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林離開大槐樹時,最後看了一眼丁芷君,他看見她和那棵大槐樹,很快地就淹沒於黑暗中了。 降龍伏虎丁芷君又回到了天魔教。她已經讓人送錢給她的父親,但她是不會再回頭了,她已經把所有的往事都一筆勾銷了,這輩子,她是永遠不會再回到那個地方了。走入谷內,走到雲無雙所居的石室靈鳳宮,就見採冰面有憂色地走過來道:“阿芷,這兩天雲教主的心情不好,你要多小心。”丁芷君點了點頭問道:“對了,你姐姐那邊有訊息嗎?”採冰搖頭道:“沒有,教主也正是為這件事煩心。”丁芷君走入雲無雙的居室。見過端木雄與天魔教其他人居室的豪華,簡直令人無法相信她居室的簡陋。闊大的石室中只有冷冰冰的一張石床,鋪著一張草蓆,一條薄被,另有一張石椅,一張石桌,桌上放著無數文書案卷。雲無雙活得近乎自虐。丁芷君不禁這樣想道,就連她的居室,也比這兒要好上十倍。且不說外面議事廳的豪華,雲教主出手賞人就是成千上萬的金銀,誰又想到她自己的居室,說實話,簡直跟牢房差不多。唯獨乾乾淨淨,一塵不染。除了貼身近侍,誰也不能進去。所有教內之人,都只在議事廳會見。雲無雙背朝著門口,正看著一卷東西。丁芷君輕輕地走過去。低聲道:“小姐,我回來了。”雲無雙點了點頭道:“嗯,你都考慮好了,決定留下來,就好好地去做吧!”丁芷君心知自己的行動,也早就在小姐的掌握中了,忙道:“我正要向教主您請罪。我未曾獲您准許,就動用了紫金令牌,調動了紫金衛隊和西南分堂。因為當時情況緊急,單以我的身份,是指揮不了多少人的。幸而,還總算沒把事情辦壞了。”雲無雙道:“這件事我並未怪你。既然這令牌在你手中已經動用了,以後,就由你掌管。紫金衛隊已經動用,就公開作為我的私人衛隊,由你率領。”丁芷君大喜,她在張家界統領群雄,也不過是借這紫金令牌過過癮而已,想不到此刻竟夢想成真了,忙叩首道:“多謝教主。”雲無雙看了她一眼道:“你該稱我為副教主。”丁芷君得意之下脫口道:“其實小姐您做教主,也只不過是早晚而已。教中上下,都已稱您為雲教主,何曾帶上一個副字。”雲無雙臉一沉道:“但是我一天還是副教主,我身邊的人,就必須謹言慎行,不可胡言亂語,授人以柄。尤其是你,阿芷,你初擔大任,更該穩重些才是,若你不能勝任此任,就隨時會有人代替你的位置。”丁芷君心中一凜,忙低下了頭,心中卻不禁想到:“這令牌在鸝歌手中多日,但她卻是太過謹慎,不敢妄用。自己不過暫借數日發揮作用,竟能夠因此而成為紫金令主。可見有多大權力,就都該儘量發揮作用才是,有權不用,過期無效,這鸝歌就是一個現成的例子。若是自己,才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來作人情,鸝歌也是太顧惜她那兩個任性的妹妹了。若是鸝歌回來,見事情演變成這個樣子,還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子呢?”想到這兒,不由得暗自得意,忙問道:“鸝歌姐姐還未回來嗎?”雲無雙道:“我讓她盯著孫浩,他們去了崑崙派。照約定,她三天回報一次,可是我手中這份信,是七天前的,也就是說,她已經有四天沒有訊息了。如果今天仍沒有訊息,我可以肯定,她是出事了。”丁芷君一驚:“會出什麼事?”雲無雙道:“孫浩一向陰險狡詐,這次離開我的眼皮下,就會玩花樣,鸝歌雖然還算精明能幹,但性子直了些,不如你機變,會裝瘋賣傻。如果今天還沒有鸝歌的訊息,我就可以肯定,她是出事了。”丁芷君忙道:“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這次我們去巡查各分舵,剛開始沒事,後來就接二連三地出事。我從張家界抓獲的人中審訊出,他們都是被武當山召集派出的。據說是九大門派中人得到了我們內部洩漏的訊息。而且根據時間出算,正好是我們這三路人馬離開天魔谷後。本教有了內奸,而且知道得還不少。”雲無雙道:“你懷疑是誰?”丁芷君忙道:“沒有證據之前,屬下不敢亂猜。不過算時間,要是青龍堂與玄武堂順利的話,也該有情報回傳了。”雲無雙拿起一份文書道:“莫易的飛鴿傳書,說他已經打下南海派了,就要起程回來了。可是去崑崙的這一支,卻沒有任何訊息。”話音未落,門外有人一聲報告,丁芷君忙走出去,接進一支銅管,遞給雲無雙道:“剛到的飛鴿傳書。”雲無雙從銅管中取出一張薄紙,飛快地看畢,冷笑道;“果然出事了。莫易等人在回程中遭到伏擊,在沅江的銅仁一役,玄武堂只剩下十分之一了。”丁芷君沉吟道:“我這一路,玄武堂這一路都出事了,若青龍堂沒出事的話,那麼毛病就出在青龍堂了。”雲無雙站起來,走了幾步道:“天魔教四大堂口,青龍堂主對外攻擊,實力最強;白虎堂主防守和對內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