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恐懼油然而生,、天風軒喝茶“虹妃要見帝君?”傍晚,鳳舞坐在書房中,看著桌子上喬虹請見帝君的摺奏,微微一笑,現在這些無關緊要的奏摺,自然是先報到飛龍宮來了。鳳舞拿起奏摺,漫不經心地隨手一丟,奏摺落在火盆中,慢慢地燃燒,捲曲,成灰。鳳舞抬頭一笑,看著站在前面的人:“方兄,隨我去見玉妃娘娘。”“多謝鳳少傅。”方剛拱手,道了一聲謝。方剛,原是喬虹安排給喬若卉的侍衛長。方剛跟著鳳舞的身後,向玉宮行去,腦海中卻不禁想起當日鳳舞和他的對話。鳳舞只問了他一聲:再繼續跟著喬虹母女,她們還能給他什麼?還能給他什麼呢?喬若卉永遠不可能做公主,就算做了公主,她的婚姻物件也不可能是他。喬若卉的婚姻,也必然會是喬虹用來做一份政治籌碼,而不會嫁給他這樣一個普通的侍衛。他甚至連喬虹身邊的決策層也進不了,在喬虹的眼中,他也不過是侍候喬若卉的一個奴才而已,能夠做到喬若卉身邊的總管,已經是喬虹可能給他的頂峰了。但是鳳舞能給他什麼?鳳舞給了他兩個位置供他選擇,一個是做王壽的副手,權傾天下的帝都副總管;另一個,則是玉宮主事。如果一直如這十來年的形勢,在喬虹權傾天下的情況下,他怎敢有其他想法。但是如今時勢不同,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如今宸帝正傾盡全力,要栽培飛龍公主成為儲君,喬虹手中的權勢,大半都將落入飛龍公主的手中。而飛龍宮全力扶持的玉妃,又已經取代虹妃,得到了帝君的寵愛。喬虹的地位,正在搖搖欲墜中。事到如今,他方剛何苦還在吊在喬虹這艘已經漏水的大船上,陪她一起沉沒。帝都副總管,玉宮主事,這兩個寶座在他面前燦爛生輝,任他選擇,寧不令人心動?玉妃娘娘如今深受帝君的寵愛,地位猶在虹妃之上,成為玉宮主事,則就等於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事。更何況玉妃為人怯懦,他過去正可掌事,又豈如在喬虹這般刻薄待下,令跟從之人步步如履薄冰,時時膽戰心驚。他想著鳳舞,鳳舞當年地位猶在他之下,如今卻是手握生殺大權的東宮少傅,他倚著飛龍公主之勢,已經漸成帝國第一紅人。他當年和鳳舞一起共事過,深知他的性情。鳳舞來找他,是充分了解他會有什麼反應,他又何曾不是充分了解鳳舞的為人呢?他既然敢跟他共圖謀算喬虹之事,就決對不可能讓他有機會洩秘。如果他還想活下去的話,他就必須合作。如果說,在答應下來的時候,他還是膽戰心驚,他還不知道飛龍公主和喬虹之間的對抗誰會贏,那麼,在這一事件之後,不可一世的喬虹竟然如此迅速地垮臺,更是令他心驚,也令他慶幸,自己早一步做出了正確的選擇。玉宮在望,想到就此邁進權力之門,方剛握緊了拳頭,只覺得手心又冷又潮,心頭狂跳不止。卻見鳳舞仿若尋常庭院信步似地走了去了,兩邊宮人一齊行禮:“鳳少傅請!”玉人懶洋洋地倚著軟榻,看到鳳舞進來,倒有些欣喜:“鳳舞,你好幾天沒來了,怎麼連飛龍也不來看我了,你們是不是把我忘了?”鳳舞連忙躬身道:“玉妃娘娘恕罪,只因飛龍公主因為上次的事身體有些小恙,所以還得好好休息幾天,待她身體稍好,一定會來給娘娘請安。因為飛龍宮最近出了不少事,所以鳳舞直到今日才來拜見娘娘,望娘娘恕罪。鳳舞一直想著娘娘宮中缺少一個得力的人,所以這次帶了這位方侍衛來拜見娘娘,若是娘娘滿意的話,以後玉宮的事務,就由方總管來侍奉娘娘可好?”玉人秋波流轉,從鳳舞身上轉到方剛身上,微微一笑:“讓他抬起頭來給我看看!”方剛跟在鳳舞身後行禮,他自進了玉宮,但聞著空氣著綺惑的香氣,聽著玉妃那仙音般的話語,嚇得不敢抬頭。直到此刻,才敢抬眼看去——只這一眼,他就呆住了,他在天宮這麼多年,也見過無數美女,可是把這些美女全部加起來,也不及眼前人的一半美麗。他素來只聽過玉妃美貌,卻沒有想到,只這一眼,便能夠勾魂攝魄般的美麗了。玉人好奇地看著方剛,怯生生地問道:“你、你會聽我的話嗎?”方剛只覺得血脈賁張,不假思索道:“臣願為娘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玉人微微一笑,仿若百花盛放般的燦爛:“那,你會不會騙我?”方剛見了她的笑容,更是腦子裡已經只剩下她的容顏,痴痴地道:“天底下豈有人會忍心欺騙娘娘!”玉人笑了,眼波流轉,看向鳳舞:“嗯,鳳舞,你安排就好!”鳳舞見了方剛的痴迷,也不禁心中好笑,玉人問的白痴,方剛答的更白痴,看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當下點了點頭道:“好,臣這就去請旨,讓方兄正式任玉宮總管。”方剛恭敬地送鳳舞走出玉宮,鳳舞走到門口,站住了腳,正色道:“方總管,你是我推薦的人。玉妃雖然為人寬厚,但是玉宮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