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完)[( 大宋女主劉娥(41))]、許王元僖東宮失火,京城震驚。文武百官次日上朝,卻聽說竟然是楚王放火,且楚王已經被押御史臺審問,皆大吃一驚。楚王府諮議齊王趙遹、翊善戴元連忙出列,頓首請罪。陳王元佑率諸王也跪下請罪,眾人皆是心驚膽戰。太宗早就說過楚王有病,不許惹他激動,昨夜楚王放火,起因也是看到了他們赴宴而歸所引起的,若是追究下來,人人都難免有罪。太宗神情黯然,道:“諮議翊善,固有輔佑之職。但是知子莫若父,楚王性情,連朕都難以教化,豈是你等能勸導得了的?朕赦卿等無罪!”早朝就在極其沉黯的氣氛下,草草結束了。文武百官們備了一疊的各地水旱糧防等奏議,沒有一個人敢拿出來上奏的,明知道太宗今日心情不好,誰也不敢撞上去成出氣的靶子。御史臺的效率極快,昨日起火的因由,本是極簡單的,楚王府上下的問狀也都差不多,楚王更是自己把所有的罪名都認了下來,御史臺不敢議罪,只得把各人的供狀一字不動,呈給中書省。中書省接了問狀,與門下省諸平章事商議了以後,亦是一字不動,呈上大內。太宗並不去看供狀,他不必看,也知道其中寫著些什麼。他只問:“使相們怎麼議的?”夏承忠小心翼翼地道:“使相們說,請官家聖裁!”火燒東宮,是滔天大罪,然而楚王,卻是誰也不敢議罪的,如何處置楚王,只能是聽候聖裁。太宗拿起供狀,又放下了,淡淡地道:“誰都不敢議,是嗎?”他怔怔地看著窗外那夕陽一點點地落下,半晌,道:“逝者如斯夫!終須一去罷了,擬旨。”知制詔楊億連忙進來,跪於低案上待命。太宗一字字地道:“楚王悖亂,禁中縱火,著御史臺議罪。即日起,除檢校太尉、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等職,廢王爵貶為庶民,即刻起程,均州安置。”“貶為庶民?流放均州?”這一道旨意傳出來時,滿朝震驚。誰也沒想到,太宗竟會定這樣的罪,楚王不是一向得寵嗎?昨天太宗還親問寒暖嗎?東宮失火之事,可大可小,縱火是罪,失火便不是罪,以太宗對楚王的寵愛,儘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處置個下邊的臣屬,楚王領個失察的名兒罰俸一年也就是了。便是當年秦王廷美被定以謀逆的罪名,也不過是從王爵降為公爵而已。嚴重到一削到底貶為庶民,這是本朝開國以來從未有過的事。有久歷三朝的老臣,甚至可以肯定,這不是一個理智的判決。重陽賜宴,楚王焚宮,大內爭執,下旨流放……把這一系列行為聯絡起來的老臣們,可以從中推斷出一個緣由來:楚王觸怒了皇帝,皇帝在氣頭上予以重責。但是,從皇帝素來對楚王的寵愛來看,這等的責罰,並不代表楚王已經完了。也許此時,太宗和楚王之間,兩父子正在賭氣過甚不能自行轉緩,都需要有人出面,給雙方各一個臺階下呢?於是丞相李沆,率百官分頭這邊勸楚王上認罪表,這邊則百官聯名上奏,為楚王求情。完)[( 大宋女主劉娥(42))]元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只覺得此人之蠢無以倫比。楚王元佐就這樣頭也不回地走了。李沆率百官、許王元僖東宮失火,京城震驚。文武百官次日上朝,卻聽說竟然是楚王放火,且楚王已經被押御史臺審問,皆大吃一驚。楚王府諮議齊王趙遹、翊善戴元連忙出列,頓首請罪。陳王元佑率諸王也跪下請罪,眾人皆是心驚膽戰。太宗早就說過楚王有病,不許惹他激動,昨夜楚王放火,起因也是看到了他們赴宴而歸所引起的,若是追究下來,人人都難免有罪。