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歲的趙光義,完)[( 大宋女主劉娥(52))]直到這一天,他聽到那個小女子進來,儘管已經把汴梁話說得極好,卻仍帶出那一點點蜀音來的嬌媚口吻,當她抬起頭來來,相似的不僅僅是那同為蜀女的嬌音麗容,更是那倔強決絕的眼神,象火一般的熾熱,竟讓他覺得害怕、想逃離這雙眼睛。多年來帝王生涯養成的氣勢,竟也不能抵禦那雙眼睛的魔咒。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逃避,選擇了扼殺,再一次看到這雙眼睛的那一剎那,他明白了自己,若再有一次機會,他依然會在花蕊的面前完全潰敗。也許,這一次陷落的人,不再是他,而是他的兒子元休。但是他依然不會給自己、給別人這一次機會。蜀女驚心動魄的魅力,英雄蓋世如太祖如他,尚不能把持,更何況是年少無知的元休。夜幕緩緩地降臨了,九重宮闕更顯得幽深難測,這一夜,太宗獨自坐在大慶宮中,看著一幅畫像,徹夜未眠。(本章完)[( 大宋女主劉娥(53))]、耿耿長恨這一夜,韓王趙元休也同樣徹夜未眠。萬不道風雲易變天心難測,上午進宮時,雖然捱了幾句罵,他也一臉沉痛地表示洗心革面,卻還是希望挨這一頓罵能換來可以名正言順的擁有小娥。除了大哥元佐和小弟元儼能在父皇面前有特例外,皇帝對著其他的皇子,一例是看不出喜怒來的,尤其是成年的皇子,對著父皇更是戰戰兢兢不敢抬頭,更別說是討要什麼了。太宗有旨召小娥進宮,料想得小娥的乖巧能混得過去,誰知道小娥一進宮直到天色將晚還不曾出來,他急地到處打聽,不知道問了多少人塞了多少銀子,才問出太宗竟然龍顏大怒,已經將小娥逐出京城。九重忽降風雷,這一頓雷霆如萬鈞之重,直炸得人不辨東西南北。元休當場懵了,反應過來立刻朝著東邊方向追了出去。他這一種狂奔,一直自東華門出了宮城,衝過東華大街,衝過鬼市子,過單雄信墓棗家子巷,一直出了曹門,卻見前面十字路口上人來車往,熱鬧非凡,卻是從哪裡去找尋可憐的小娥。遙見遠處新曹門方向城門有一行禁軍騎馬巡來,便知道此時城門已關,只覺得萬念俱灰。他一向養尊處優,剛才憑著心頭火一陣急奔下來,此時忽然眼前一黑,手腳痠軟,竟自坐倒在塵埃中。元休獨自坐在街上,只覺得全身陣陣發冷,掙扎著想站起來,掙了兩下,竟又自軟倒,心頭悲從中來,兩行清淚緩緩流下。街上人來人往,誰也不會知道這個坐在塵埃裡、散發丟冠的狼狽少年,竟是堂堂韓王。過了一會兒,身後伸出一雙手來,將元休扶了起來。元休回頭一看,卻是錢惟演,張耆正站在錢惟演的身後。元休自覺狼狽,忙站起來擦了擦臉,道:“惟演,你怎麼來了?”錢惟演道:“我聽說劉姬出事,所以立刻趕來見你。王爺,你不要著急,你若是心亂了,誰來找劉姬救劉姬。”元休精神一振:“你說得是。可是此時城門已關,怎麼辦呢?”錢惟演道:“我看到御林軍已經回宮,想是隻把劉姬押出城外就回來了。如今天色已晚,她必然不會走遠。此時也沒有辦法,我們只有先回去,調派了人手。明晨五更過後城門開時,就分頭去找,必能找得回。”元休黯然一嘆:“我方寸已亂,惟演,你幫我作主吧!”錢惟演應聲道:“是,那我們先回去,明日一早去找人。”元休恨恨地道:“我不回府,我不想見到那個惡婦。”錢惟演嘆了一聲,道:“韓王若不嫌棄,可肯委屈寒舍?”元休點頭道:“甚好!”錢惟演微一思索,忽然叫道:“不好!”元休今日已是草木皆兵,聞聽立刻驚呼道:“什麼不好?”錢惟演道:“張耆,你立刻回韓王府,悄悄把劉美帶出來。今日逐了劉姬,我怕潘蝶會找劉美生事!”張耆應了一聲:“我馬上就去。”拔腿就跑去了。元休嘆道:“惟演,還是你想得仔細。”錢惟演忙道:“王爺素日英明,今日是關心則亂呀!”元休輕嘆一聲,隨錢惟演回到吳越王府。韓王光臨,這一來便驚動了閤府上下。吳越王錢俶近年來多未上朝,均以老病告假在家,與一班舊臣屬也均少來往,只是自己在府中種種花養養魚練練書法。錢惟演帶著元休到了客房梳洗更衣,過得片刻,便見錢俶派人來道:“韓王駕到,我們王爺本應親自出迎。只是近日來風溼發作,不能行動,實是大罪。請公子代我們王爺行禮賠罪。”元休忙道:“我來打擾,已是不安,正該向吳越王請安才是。”錢惟演按住他道:“王爺不必了,這樣家父會不安的。且今日王爺累了,還是早早休息,明日還有更重要的事呢。我這就去書房,代王爺向家父問好!”元休又累又疲,道:“好,你去吧!”安頓了元休,錢惟演便忙到書房向父親稟明事由。他推門進去,卻見錢俶正在書桌邊,卻是正在寫字。錢惟演不敢驚動,便垂手在一邊侍立著。卻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