛。”飛龍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你、你是玉人兒?你、你的病好了?啊,你的頭髮也、也黑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啊?”這女子竟然就是寶鼎夫人的妹妹玉人,但見她怯生生地道:“是啊,飛龍,我的病好了!可是至於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恐怕和你一樣糊塗,看來我們得等鳳公子回來,一齊去問他了。”飛龍糊里糊塗地哦了一聲,點點頭又道:“那、寶姨呢,怎麼會讓你一個人跟著鳳舞來,還來得這麼——奇怪?”玉人的臉上似有了一層淡淡地憂傷,更顯得楚楚可憐:“姐姐走了!”“走了?”飛龍跳了起來:“走到哪裡了?為什麼?”玉人的臉色更是顯得馬上要哭出來似的,好一會兒才道:“我、我不知道,我一醒來,姐姐就對我說,我的病好了,她也應該走了。她讓我在那裡等著,呆會兒有位鳳公子會帶我去見陽哥……”說到“陽哥”二字,她的臉上頓時煥出神彩來,那永遠嬌弱的聲音也似有點提高,眼中似有寶光流轉,更是美得讓人睜不開眼來。饒是飛龍身為女子,也在她的豔光之下腦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